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天子亲自祭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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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正好趁着这次南荒巫人的入侵，狠狠地把消耗一把巫人的实力。最好，甚至还是把梼杌的力量也都好好消耗一番。

心中做好了战略规划，刘易缓缓吐口气。不急，就算有着符召，想要彻底的达到炎霄皓天的巅峰，也起码需要数百年的时间。

要把神池给扩展到方圆百丈，尽数充满金色神力。这才可能晋升。

甚至到了那个时候，能够借助的外力都不多了。丹霄玄天的时候，朝廷的一纸册封，就剩下了刘易几十年的积累功夫，化为炎霄皓天。

但是想要将符召提升为炎霄皓天，恐怕皇朝再是册封也都没有用了。

现在刘易的神池，加着灵池，便算是合在一起。也不过只有十七丈多一点的而已，离着百丈的距离天差地远。

更重要的是，如今这灵池和神池之中，几乎都只有薄薄一层。按照正常情形来说，便是想要把这灵池填满，也都起码需要几十年的时间。

“报，主公。丹湖方向已经发现了巫人大军的踪影，朝廷派遣水师正在丹湖和巫人大战！”

“报，主公……巫人突破水师拦截，杀入南丹郡之中，各地伤亡惨重。”

“报，南丹郡上肇城被巫人攻下，县令战死，被屠城……”

接下来的几日之中，各种坏消息接连不断的传入刘易的耳中来。

丹湖广大，支流众多，许多都是从群山之中流出。南荒巫人都是小船木筏，机动而出，杀入各处郡县之中，到处肆虐。

南丹郡，还有周围的永昌郡，在数百年前，都还是被称为瘴疠之地的，却被中土百姓不断繁衍扩张，慢慢占据。

但是这次经历过巫人肆虐之后，却就要元气大伤，几百年开发南方的结果，都要付诸流水。

“报，主公。巫人居然用了一种上古邪法，操纵死去的尸体战斗。许多郡县，都是被这种僵尸打破……”

“巫人在水源地放蛊，满城老幼尽数都被毒死一空……”

再接着情报就详细的多了，甚至连南荒巫人的各种诡异手段都说出。只是这些手段，也只有刘易这样的上位者才知道，不会传入民间。否则，民间百姓早就不知道恐慌成什么地方了。

饶是如此，除了会陵城被铁腕管制，又有着刘易的崇拜抚慰民心之外。其他各县民间更是谣言四起，充满恐慌气氛。

却就是在这种混乱的气氛之中，一个更加轰动的震惊的消息，传播过来。哪怕是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是这个时候，听到消息，还是让人忍不住震惊。

“朝廷派使者前往巨野捕拿大圣贤师，使者未到。大圣贤师已经举兵造反，同一时间青州，燕州，平州，高州四州，三十七郡起事。一下子起兵百万，占据数百县。

离着京城最近不过三百多里的地方都有着青阳道的兵马。朝廷震恐，京城城门昼闭，日夕三惊……诏天下郡县勤王……”

刘易想到过青阳道起事定然会声势极其浩大，但是没有想到，居然会浩大到如此地步。

这一次，朝廷彻底指望不上了。如今这大虞天下，北方四州正是朝廷最为精华腹心之地。却一下子被青阳道造反，给闹的天翻地覆。

大虞朝廷已经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恐怕整个这南方个郡县，就要凭着自家的实力来独立对付南荒巫人了。

因此，一时间，云州各郡县大震。更让刘易没有想到的是，这东河郡离着战场还远。新任的郡守，就已经吓的挂印而归。弃官不做，却是直接逃跑了。

消息一传出，整个东河郡的就慌乱了起来。连那刚刚征召起来的五千郡兵都一哄而散。情势就彷佛恶劣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也就在这个时候，公帧名已经带着五千鬼骑，埋伏在长蛇谷之中的一处所在。

这座长蛇谷当真是名副其实，完全是在崇山峻岭之中的一条，只能容十人并行的小道。

其实说起来，此地是山谷。其实不然。这条所谓的长蛇谷，真正的名称应该叫做征南道。却不知道是多少代以前，有着一朝征讨南荒，灭了这些巫人。

因此不仅从丹湖方向出兵，而是用着十万民夫，在这崇山峻岭之中开辟出了这条运兵道。

不过那已经是极其久远的事情了，如今这长蛇谷就造已经荒废，到处都是荒草丛生。除了每隔十里一处的，早已经坍塌的兵站之外，就再见不到其他的痕迹。

公帧名带着人马并没有直接藏在这长蛇谷之中，如此狭窄的地方，只要巫人派着前锋，很容易的就能够察觉。

他一生身经百战，自然不会犯这种错误。就带着手下鬼兵躲在了深入长蛇谷一百多里深的，东面不过几里远的一处山谷之中。

这长蛇谷就是肃山的和另一边的区山的分界所在了，刘易便是统治了整个肃山，也是到此为止。

这处山谷千百年无人踏足过。阴气浓郁，落叶腐积。正是藏兵的好地方。公帧名只是派出了数十骑兵埋伏在长蛇谷边，轮流替换侦查。等了两日，也都没有碰到刘易所说的探子踪迹。

他也不以为意，仗打多了。就知道什么情况都会碰上。这些探子做的都是九死一生的勾当，能够传回消息，那是侥幸，不能传回消息，这才是正常。

却在这个时候，就有着一彪鬼兵，来到山谷之外。对着公帧名等人喝着：“尔等何人？居然敢来冒犯我流金鬼王地界？”

流金鬼王？那是什么东西？不是说，这肃山之中，只有六大鬼王么？如今倒是有三个，臣服在了地神君麾下。

公帧名莫名其妙，心中微微一紧。他这偷袭，最重要的还是隐秘。却万万不能被人传出消息。

因此，心中就生出了杀心。再看着这些鬼物，虽然号称鬼兵。但是身上却是穿的破烂流丢的，看起来更是面黄肌瘦。

这就没有一点正经的鬼兵模样，反倒就和中土那些在各处乡野游荡的游魂野鬼一模一样。只是，看着其打扮，身形，却就和中土全然不同。

公帧名迅速的明白了过来，这是南荒一方的游魂野鬼。

要知道南荒虽然和中土不同，虽然家家户户可以供养祖灵。但是所能够供奉的也是有限，依旧有着大批阴魂死后只能飘荡在外。

想来就不止是中土这边有着鬼物聚集，号称鬼王，攻城略地。便是南荒一方也是一样。

是了，记得原本这肃山号称六大鬼王的。工勘，甘池，莫穷，辟乾，削骨。原本以为最后一个就是梼杌！

现在看起来，真的不是！而是这位流金鬼王。

虽然想着这些，公帧名不动声色的套着话来。见着这些鬼物和那巫人大军并没有关联之后。心中一松，毫不迟疑的说道：“杀了！”

一声令下，万箭齐发，就将这一队的鬼兵尽数给杀了。

公帧名有些着急，想不到此地是流金鬼王的地盘，那些鬼兵只不过是巡逻到此。

虽然杀了这一队巡逻鬼兵，但是拖的时间太长了。恐怕还是让那流金鬼王发现不对！

公帧名手下五千鬼骑，自然不惧怕什么流金鬼王。但是却也怕耽搁了伏击巫人之事来！

然而，就在山中下起了淅沥沥的大雨的时候。公帧名手下的鬼兵，带回来了两个伤势严重的探子。

有着印信检查过了，双方确认身份。公帧名暗自看了这些探子两眼，心中就道：“主公当真是好本事啊，这般厉害的灵鬼都好不可惜的派了出去。”

“我们一共十个，随着长蛇谷走了七天。路上遇到了不少危险。这处地方毕竟是古战场，有些地方都化生出了鬼域，有着鬼物占据。有些地方还有着妖怪。

因此走了七天，我等才走出长蛇谷。就见到南荒各地也都在收稻子。已经差不多到了尾声了。我们不敢太过深入，就在附近侦查。

却没有想到南荒不仅各处山川有灵，根本就是万物有灵。因此，我们很快就被发现被追杀……”

公帧名没有打岔，能够从这细节之中听到许多南荒的情形来。

“然后我们退入长蛇谷之中，才没有人继续追杀。我们等了三日，才看着巫人派出了两千前锋，来到长蛇谷之中开路。”

“他们现在在哪里？”

“就在二十里之外驻扎！”

公帧名面色变幻不定，前锋和中军之间不会差的太远，顶多也就是半日到一日左右的路程。

这刻，公帧名的眼神就闪烁着。伏击吃掉前锋，就是一场大胜了。从头到尾，他都没有想到过直接攻击大军。

“带路……”

“是！”

夜雨打在鬼骑的铠甲上，居然反弹了开来，彷佛这些鬼骑真的变成了实体。偏偏他们的马蹄之下，却是一点声音也无，就向着远处的南荒巫人的前锋冲去。

这时候的南荒巫人的前锋，已经早早扎营，连日开道，更要清理这一路之中的各处鬼域妖怪。便是随军的各路巫师，也都疲倦不堪。

毕竟不过只是南荒巫人，他们所立下的营寨颇为简陋，并不十分严整。

黑暗之中的公帧名带着五千骑兵就有如饿狼一样的扑了出去：“杀……”

雨势下的越发大了！巫人的前锋营寨，就宛如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等着敌人的自投罗网！

同一刻，这营地之中杀声四起。一个得意的声音笑着：“哈哈哈，巫师早已经占卜到了，有人回来偷袭……我等早已经布下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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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刘易忽然发现自家顶上的气运猛然暴涨一大截子。愕然间，就见着一大团气运从北方而来。

却就在今天，那数千里之外的京城皇都洛城之中，人心惶惶的时候。一个不起眼的神祠却就落成了。

望着朝廷负责神祠之事的官员代表着天子，匆匆忙忙的祭祀过地神君之后，就那么急冲冲的而去。

范贞却含笑从转了出来，望着这座神祠。就在京城郊外，上林苑的所在。

毕竟是皇家督造的工程，虽然匆忙了一点，但是建造的却是一板一眼。用料考究，建筑自然是不错的。

他轻轻一笑，看着那幽深的大堂。铺着上好的木板，打磨的半点毛刺也没有。脱了鞋子，穿着白色足衣，走入其中，有着一种说不出的舒服。

缓缓上了一炷香，见着这青烟袅袅升入空中三尺之处，最后消散。

似乎眼睛都花了一花，就感觉神像和刚才看起来有些不同。至于如何不同，却说不出道不明！

却是在这一刻，那一丝神念分身，得了祭祀，就从沉睡之中醒了过来。

“这洛城之中，人心惶惶。满朝公卿平日博冠大带，庄严无比。到了如今真的有事的时候，却都是慌慌张张，露出丑态。

还有某位朝廷上卿，说着根本不需要动武。只要到叛军面前读孝经，贼众就会自动瓦解……你说搞笑不搞笑？”

祭拜了，范贞喃喃自语了几句，说着：“朝廷要整顿洛城兵马，在上林重新立下八军。我上次多少立下了一点微功，大将军推荐我为典军校尉。如果真能统领一支兵马，在这般混乱时局，多少也能够立下一些事功……

只是，我看着上林八校尉原本就是为了分大将军手中的兵权。让我去做校尉，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了！”

喃喃苦笑说着，这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这范贞正要走时。忽然就见着外面嘈杂声响。显然有着大队人马来了，他吃了一惊，就要出门而看。

迎头却撞上了一个熟人，正是赵骥。不过赵骥现在已经不是祠祀令了。据说这次赵骥举报青阳道有功，已经被天子封为上林八校尉之首的上军校尉。

“呀，你怎么在这里……”赵骥问了一句，忽然想起来什么。笑道：“算你运气好，你呆在这里不要走，天子亲自来祭祀地神君了！”

“什么，天子亲祀？”听了这话，范贞都为之震动。

虽然身为天子，每年南郊之时，都要祭祀天地神灵。但是这般亲祀某位神灵之事，却是极少的。

按照儒家之说法，五方帝君为天神。是苍天之化身。历朝都为五方帝君所感生而降，为五方帝君之后裔。因此，皇帝也就是天子！

这位格极高，为一切神灵之上，仅仅只在五方帝君之下。

按照儒家礼法，怎么也没有上位者祭祀下位者的道理。因此听闻当今天子都出现在这种地方，就让范贞也都为之震惊。

不过这个时候，自然不是多话时候。范贞急忙闪在一边。见着大队人马涌入进来，将这神祠里外护住。

接着就见年轻的天子，面色苍白，在几个宦官的簇拥之下，急匆匆的来到神祠的大堂之中上香。

“天子这是私祀！”范贞忽然生出了一种明悟来。

看着外面的天色，也都黑了下来。又是这般急冲冲的，若是按照正规程序，定然不会如此。

“是了，听说地神君送出了大批奇珍异宝给了那些宦官。想来进献给天子的也有，难怪会换来天子的亲祭……”

范贞却看不见，虽然只是天子私祀。但是这种时代，家国一体，天子汇聚朝廷半数以上的气运。

这个时候，就见着随着天子漫不经心的献上三炷香。就有着一团青气，随之落在那神像之上。

庞大的气运催生之下，让刚刚才醒过来的刘易分身猛然一下子暴涨开来。

一瞬间，这神像上就发出淡淡的金光来，转眼即逝。

虽然是号为天子，坐拥那庞大的气运。但是本人毕竟不过只是肉体凡胎罢了。

这刻，亲眼见着灵异，眼中也闪过一丝惊异来，说着：“这神果然有着灵异……”

说话之间，态度就变得庄重了一些。

“是啊，臣亲眼见着的。地神君不仅灵验，而且十分慷慨有钱呢！”赵骥笑着：“陛下，几千万钱足可以买个三公当当吧？”

皇帝大笑：“可惜，这神灵不肯来做这三公。要不然吾也舍得！”

说笑了几句，赵骥便指着范贞说了两句什么。

皇帝顿时兴致大增，吩咐着：“把那位范含章给我叫过来！”

不一刻，范贞已经来到了皇帝面前，长揖施礼：“臣，范贞，见过陛下！”

“罢了，”皇帝这刻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兴奋的红晕，像是看着一头大肥羊：“你说，我给你一个上林八校尉之一的位置坐。你得给我多少钱？”

“上林八校尉？”范贞愕然。

“你还不知道吧，陛下有意在禁军之外，重新招募人手，组织一只精锐新兵出来。就布置在上林苑之中，分由八个校尉统领。含章公子，这么好的位置，虽然不比什么三公上卿。但是几百万钱总是要的吧？”赵骥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