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章 春(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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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天,山大王都没有回来,妍禧身上慢慢也不疼了,她日日到外面闲逛,看李氏写字、画画、绣花,有时山上突然会涌上一批又一批新的流民,她跟着李氏安置流民,分配他们的住处,分发衣物和粮食,她跑上跑下忙得不亦乐乎,她很喜欢这种的忙碌,她仿佛忘记了自己成过婚为件事,更忘记了新婚时发生的事。
这天夜里,她又安置好一批流民,累得走不动了,挨在李氏的房里又呆了很久,后来昏昏然睡过去,平时也是这样,她总是先睡在李氏屋里,等睡熟了,李氏再命那两名强壮的妇人把她抱回她自己的房里去。
这一晚,她也这样沉沉地睡过去,迷糊中有人把她抱起,与平日有些不同的是,那怀抱更宽厚温暖,妍禧迷糊中伸出手去,环抱住那人的腰,向着那人的怀抱的更深处埋首进去。
妍禧被放到榻的时候,还舍不得那温暖宽厚,抱住紧紧的不肯松手,喃喃说了一句:“嗯?……不要走”。
那人便没有走,跟她一起卧在床上,妍禧紧紧地抱住他的腰,睡得十分香甜。
第二日妍禧睁开眼睛,发现房里就只有她一个人,她跑去找李氏,李氏在厨房里忙着,妍禧跟在她后边成了一条小尾巴,李氏没空理会她,妍禧就悄悄地问李氏的侍女,昨晚是不是李氏陪着她睡了一晚,那侍女只说:“昨日夫人走了,李夫人还在屋里绣了很长的时间。”
“在我屋里陪着我,不是李姨么?那昨晚陪我一晚上的是谁呢?”妍禧抓了抓头。
李氏看了她一眼,犹豫了一会,点点头道:“是我!是姨陪着你。”
第二日,妍禧又忙碌到很晚。在李氏那里挨着不走,李氏推了她一把道:“小喜儿你今日跑上跑下的,一身是汗,泡个花浴。如何?”
妍禧很是欢喜,李氏便叫人拿了个半人高的大浴桶来,洒下了花瓣儿,李氏亲自给她清洗按摩,妍禧松开手脚,沉在花香之间,神思飘渺,泡着泡着趴在浴桶上便睡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又被人抱了回去。
这一次她睡是更沉了,迷糊中做了个梦。梦到她跑呀跑呀,跑得一身是汗,便看见一池清水,清澈见底,上面飘着红的、白的、粉的花瓣。隐约能闻到怡人的花香,她的身子燥热且焦灼,那一池清水是她所向往,于是她动手脱了自己衣裙,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见自己的身体,非常美好,修长的脖子。雪色的胸脯,欣长的大腿及……尽管裸着身子,她还是觉得烦热,又觉得一阵一阵酥痒……
酥痒是从脸上开始漫延,一直向下延展到长长的脖子,雪色而柔软的胸脯。接着大腿,最后是脚底,然后那痒又向上攀升,停在她羞人的地方,那酥痒变得不能忍受了。她对一池清水充满渴望,于是奋力跳下去,清水柔柔地包融着她,她很舒爽很喜欢,她忍不住吟呻起来,她在清水里来回荡漾,身子如鱼儿一般,清水滑过她的身子,好似温柔的抚摸。
清水推动着她,一漾一漾的,她听见自己愉悦且媚惑的吟呻,听上去很绵缠,……也很放肆……她想得到更多,便撒开手脚,由着一漾一漾的的水波推着她,从清水中荡到更大的江河里,波潮有些奔涌了,惊涛拍打着岸,她有些恐惧害怕,四肢比划着如同溺水的鱼,鱼儿如何会溺水?她更加地惊惧,四下胡乱扑腾着,正惊慌之间,有一双宽大的手扶住了她。
那双手领着她顺着波涛追逐着、嬉戏着,慢慢地她不害怕了,感觉到从来没有过的舒爽,波涛推动着她,流进到大海,更大的惊涛骇浪来了,她感觉到害怕,但更感觉到刺激,一种前所未来的的快感袭上头来,她被送到浪头的最顶峰,尖声叫出来,又突然从顶浪跌落下来,当她惊魂未定,又觉得不满足,惊魂里有了她意想不到的快意,快意还没结束,她又跌到低谷里。
正在遗憾之中,那双手把她又推到了更高的峰浪,她突然被悬空,她感觉到害怕,但她已经知道了,这害怕其实马上会给她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果然,那双手扶着她绕过浪头,进入到最顶峰,有什么冲进她的头顶,“嗯啊——”她尖声大叫了,说不出的畅快与愉悦。
她低头向下一看,只见自己雪白的胸脯上挂着几滴水珠,随来一阵颤抖,水珠飞溅起来,滴落下来,水珠飞速而下,“叭——”地滴在一双手上,那水珠又飞溅起来,滴到一张脸上,那张脸清晰现在她的面前。
她已经站在最顶尖,身体里的愉悦冲破了她的身体,飞奔出来,漾在空中,她的嘴里婉转地叫唤,表达她的愉快,但是一看到张脸,漾在空气中的愉悦突然冻结,变成一粒冰落下来……
妍禧醒过来,她茫然了,她清晰地感觉到那个梦,就像是刚才真实发生的,她感觉到身体的异样,血液奔涌,脸庞滚烫,她的手指动了一下,就碰到了自己的身体,那里好像是腰的部位,什么也没有,确切地说,那里是空荡荡,裸露的。
她微微地吃惊,又摸了一下,不管是柔软的胸脯和光滑的大腿,都裸在被子里,她坐了起来,被子滑下来,软柔的胸脯现在空气里,它仍是雪白的,但也是斑驳的,红的、紫的……还有火辣辣的。
妍禧急忙把身了又滑进被子里,细心地感受一下身体哪里有异样的地方。确是有异样的地方,最古怪的就是两腿之间,像上次一样地火辣辣,然而有什么类似于难受和愉快的感觉并存着,还有一种意犹未尽,一种莫名其妙的期待,期待什么呢?
妍禧不能明白,只是觉得心境绻卷,她拥着被子,迷糊地哼了一声,她想起来是,梦里出现的一张脸,其实是……
清晨,妍禧在床下找到自己的衣衫,穿上去后找到李氏。
她在李氏身边挨了半日,始终问不出口来,最后红着脸问:“昨日夜里,我是怎么回屋里的。”
李氏笑笑道:“前天晚上你怎么回屋,今日便怎么样回屋!”
妍禧缠着她,扭着身子看着她,李氏摸摸她潮红的脸,笑道:“昨晚,小喜儿是不是很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