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沧海,覆水桑田 08(2 / 2)
阿城愤怒,凝着水雾的眼眸瞪着他。
“阿城。”赵谙谂眸色微沉,抓住她腕子的手不断地用力,恨不得将她捏碎似的。“应该是我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不懂你的意思。”
阿城强忍住疼痛,心里只祈求,这丫的神经病能残留一点点理智,别伤了她的手。
赵谙谂咬牙,缓缓地凑近她。
“说,为什么忽然答应史密斯夫人?”
“我那天已经解释过了。”阿城抬头,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视线:“我跟Aiva彼此需要!”
“Aiva有雨歆一个就够了。”
忽然,赵谙谂恼羞成怒。
阿城勾了唇角,冷笑:“呵,真是感人啊,原来是替妹妹出气来了。”
赵谙谂默然,一时无话。
“不过,若真是替妹妹出气才好。可别……另有居心。”
“你……”
赵谙谂再次被她的话挑怒,眼里再不见半点笑意,扣住阿城的手发狠地用力,死死地将她抵住无法动弹。“阿城,我说过,别轻易挑战我的话。否则,就会像当年……”
阿城无力,一双美眸怒瞪着他,唇瓣被气得发抖。
“哥,你在做什么?”
忽然,赵景郗站在不远处,愣愣地看着失了冷静的赵谙谂,神色愕然。
赵谙谂努了努嘴角,缓缓松开阿城,却又在一瞬,大衣挡住了她的容颜,将她横腰抱起。“别出声!”低声对着阿城交代,赵谙谂匆忙地从赵景郗身旁走过。
这次,阿城倒是听话,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咬唇不吭声。
“哥,她是谁?”
赵景郗拧眉,总觉得,那个女人有些熟悉。
停下脚步,赵谙谂微微侧过脸,当感受到阿城略带嘲讽的目光时,咬唇。
“你别理太多。”
说完,不理会赵景郗的疑惑,大步走进车子。同时,也将阿城塞了进去。
“景郗。”
“怎么会去医院?”
阿城大口喘着气,三两下丢开他的大衣。刚才衣服带着的余温还有气味,只叫她觉得恶心……
赵谙谂斜着目光,瞥了她一眼,靠在车窗,凝眸不语。
“路口停下,我要下车。”
过了一会儿,阿城稍稍冷静下来,冲着司机大吼。
司机为难,后车镜看了赵谙谂一眼。
“还是送你回去吧,你若出了什么事,顾謦宵定然把帐算我头上。”
赵谙谂双手交叠胸前,闭目养神。
“不必。”阿城冷声拒绝。
“靠边停。”
见她态度坚决,赵谙谂并不勉强。刚才被景郗撞破的一幕,但愿他别认出阿城才好。这些年以来,跟他们的恩恩怨怨,他从不挑破,更多一层,是不想让赵景郗接触到他们这层脏乱不堪的关系。
车子嘎然停下,赵谙谂保持着原有的姿势没变,甚至连眼皮都不曾睁开。
听着阿城下车的声音,车子重新驶动。良久,那厮才缓缓睁开眼,目光落在后车镜,那抹消瘦的身影越来越小,归成圆点,最终消失。
Buleroom
Rita亲自醒了酒,分别倒入高脚杯,一杯顺着桌面推给对面的顾謦宵,另一杯留给自己。纤细的手指按住杯脚,轻轻晃了几下,捏住杯柄,举在两人面前之间。
“我干了,你随意。”
话落,仰起头,一饮而尽。
顾謦宵抬手,静静地扶住高脚杯。抬眸,洁白的颈脖喉结蠕动,霓灯下有些恍然。
“怎么忽然想喝酒了?”
心里暗忖了许久,顾謦宵低哑地问。
“啊!”
“真是好酒!”
又是一杯干,Rita绯夹起了红晕。因为酒精,清明的眼眸逐渐变得浑浊。
顾謦宵抿深了唇:“Rita!”
“老顾啊,一眨眼,我们竟然认识了十二年啊。”过了一会儿,Rita又往酒杯里添了酒,望着那暗红的液体,眉目难掩黯然。
闻言,顾謦宵心头一紧,好像想起了什么。
“想起来了吗?”
Rita抬眸,看着他,仰起嘴角,笑容性感妩媚。
顾謦宵莞尔,笑着拿起桌面的酒杯。
“记得,那是我第一次逃学。”那年,他们才十八岁,在通往悉尼的火车上,由相互不对眼,到后来结伴同游。
后来,他们脚步踏过半座悉尼城。直到家长找到他们的时候,还怀揣着要吃遍全世界的宏伟梦想。
“我也是好不好!”
Rita娇嗔地瞪了他一眼,明亮的眸泛起水雾:“若不是我贪玩,也不会错过了最后见母亲的机会。”
闻言,顾謦宵多了一份凌厉:“放心吧,总有一天,我会让赵默到你母亲墓前忏悔。”
葱白的手指把玩着酒杯,忽然忍不住轻笑。
认识顾謦宵的同年,母亲忽然暴毙。当时她赶回国,却只能看见母亲的骨灰盒,还有一个自称是她父亲的男人——赵默。
“赵谙谂藏得太深,不好对付,你凡事小心点。”
过了一会儿,Rita说完,一杯又一杯地酒往嘴里灌。
又开了一瓶拉菲,看着她已经起了醉意,顾謦宵忽然按住她的手,止住了她的动作。
“够了,Rita。”
Rita不以为然地扯出一抹笑,握住他的手不放。
“今晚,让我喝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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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力交瘁,终于写完了四千字。今晚万字更,你们都继续潜水吗?我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