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赐婚(2 / 2)
“罢了,给我梳妆吧,这幅样子还怎么见人?”安凌月突然开口,把若雪原本想要劝阻的话一下憋在了嗓子眼里,她死命吞了下口水,而后欣喜的走到梳妆台前为她绾发,“小姐,你要出去吗,见什么人?”
“本小姐就想出去透透气。”安凌月望着镜中的自己挑了挑眉,不免觉得这丫鬟啰嗦,莫非她去茅厕也得跟她打声招呼?说,嘿,我要去小解,你要不要一起呀~
如果真是如此,那简直不能忍!
“不不,奴婢怎敢逾越小姐,那,小姐……今儿用什么发饰好,金钿还是镂凿玉簪?”
若雪尽职的为自家小姐挑选着饰物,她似乎很是上心,安凌月只是瞟了她手中的东西一眼,便随口道:“平时是甚便是甚吧。”
“咦,小姐平时是每一种换着戴的,还没有过相同的……”若雪缓缓低下头来,不知这样冒昧指出会不会被骂一顿,如果真惹怒了小姐,自己可没好果子吃。
而安凌月听此更是无比讶异,虽然表面上并未作出反应,但内心却在把“我勒个去”无限放大中……我勒个去啊!这娃忒败家了点吧,每天换不同的!难怪那个叫啥墨王的要退婚呢,原来是怕被她坑破产么?
这样安凌月就稍微能接受被退婚的事实了,等等!退婚与她无关吧,那个墨王是这个身体原主人的爱慕对象,可她已经死了,现在的安凌月是……
她的思路突然停顿了一下,自己居然想不起本来的名字了?
不过话说回来,她也就只记得爆炸,那场爆炸,然后是背叛了她的,父亲。是他把自己推向炸药的。
“小姐,那就选这个好不好,这个挺适合你今日的衣裳~”若雪笑吟吟的拿起那枚镂凿玉簪在一旁询问,而安凌月也只是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她脑子现在一片混乱,心想着,或许失忆也是一件好事,记不起过去也许能活的更幸福……
幸福,她被退婚了成吗?!古代女子被退婚还能嫁吗,虽说她爹是朝廷命官,但要嫁也就只能当二手货了吧?比如被送过去当续弦什么的……啊!安凌月只觉得自己钱途一片昏暗,自己还不如死了算。
“月儿,你醒了?哎,太好了!快快,快去正厅接旨!”
就在安凌月想自暴自弃的时候,突然从门外钻出一个身着朝服的中年男人。他是谁,居然叫她月儿?这么亲切,未免有点……
“小姐,他是安老爷。”若雪在一旁小声的提醒着,不由暗想,小姐连亲爹都认不出来了,以后可怎么办?还是跟老爷说说罢,找大夫来看看也好。
“老爷,小姐她……”
“月儿,快,皇上给你赐婚了!”
什么……什么?!赐——婚!皇上给她赐婚了?这狗屎运不是一般的好呀,看来这皇帝是个好人,等他翘掉了她绝对会诚心诚意的去上一炷香~呀哈哈,老天眷顾啊——
为了领旨,安凌月还特意吩咐若雪给自己打扮一下,她上着白蝶纹束衣,下穿青罗纱裙,那衣带处用的一等蜀锦,绣着几朵已然绽露的兰花。在铜镜里转一圈,安凌月表示满意的点头,不错,身材好加上长得漂亮,真是穿什么都好看。
“哎哟~洒家在此等候多时了,不亏是安府的四小姐,就算是领圣旨能如此怠慢,可真让洒家心寒~”李公公手握圣旨站在大厅内,那一副面部抽筋的表情让一只脚刚踏进门槛的安凌月有些百感交集,不过,现在得罪这鸡嗓子公公可不是好主意。
“公公说的是,可凌月因落水而脏了衣裳,总不能一身邋遢就贸然前来,否则那就是对圣上的不尊,对公公的不敬哪。”她微微福了个身,抬头便对李公公报之一笑,可这举动却是惊煞全场,一个飞扬跋扈的任性小姐,如今怎像翻了一面似的,不仅懂了礼数,还把李公公的责备给驳了回去,若不亲眼所见,谁会相信?
可殊不知,安凌月只是为了皇上的赐婚而收敛罢了,如若在这节骨眼上出乱子,那她这辈子就别想再嫁出去。
她想,自己跟原主人的最大区别,大概就是这呆子压根就不会控制情绪!
“行了,洒家也是随口一说,四小姐不必放在心上。”李公公见安宰相安廉正一脸严肃的望着自己,便不由找了台阶下来,再话锋一转,直接切入正题,只喊:“圣旨到——”
安凌月听此便低头,她双膝下跪,回言:“安凌月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宰相安廉之女安凌月娴熟大方、品貌出众,皇后与朕躬闻之甚悦。值安凌月待宇闺中,与景亲王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特将汝安凌月许配景亲王为正妃。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钦此——”
“谢皇上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万岁啊——安凌月心里那个激动,正妃,而且还是亲王的正妃!让她这个被退婚的“破鞋”犹如做梦~
慢着,不会是做梦吧?安凌月接过圣旨,她趁那几人不注意,狠狠掐了自己一下,好痛……安凌月闻此瞬间乐开了花,看来这是真的!
“恭贺安相,但不必留洒家一块用餐了,洒家还有事先走,莫送。”李公公把事情交待后,也没和安廉闲聊几句便离了府,让安凌月不禁觉得自己爹爹定是不讨喜的性子,否则那鸡嗓子公公也用不着来去匆匆。
“小姐……”若雪见李公公走了,便站在门外边,她欲言又止的,让安凌月很是奇怪,她刚要开口问,一旁的安廉却先抢了话:“月儿,你听爹爹说,但答应爹爹听完后莫动气。”
“好。”她脸不红心不跳,立马就答应了,这速度让安廉无法适应,他小声的“啊?”了一声,安凌月见此只得无奈的点点头,真不知道,这身体之前的主人是有多恶劣。
“月儿乖,爹爹就跟你直说了,这是皇上赐的婚,跟我们给墨王府提的亲事不同,若要抗旨,那是杀头的罪名。”安廉小心翼翼的望着自己女儿的神情变化,生怕她突然发泼似的,可安凌月听罢却不以为然,她倒贴上去都来不及呢,还抗旨?有病啊!
“所以月儿,即使景王殿下有点腿疾,脸上有点小伤,你也不可抗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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