第八十三章:无聊宴请,初雪表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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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娆驱魔师,第八十三章:无聊宴请,初雪表白
“长老不必多说,那些事情我早就忘记了。舒悫鹉琻何况该来的总会来,我们冰族要重新站立于世家之列,这事情必须面对,再大的刁难我都不会怕!”花云仙仰望着天空,神色复杂,似乎在说这件事,却又像想起什么。
蓝初雪感觉这个潇洒的女人身上似乎弥漫着一种淡淡的伤感,她心中讶然,花云仙和淳于家有什么恩怨吗?
随即又听到花云仙吩咐花长老安排几个人和她前去,随即她转过身来,拉着蓝初雪的手:“你也陪我一同去吧!我感觉你这样的女子在身边,会让我也举得勇气倍增。”
蓝初雪想到这样的宴会,皇甫彦必然会出席吧!点点头:“这是我的荣幸。”
深夜,议事大厅依然点着一盏灯。
花云仙和花云哲正在商量冰族人各种事物,完毕,花云仙道:“长老为何阻止我告诉她的身世。从她的出生时间,被蓝云龙收养的经历来看,正和当年花千蕊女皇失踪的时间不谋而合。而且神冰之体,这是水系修炼者特有的天赋,也是冰族皇室一直坚持族内通婚,保存纯血统的缘由。还有蓝云龙和花千朵女皇的渊源,把女皇的冰剑交给她,这也是某种意义上的传承。从各种调查迹象来看,她是花千蕊女皇的女儿,是我们冰族的公主啊!”
花云仙说得情绪都不免激动起来,原来以为皇室的血脉已经覆灭了,没想到世间上还存在冰族的皇族血统。
而且这个血脉后代,具备了冰族女皇拥有的强大实力,年纪虽轻,却不逊色于以前各位女皇的魄力和智谋。
更难得可贵的是她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却冥冥中帮助冰族度过一个个危机,可谓命运的注定,他们冰族人,又有希望,又有了为之奋斗的目标和勇气。
花云哲长老摇头:“我并非不想告诉她,只是她还太年轻,如今混乱局势,各种时机都未成熟,告诉她,老夫怕她一下子难承受这种压力。家主,不妨让她多成长,在合适的时机再告诉她。何况以令狐皇的禀性,若是让他知道了蓝初雪是冰族皇室血统,他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剿灭,我们冰族承受不起这样的打击,唯一的血脉必须好好保护。”
花云仙阳点点头,确实令狐皇不可能真宽恕他们冰族人,公开蓝初雪的身份,则对她来说太危险。
宴会结束后,蓝初雪让冰族的人安排了她的住宿,因为她不可能再回去缥缈的小院了,蓝初雪躺在床上,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情,始终不能入眠。
半夜,一道红光从天空坠落,冲入她的房间内,化为一道神骏的影子降落在蓝初雪床前,火红优美似火的巨大翎羽,漂亮华彩的尾巴拖曳在地上,额头上红光闪耀的羽冠,双眸似红宝石熠熠生辉。
正是去了上古战场给她采药打探消息的朱雀,蓝初雪坐起来,看到朱雀背上跳下一朵虫草兽,喜悦的叫着:“主人,我们回来了。”
蓝初雪瞧了它一眼,竟然升级了,差不多达到四级,看来这次上古战场之行对它收益不少,朱雀化成小小的形态,将一个空间戒指丢蓝初雪,蓝初雪往里一探,顿时心满意足。
果然让朱雀办事就是与众不同,汗,她估计他把上古战场三分之一的药草都给挖回来了,无论是珍贵的还是稍微普通一点的都应有尽有,乖乖的,这回开了店,想不发都难,上古战场的药,就是普通的药,也是高价难买。
它弄了几十仓库回来,够她十年的存货了,虽然朱雀是神兽,但是它竟然那么有胆子在寞尘的地盘上捞走这么多珍贵的草药,对此蓝初雪还是很疑惑。
似乎看出她的疑惑,朱雀道:“魔君已经离开了上古战场,玄冥和容楚楚以及魔魇们都一并离开了,他们似乎没有打算将上古战场作为根据点。”
“是啊,我在森林里打听,据说他们好像前往南方去了,比南国更南的边境国家。”小虫子是个打听高手,有关寞尘的去向都是它在老地盘向多年老友打听来的。
蓝初雪怔住,南方边境国家?大陆上以五国最为出名,实力和国土最为广阔,但同样也共存着其他一些边境小国家,都是各种颇有特色的民族,他们的国土人数虽小,但是胜在小国家多,联合起来,倒也是不弱的实力。
朱雀眸底光影幽深细碎,颇为担忧:“我从南国商旅中打听到了一些事,他们长年行走于边境小国贸易,据说,南边的不少小国,最近都在信奉一个突然崛起日月神教,据说这个教派的人都具有厉害的法力,施展了不少神迹,他们宣称自己是神人的后代,受到了很多百姓的崇拜,连不少小国的王对这个神教也很敬仰,举国加入日月神教为信徒。”
蓝初雪震惊,她已经能猜测到朱雀所说的日月神教,就是寞尘他建立的,敢号称神人后代,而且能施展神迹,将人心降伏,除了寞尘还能有谁。
一直以来他都毫无消息,他本来就说过会让她后悔,原来如此,他并没有在五国建立据点,而是先将五国周边的小国收在麾下,从简到难,确实符合兵法规则。
若是要建立势力,那么直接选五国自然会引起巨大的风波,而从边境国家入手程序渐进,确实是策略。
曾经统治这个大陆的魔君,若是决定出手去争夺天下,报复她和皇甫彦,那么这个天下,到底鹿死谁手,还真是难保证。
“既然他在南边,暂时也不会和我们对上,以后再说吧!先解决兰陵国的问题,朱雀,我想要从一个人手中抢一样东西。”蓝初雪抛开寞尘的事情,和朱雀说明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朱雀倒也惊讶。
“这样说来,那皇甫彦就是几百年前的无双皇转世轮回,如此看来,他对于天下倒是挺执着的,再一次沦回就是为了夺回曾经打下的江山。人类的执念果然顽强,转世轮回即使忘了,也依然会潜意识里去做这样的事情。”
“人本来就是最执着的动物,大概忘记了一切,唯一不忘记那种感觉!”蓝初雪心有戚戚焉。
朱雀又道:“不过你你说的这个缥缈,有点奇怪,若是连你也看不出他的实力,那未免太奇怪了,这个大陆上还有这样的人物吗?”
蓝初雪身上有神力,这本来就令她有能力勘破比自己级别还高的人,但是连她也看不透,难道这个缥缈的力量还在神力之上吗?奇怪,除了君上,这个世上不该有另一个神力级别的人存在。
“世上无奇不有,你去看看就知道了。以我们两个合力,不知能否击败他!”蓝初雪苦笑,不是她丧气,和缥缈交过手,让她备受挫败。
论起以前,她经常都能打败比自己级别高的人,创造了一个个奇迹,但是如今,竟然发现一个让她无论怎么拼尽力量,都无法探出他深浅的人,对她来说,这样的事情太可怕,他就像一个无底深渊,无法知道他到底有多深。
“既然如此,倒不如今晚就去试一试。”朱雀眼底闪过悬疑的暗光。
一人一兽悄然跳出窗外,乘着夜色飞快的往城中的一处民宅飞去,很快,借着月色,蓝初雪他们落在小院落门前的石阶小巷上,刚想向前迈入几步,朱雀突然说:“这里有很强的结界,我进不了去。”
蓝初雪诧异,她平时进进出出,并没有什么问题,平日也有卖东西上门的百姓,似乎也没事。
朱雀这么高强力量的神兽反而被困住?这可麻烦,若是只有她一个人,那么根本就没有办法从缥缈手中抢回那匣子。
“那我先进去,想办法引他出来,你再接应我。”蓝初雪只能另想办法。
月光下朱雀神色变得凝重:“雪儿,这至少是神级以上的力量结界……”
蓝初雪胸口一惊,不敢置信的看着它,她能听说它话语中未尽之言,神级,这个大陆上,还有几个神级呢!
“你的意思是,他是……寞尘。”蓝初雪艰难的问。
朱雀却摇摇头:“我不知道,按道理来算,应该是,毕竟我们所知的神级只有他,但是,我感觉不到君上的力量和气息。”
蓝初雪微微感到安慰,她也曾怀疑过,但是现在听朱雀说感觉不到寞尘的力量和气息,她顿时觉得一块心头大石放下了,松了口气,无法想象缥缈是寞尘,她也不想他是!
“他本来就在南方,怎么可能是他,而且,我觉得他的性格和他并不太相同,我认为不会是他,他也不可能会故意伪装成另一个人吧,他那么骄傲的神祗。我先进去,希望他还没把匣子交给令狐傲。”
蓝初雪猫着脚步,无声靠近小院子,轻盈翻身落入院子中,对于这里她太熟悉,如入无人之境。
落在隐蔽处,偷眼警惕的观察院子里,她倒是怕缥缈在院子里,那样以他的力量,太容易发现自己。因为他平日就喜欢呆在院子里的莲池边吹箫。
不过院子里很寂静,莲池边平滑的石头上并没有白色的身影,蓝初雪松了口气,可是她敏感的鼻端却陡然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虽然很淡,但是却没有从这院子散去。
蓝初雪心中一惊,仔细查看,却发现草丛中竟然有一些暗色的血迹,凝固了在草上,蓝初雪大惊,她和缥缈都不在的时候,便会找个老实的普通百姓来着院子帮忙带玉儿。
她急忙抬眼看远处的连排的简单小屋子,其中一间有橘黄的淡淡灯光,蓝初雪眸光一缩,那是玉儿的房间,她急忙快步跑过去,趴在窗前,点开窗纸,映入眼中的首先是一个摆在桌子上的黑色匣子,蓝初雪心猛跳,惊喜不已,是皇陵中那个匣子,缥缈果然还没把它给令狐傲。
随即她目光移向内里,却看到床边坐着一个人,白衣如雪,微微弯着腰,手掌按在床上的孩子身上,正是缥缈,蓝初雪大感不妙。
“出来。”缥缈厉声喝道。
被发现了,蓝初雪没有惊慌,熟悉的打开窗跳了进去,缥缈眸瞳犀利如刀,似镀上了一层薄薄的冰霜,冰冷冷的盯着她。
蓝初雪避开他那充满杀气的目光,落在床上,只见玉儿小丫头衣服上染满了血,小脸惨白失色,头发凌乱,虽然已经昏过去了,但是那痛苦扭曲的表情,却令人看之痛心。
蓝初雪感觉浑身一冷,急声:“玉儿怎么回事?为什么受了重伤。”
缥缈冷冷看着她:“今天早上有人闯入,杀了照顾她的人,重伤了她。”
蓝初雪没想到,竟然有人会趁他们不在乘虚而入:“你不是布有结界吗?”
“那结界只能防范高手,却不能防范一般人。”
蓝初雪无奈,担忧看着玉儿:“她怎样了?”
“还能救活过来,我正在替她接续灵力疗伤。”
蓝初雪松了一口气,缥缈那么厉害,必然能救活玉儿的,她的目光不禁落在那黑色匣子上,如今他正接续灵力,无瑕分心,如果她顺势拿走那匣子是易如反掌的事……
似乎看透她的心思,缥缈用一种很奇怪的神色看着她,似笑非笑的表情,眼眸流光幽暗,不无讥讽。
蓝初雪觉得他的目光很刺眼,咬住唇,心中挣扎不已,错过了这样的机会,她以后更不可能从他手中得到那匣子,这关系这天下大势,关系着皇甫彦和令狐皇的对决成败,这一次她想要帮皇甫彦。
蓝初雪握紧手心,既然要无情就敢彻底的无情,而玉儿在他手上是不会死。
缥缈薄唇微弯:“看着你这样挣扎真有趣,既想得到匣子又觉得良心不安。雪儿,别装了,你来这里的目的不是很明确吗?现在就可趁着我无法抽身的机会,轻松将它拿走,你拿啊,为了你爱的男人,难道你做不到不顾一切吗?”
“不用故意刺激我,我确实要来抢回这个匣子,它本来就是属于他的,你没有资格给别人。你以为我不敢拿吗?”蓝初雪恨恨的剜着他,对于这个男人看透她的心思,让她十分懊恼,那种被揭穿的感觉,真不好!
缥缈淡淡的瞟着她:“请便,可别磨蹭了,否则等我输完灵力,你就没时间了。”
蓝初雪冷笑:“谢谢你的告诫,良心这种东西,比起更重要的事情来说算什么!会利用好每一次机会,确实才是最重要。”蓝初雪手掌一扫,桌子上那黑色的匣子立即落入她手中。
缥缈顿时浑身散发出一种极度的寒意,空气都几乎冻结,他深若无底黑洞的眼底,迸发出冰寒的光,似利箭射向她。
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子降到了零度以下。
“为了他,你连玉儿也不顾了,她是你的干女儿,是你亲手救下的孩子。”缥缈口气染上讽刺。
蓝初雪眸子转向玉儿,却很快移开了目光,玉儿不会死,自己不拿,最终的结果,也是一样的,只不过她的所作所为却是卑鄙,乘人之危,令人不齿。
“缥缈,别对我有所期待,其实我确实是个俗人,如果我心中有更重要的人,我自然选择对我更重要的人。”蓝初雪身影一闪,跃出窗外,几下消失在夜色中。
房间里烛光摇曳了几下,被那突然离开的风吹得机会熄灭,明暗不定的光映照着床边缥缈的身影,面具下的脸容显得僵硬而讽刺。
他以为她至少会为这个小女孩停留,没想到为了那个男人,她可以连自己的原则都放弃,竟然那么爱皇甫彦。
她一向都薄情,而今晚,他终于见识到她对别人也薄情,蓝初雪,真是让他太失望了,倘若她如此无情无义,那么他又何必手下留情呢!
呵,就算得到了那个匣子又如何,天下岂是那么容易得到手,等他们为之拼杀努力,艰苦征战天下,几乎要得到时那一刻,却功亏一篑。
不知道那瞬间,他们两个又会是什么扭曲的表情,缥缈弯起唇,露出一个鬼魅的笑。
这时候,啪一声,窗门又陡然被拍开,一道人影飞了进来,落在房间里,红色如血的衣裳,冷然无情的气息,是蓝初雪,不知为何,她又回来了。
缥缈眯眸,眼神越发幽冷渗骨,声音泄露了他一丝怒意:“拿了一个匣子还不够,难道还想回来帮皇甫彦铲除我这个潜伏敌人?蓝初雪,别把自己想得太厉害,即使这种状况,你也无法伤到我。”
“是啊,你的实力确实比我很厉害,所以我不会愚蠢到去杀你。只不过良心真是可耻的东西,竟然会让人做蠢事。”蓝初雪自嘲的轻哼。
不顾他怀疑的目光,快速走到床边,她半跪在床边,将戒指中取出上古战场里续命的珍稀灵药揉碎,解开玉儿的衣服,敷在她的伤口上!手法利落,却非常小心儿仔细,虽然脸容依然一贯的冷漠,动作却轻柔带着淡淡的温柔。
缥缈一直看着她做着这些事情,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受!只是刚才那股愤怒,怎么也澎湃不起来了!
“那些人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蓝初雪边敷药,便严肃的问。
缥缈神色更古怪了,勾唇:“我以为我们应该已经是敌人了吧,你这种自然而然的自己人口气,算什么意思?嗯,难道因为已经得到你所需要的,所以又不想得罪我这样的人?”
蓝初雪抬起眸,冷冷的看着他:“你说得没错,我们确实是敌人。只要立场不同,那么我们永远都是敌人,既然已经得罪了,我也不会后悔。但是在玉儿这件事的立场上,我想我们是一样的,都希望找出凶手。”她的声音不如平日的平静,显得很暴躁而冰冷。
“你凭什么以为,拿走我的东西后,回来,我会轻易放过你。”缥缈眼中的讥诮更浓了。
蓝初雪咬唇,她自然想过,但是觉得他会杀自己的机会不大,当然也有可能估计错误:“如果你想杀我那么就杀吧,只能算我倒霉,我既然敢回来,就做好了足够的准备。”
缥缈哼了声,眼中的冷光微微收敛:“我回来,还来不及去追查,只是把尸体移了出去。”
蓝初雪心中一沉,怎么可以在未调查之前动凶案现场,丢到门外,更有可能证据会被湮灭。
“我去看看。”她弄好伤口后,走出门口一看,尸体已经不见了,她顿时眯眸,果然处理得干干净净。
到底是什么人,玉儿并不是重要,那些人其实真正想对付的是她或者缥缈吧!又仔细搜了下院子里的痕迹,除了血迹外,并无太多的线索,只能等玉儿醒了,问问她情况。
蓝初雪回到房间里:“我要带玉儿回去。”她严肃的看着缥缈,如今冰族被释放了,冰族主城的人也来了,可以照顾玉儿的人也不是没有,或许让她留在冰族中更安全。
“玉儿必须留下。”缥缈却说。
“什么?缥缈你这是什么意思?”蓝初雪冷冷眯眸。
缥缈淡笑:“人是你硬塞过来的,现在怕留在我这里,会因她而受我牵制,所以想带走,雪儿,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你觉得所有事都能随你意么!玉儿必须留下,你为她回来了,看来她对你来说并不是可有可无的。对付你这样的女人,也要好好抓住方法!”
“你……好,玉儿可以留下,倒是你若想利用她达成什么目的,那我也不会客气。”两人谈崩了,蓝初雪无可奈何,只能一个人走了。
走到半路,风声陡然四起,杀机迸发,蓝初雪眉心一挑,站定,面前出现了一批人影,黑暗中如同鬼魅一般现身,浑身黑色头巾裹脸,只露出一双双精亮的黑色眼珠。
他们分散开来,似落雁般团团围住蓝初雪,他们训练有素,将蓝初雪每一个可能逃跑的角度都堵住了。
蓝初雪清冷的目光一一扫过他们,乌黑乌黑的眼眸射出一丝尖锐:“原来是你们,想怎样?”蓝初雪轻哼,她已经认出了,他们是陵墓里那一批夜行者队伍。
不过这些人从头到尾都没怎么出声,也没动过手,令人难以猜测他们的来历,如此懂得保密,实在不是一般的队伍。
其中一个似乎是头领的人扬了扬头:“把那匣子交出来,合作的话,我们不会对你怎样!”
蓝初雪一摊手,懒洋洋:“我想你们的眼睛没瞎吧,那匣子我也想拿到手,可惜被那个男人抢走了,你们问我拿,我也没有。”
“哼,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和那个男人是一伙的,都已经住在一起了,他的东西,不就是你的东西,不过故意演出那一幕,迷惑人心。”
蓝初雪眸光一冷:“你们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竟然知道他们曾经住在一起,那么……玉儿的事情难道是这些人做的。
“我们怎么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主人要警告你们别太嚣张,强龙不压地头蛇,你们两个确实功力高深,却别以为可以横行无忌,甚至和我们抢夺东西。双拳难敌千军万马,别在插手京城里的大事,否则那小女孩的结局,就是你们将来的下场。”那头领颇为傲气的警告,似乎那个幕后人的撑腰,让他们觉得无人敢违抗。
蓝初雪神色更加冰冷了,身上弥漫着浓浓的杀气,果然玉儿的事情和这些人有关,趁他们不在伤害一个小丫头,还敢如此沾沾自喜。今晚她的怒气正无处发泄呢!
“说得对,双拳却是难敌千军万马,但是,对付你们,却足足有余!你们若还活着有命,就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有本事就光明正大的来,只会小女孩来下手,真龌龊。”话音刚落,蓝初雪便如幻影般腾空而起,她的速度向来惊人。
即使那些夜行者早有准备,还是失了先机,让她占据了高处位置,他们急忙散开,蓝初雪却没有直接攻击他们,只是甩出几道灵符,打开了一个结界。
而是口中一声鸣哨,一个火鸟般的灵兽凭空而出,体型巨大,羽毛华丽无比,神骏优美的身姿令人炫目,蓝初雪一跃跳上朱雀的背上,冷冷一挥手:“全灭了!”
朱雀巨大尖嘴张开,狂怒的火焰瞬间喷涌而出,将那些夜行者淹没在火中,火光过后,大部分人都灰飞烟灭,连尸体的痕迹都没有,而周围的景物甚至连被灼烧的痕迹都没有。
朱雀本来就是火系灵兽,它几乎神级的威力,人类在它面前自然如草芥般渺小,这个小巷一下子平静了下来,火光散去,只剩下一个人影。
刚才的事情仿佛从未发生过,因为蓝初雪怕引起注意,先设下结界,让这一切都隔绝开来。
剩下一个黑衣人却完全没有被烧到,可是他蒙脸的双眼中陡然升起了几大的恐惧,仰望着那将同伴一下子烧得连灰烬都没有的巨大灵兽,他从没见过如此恐怖的灵兽,比人类的级别更高,面对那火,他们升起了抵挡的壁障,却全都没有用,活活被火穿透,骨肉被烧成无物。
这是什么灵兽,不是六级……莫非,竟然是传说中的神兽,倒是上古战场归来的国师不是说,神兽只是传说,并非真实存在吗?可是这又是什么?
不,这个女人比令狐皇预料之中更可怕,她竟然拥有一个神兽,天啊,神兽既能护国也能倾国,她会危害到兰陵国的皇权。
“说,到底谁是幕后主使。”蓝初雪冰剑指着他,逼问这个陷入紧张状态的黑衣人。
但是那些黑衣人都是训练有素的暗卫,怎么可能会开口投敌,那黑衣人冷笑一声:“守口如瓶是每个死士的原则,你别想问出任何东西,不过我倒可以告诉你,你的男人很快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蓝初雪一皱眉,还来不及阻止,那个黑衣人就一剑刺穿自己的身体,自杀而亡,蓝初雪眼神沉沉,她也没指望从这些家伙身上问出什么来,这些人一看就知道是最坚定的死士,这些人身上也不会留下任何能证明身份的东西,连搜,她都懒得搜了。
不过这个京城能做到如此的,恐怕也没几个,她已经能锁定目标了,令狐皇,这样一个喜怒无常,猜忌怀疑心极重的人,那一夜宴会,被缥缈出现搅了局,却只能任由他来去自如。
以令狐皇那种暴戾的人,能容忍一个如此放肆的人留在京城,成为不安定的因素吗?对于缥缈他应该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偏偏缥缈的实力深不可测,他不敢直接面对上,所以找她和玉儿开刀。
只可惜,她也不是省油的灯,在她思索间,一条黑黑的小蛇却从那死士身上爬出啦,无声无息潜入夜色中。
很快三天过去了,三大世家举办的宴会,终于热闹开始,宴会设在淳于家的府邸上,一时间淳于府邸气势磅礴的朱红大门前的路被塞得水泄不通,热闹非凡。
甚至比皇宴还热闹无比,毕竟这一次兰陵国内的世家汇聚,基本上国内的豪杰名人都齐聚了,可谓异彩纷呈,自然震撼。
巨大的朱门大开,淳于家漆金的门匾,令狐皇亲手所写,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彰显了第一大世家的狂傲气势,令人望之都心生敬畏,不自由的觉得低人一等。
门前立了不少家族中的子弟迎接各方宾客,淳于家子弟虽然傲慢,但是看到那些名门望族的家主或者国内知名人物,还是十分尊敬,表现得很有礼貌,世家风范尽显。
不过面对一些身份普通的世家,那些子弟热情的脸一下子就冷了,一副高人一等,冷淡而不耐烦。
如此差别对待,自然让不少身份普通的家主都感觉到不受尊重,很是憋屈气闷,奈何这个淳于家财大气粗,深得令狐皇宠爱,又岂是他们这些小世家能得罪,只能别着闷气进去赴宴,总之这一场宴会摆明就是踩低捧高。
蓝初雪他们来时,就想过,冰族人来到这种地方,肯定会被刁难,一个曾经凌驾在所有世家上的皇族,是很多世家心中的刺,更是三大世家心中拔不掉的刺,在冰族的时代,这三个世家不过实力中上,远远没有如今的地位。
他们是因为背叛花皇室,才得到今天的荣耀,自然对冰族十分的忌惮,只不过没想到,这个淳于家今天恶意的刁难如此过分,简直令最有风度的人都无法保持冷静。
冰族一行人骑着灵兽来到门前,想走入大门时,却被几个下巴长在额头上的子弟无礼的拦住了,他们上下打量着冰族的人,竟然在那里挤眉弄眼,肆无忌惮的嘲笑。
其中最前面那个淳于家的孙子淳于星高傲的抬抬下巴:“哟,这是谁啊,怎么没见过?不是走错了地方吧,走开走开,这里可是各大世家的聚会宴会,不是你们这些假冒的家伙可以顺便进来的。”跟在他身边其他的一些子弟哈哈大笑,纷纷起哄,言语无礼的赶他们走。
跟随花云仙来的几个冰族的年轻子弟差掉气爆了,看那几个淳于家的子弟挤眉弄眼的样子,分明是知道他们的身份,却在装蒜,故意嘲笑,如此羞辱,实在令人难以忍受,不过花云仙、花云哲倒是脸色没变,他们见惯这样的大场面,早就能沉住气。
花云仙脸上依然带着淡淡的笑容,一摆手压制住冰族子弟的怒气冲动,口吻淡然:“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如此狭隘的眼界和素质,还敢妄称兰陵国第一世家,看来淳于家的未来没希望了,雪儿,把淳于家主发的请柬给他们看看。”
花云仙的一番话口气虽淡然,但是这一针见血的讽刺,可就让淳于家的子弟听起来心里不是那么舒服了。
他们自然清楚这群人的身份,但是家中长老有交代,冰族人来到,必定要狠狠的让他们颜面扫地,以报当年花女皇一直打压他们的仇!
但是这群冰族人真是令人讨厌,即使丢了江山,还摆出一副趾高气扬的态度,哼,现在哪里轮到他们威风,今天就要好好的羞辱一番这些冰族人。
“哦,原来冰族的人,作为皇室后代,竟然穿得这么寒碜,我还以为是那些滥竽充数想混进来的家伙,啧啧,冰族家主,你可别见怪。”
“三哥,这你就错了,他们哪里是皇氏后代,花皇室不是早就被我们打得落花流水吗,早就亡国了?哈哈,不过我眼界比你好些,我倒是能认出他们,不就是街头巷尾那群衣服褴褛,被各个世家买回去随意打骂的奴才吗?”
“就是就是,我还养过一个冰族女子,肌肤雪白,体香迷人,一鞭子抽下去,真*,比起春楼的妓女可爽多了。”几个子弟发出惺惺相惜的猥琐笑声,言语间充满挑衅和轻蔑。
别说冰族那些子弟气爆了,连蓝初雪都眯起了眼,羞辱得太明显了,这淳于家的人邀请他们本来就是不怀好意,看来还没进门就想先给冰族人来个下马威。
而花云仙家主下定决心要参加这个宴会,重新确立冰族的地位,若是冰族的人出手,闹起来,以淳于家霸道又强的实力,确实没好处,可是不出手,任由这些人如此无耻羞辱,实在也叫人无法忍受。
“纵容淳于家的子弟如此轻辱与我冰族人,由此可见淳于家主的气度不过尔耳,身为宴会邀请方,竟然如此小鸡肠肚子。什么大家风范,三大世家可以改名为三大小气世家了。可笑,这样的宴会,参加了,岂不是显得我冰族人愿意和如此庸俗之辈为伍,实乃羞耻。”
花云仙不卑不亢的说完,挥手让冰族人准备离开,冰族人听了她的话,倒是觉得闷气出了不少,他们冰族人可不会任人欺负。
被骂为小气世家,淳于家的人自然不爽,这冰族人果然伶牙俐齿,这冰族家主虽为女人,却也不简单。
但是眼看冰族人竟然要走,没有忍气吞声忍受,他们也心急了,他们是要羞辱他们,但是这宴会还是必须让冰族人参加的,否则戏怎么演下去。
“慢着,既然你说家主亲自派邀请函给你们冰族人,那就让我们看看,若真如此,我们自然放你们进去。”
蓝初雪回头,明媚的眼眸幽光流转,轻笑:“你确定你们要看邀请函?”
“哼,不看邀请函,哪知道你们是不是假冒的。”淳于星不屑哼声。
“那倒也是,不过一来我担心你们看不懂怎么办?”蓝初雪拿着那朱红色的木刻邀请函,在手指中转动着,一脸苦恼的样子。
淳于家的子弟都沉下了脸,大怒:“你什么意思,你以为我们不识字吗?”
蓝初雪吃了一惊,无辜的眨眨眼:“不是吧,你们识字?都说狗眼看人低,你们刚才的行为不就印证了这一点吗?难道狗还能看得懂邀请函,天啊,这可是兰陵国第一大奇事呢!”
蓝初雪啧啧惊叹,一副看恐龙的样子一样看着他们,满是不敢置信,而冰族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连花云仙和花云哲都露出了忍俊不禁的笑意。
这丫头不说话还好,一说话真是毒死人,这骂人的话没有一个脏字,偏偏能气得人抽筋。
“你、你……”淳于星那张小白脸一下子扭曲了,眼睛气得几乎凸出来,几个得意洋洋的淳于家子弟也气得脸歪了,几乎想破口大骂。
“哎呀,对了,以你们这么差的资质,我还怕你们接不住这个邀请函,那可就丢世家的颜面了,羞死人了。”蓝初雪一脸同情的表情看着他们,叹息不已。
被人同情,比被人羞辱更让人气愤,淳于星冷笑:“好嚣张的丫头,竟然说我淳于家子弟接不住你的请帖?放马过来,我让你后悔说这句话。”
冰族子弟顿时也用同情的目光看着这个淳于星,真是太不懂事了,竟然向雪儿小姐挑战,死了也不可惜。
蓝初雪挑眉,这样的宴会光靠低调和忍气吞声是不行的,不给点颜色那些世家看看,他们只会更加肆意打压,嗖一声,木刻邀请函从她手中闪电飞出,快得根本看不到影子。
花云仙微微一震,连自己也是勉强看清楚木刻的路线,蓝初雪的力量竟然如此惊人,速度已经达到六级以上,不,甚至不止了,那么她的真正级别又是多少?花云仙感觉自己对蓝初雪的真正了解其实也不多。
连花云仙这样的高手都只能勉强看清,那几个淳于家的子弟就别说了,只觉得眼前劲风铺面,却反应不过来。
“啊……”淳于星惨叫一声,伸手去接的五指齐断,身体被强悍的力度撞得飞了出去,而邀请函掠过其他淳于子弟,他们只觉得下身陡然一凉,低头一看,大惊失色,他们的裤子竟然全部落在地上,露出白花花的一条条腿,那男人的重要部位,竟然全露在空气中。
这个时代,男人赤身*是非常羞耻,有伤风化的事情,更何况他们是第一大世家的子弟,还在门口众目睽睽之下,简直恨不得自杀。
蓝初雪虽没杀他们,却让他们比死还难堪,个个顿时涨红了脸,纷纷伸手去遮掩,恨得咬牙切齿。
门口闹出这样的大事自然惊动了里面的人,何况这本来就是有意安排的一幕,里面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
立即就有府里的总管家出来处理事情,看到淳于星被伤,几个子弟都颜面丢尽,那管家也一脸惊怒之色,责问冰族人太过分,他们好心送邀请函,冰族人却如此嚣张,竟在大门口伤了淳于家的人,淳于家绝不善罢甘休。
花云仙顿时沉下脸。厉声:“看来淳于家想要含血喷人,本来就是你们淳于家的人肆意侮辱我们冰族,后来又故意挑衅,只可惜技不如人,如今输了,就开始反咬一口,不过幸好这不是你们能抵赖的,门口刚才也很多人看着,可以作证。”
有些看不惯淳于家飞扬跋扈的人纷纷出来说话,刚才蓝初雪教训那几个眼高于顶的小子,他们也觉得替他们出气了,谁叫这些人只逢迎那些高门大户,不把他们这些小世家放眼里。
那管家顿时语塞,他自然也知道内幕,不过想趁机打击冰族人,不过如今倒是找不到借口,只能作罢。
“罢了,既然你们有家主的邀请函,那就请进,这边请。”那管家吩咐人将淳于星送去救治,便拱手领着冰族人来到侧门。
这边的侧门可比气派的大门小多了,平日都是府上的下人出入,那些小世家的人就是从这里走进去。
冰族人顿时变了脸色,大门让有名的世家进,小门却让他们进,分明是*裸歧视,而且那管家举动虽然恭敬,但是那眼底中的轻视却是不言而喻。
作为曾经的皇族,他们怎能容忍和下人同出同入这个门口,这寓意不就是等于让人钻狗洞吗?“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大门打开着,却让我们从小门入,这是一种羞辱。”冰族子弟怒道。
那管家淡定的双手叠在身前,眼观鼻鼻观心:“这是家主的吩咐,你们只能从这个门进,因为客人也分三五九等,很不幸,你们冰族只能算宴会里最低等的客人,所以,只能此门进。”
花云仙也皱眉,这样故意的安排确实令人冒火,她作为家主绝对要维护冰族的尊严:“既然你们如此不尊重客人,那我们也无需进这样分三五九等,不伦不类的宴会。”
她刚想带头离开,蓝初雪却笑吟吟阻止了她:“家主何必和他们一般见识,从哪里进不是一样,不过这门实在太小了点,我们这么多人挤不进去,不如我来开开路。”
还没等管家反应过来,蓝初雪已经一脚狠狠的踢过去侧门的墙边,轰隆一声,整个侧门都塌了下来,露出一个巨大的洞口。
管家瞠目结舌看着那被毁了的侧门,完全反应不过来。
“太小了,你们淳于家忒小气,造个门都那么小,实在吝啬,还是我免费给你们开大点吧!”蓝初雪又是一脚,又一个大洞出来了,尘土飞扬,瓦砖乱飞,门前一片狼藉,巍峨气派的淳于家大门,一下子变得无比可笑,大门旁边的侧门,两个大洞口挂在那里,无比滑稽。
弄得门前刚到的客气想笑又不敢笑,个个憋得脸都涨红了,而那些从侧门进的小世家的人纷纷赞叹蓝初雪脚力好,给他们开了个大门。
蓝初雪摸了摸下巴,看着那两个大洞:“我看够大了,走。”然后带着冰族那些笑得乐不可支的子弟大摇大摆的走进去,管家被气得几乎吐血身亡,却无可奈何,急忙去禀报家主等人。
而那些小世家的人,也露出开怀的表情,一扫气闷,颇为乐意的跟着蓝初雪他们从侧门走进去。
蓝初雪他们刚进去,一辆华丽的马车就停在府门前,受到了不少人的瞩目,看那马车上的标志,就知道车中是何人,顿时不少官员前来相迎,打招呼。
皇甫彦挑起车帘,细长幽亮的瞳眸扫过那一抹消失的身影,竟然在这里见到她,他倒是始料不及。不过她依然是那么张扬无忌,把淳于家闹得鸡飞狗跳,令人头痛。
母亲说那无双皇的东西在她身上……皇甫彦眸色变暗,迷离一片,放开车帘。
宴会设在在淳于府上专门开辟接待的一连几座大厅中,而中央大厅是三大世家和他们认为是重要宾客的接待地方,淳于家主淳于掌正在和各方人物谈笑风生。
他身后站着站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样貌却并不显老,反而像三十多岁,看他的衣着身份,似乎是淳于掌的儿子。
他的容貌颇为不错,清俊文雅,有种饱读诗书的文人气质,并非刚强的味道,却也不娘娘腔,不过他的神色间似乎弥漫着一种忧郁之色,令他整个人看起来,并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