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威武战西(2 / 2)
卫梧反驳:“规矩都是掌门定的,掌门要遵从民意,开个先例有什么不对?”
现场三千下院弟子闻言,都跟着起哄,当然其中大部分都是好奇凑热闹,有一小部分则是不安好心。
“民意为重,掌门或许可以考虑下?”单元忍着笑,道,“威武说的不无道理,我们下院弟子还没有过挑战上院的例子,既然她坚持,不如让她试试,顶多吃点苦头罢了。”
他也不是相信卫梧的能力,而是觉得卫梧在下院混得风生水起,未免有些骄傲了,不知天高地厚,听练功堂道督说她前不久差点练岔气,这样下去容易出事,不如就顺势让她吃个教训,从此懂得脚踏实地的道理。
好苗子也需要正确的培养方法。张掌门一想就明白过来,吩咐江西:“罢了,你且教导一下威武,记得,要点到为止。”
江西只好答应。
卫梧不乐意:“师父,他们赢了都有奖,我赢了就白赢?”
你还想赢呢?众领导神情精彩无比。
江西黑着脸。
赢?你要是赢了,哥的脸面往哪儿摆?不让你知道厉害,你真得意了!
卫梧面不改色地接受嘲讽,反正资源放那里,能要就要呗。
道理是没错。张掌门哭笑不得,顺手取下个通体碧绿的草编戒指:“此戒名固元草戒,乃是用万年花蛇草编成,可加持木气三成,你若赢得比试,草戒便赏与你了。”说完将草戒放到面前的高几上。
修真界里,修士都有先天命格之分,通常以五行论,“金、木、水、火、土”乃是正五行命格,另外还有正五行命衍生出来的副五行命格,例如金命格下的“天”命格,以及木命格下的“风”、“雷”命格等等,命格决定了每个人的修炼天赋和方向,一入大周天境自然会显示出来。
加持五行之力的法宝最为难得,何况是三成加持?如果让木格命或风格命的修士得到,简直如虎生翼。张掌门也是看卫梧长相柔弱却极有活力,推测她应是木命格,因此拿出了这个戒指,所有奖品中,这个戒指无疑是最贵重的。
在场木格命的弟子们眼睛都红了,暗道可惜。
下院弟子能赢上院弟子?做梦呢。
江西咽了咽口水,反手一掷,长剑飞出去,直接钉入场边的木柱子上:“师妹请吧。”
卫梧满脸严肃:“师兄先请。”
还让我先请?装13不要太过分!江西板着脸:“我只出一招,接得住,算你赢。”
卫梧嘿嘿一笑,表示知道。
江西叹息,看这笑起来的小模样多乖巧,说的话做的事咋就这么彪悍呢?当着掌门和师父封可平的面,江西安心要好好表现,说不定掌门看自己出色,一高兴就把戒指赏给自己了呢,自己正是木格命啊。
左掌扬起,推出数百风刃,将卫梧整个人笼罩在内,没有半点退路。
实力差距太大,太高深的招式反而有*份,此招乃是桐山掌法中的“桐叶萧萧下”,使出来不难,难就难在这些风刃去势极慢,招式完全在他的控制之下,让卫梧有开口求饶的时间,也合了张掌门“点到为止”的意思,拿捏得很有分寸,可见他在掌法上面的功夫。
张掌门满意地点头,对封可平道:“你门下果然是人才辈出。”
封可平板着脸拱手:“掌门抬举……”
谦虚的话还没说完呢,场上形势陡然生变!
一道人影凭空显现,挡在了卫梧的前面。
卧槽,那是……
众人绝倒。
那张老板脸,那剑眉鹰眼,那生气怒目的样子……刑督封可平!
“师……师父!”江西冷汗直冒,傻眼了。
所有领导中,刑督封可平教训弟子最为严厉,大概是他执掌刑罚的关系,弟子们都很怕他,尤其是江西,他资质好,封可平安心培养他,要求难免比别人更严格许多,江西是乖徒弟,平生最敬畏师父,看到他这副生气的模样下意识地就想要跪。
沉寂中,众人不约而同转向看台。
封可平好端端地坐在那里,脸上表情无比精彩。
比试台上这个封可平虽然长得一模一样,却僵着一张脸不动,很明显,这是个假的。
“是幻象!”有人叫。
“是幻物术!”单元也吃惊。
《太初幻集》上卷,小幻术,中级幻物术——制造物体或人物影像。
比起初级幻影术,中级幻物术要难得多,至少须达到纳元三重境才能修习,这么说,卫梧已突破了纳元三重境!
此刻最纠结的人无疑是江西。他忍住了下跪的冲动,却没有继续出手的胆子。
——幻象自然是假的,可到底是师父,当着师父的面,又有这么多人看着,打还是不打呢?打了算不算大逆不道啊?
小鲜肉苦闷烦恼犹豫间,卫梧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师兄,承让了。”
什么!江西猛然回神,发现身后大穴被按住。
全场雅雀无声。
江西心中泪流成河。
不等江西说话,卫梧就放开了他,纵身跃上看台,朝张掌门弯腰:“多谢师父。”
然后,她就乐滋滋地取过戒指戴上了,还朝旁边绿着脸的封可平作了个礼:“不这样实在是赢不了,冒犯刑督,望刑督恕罪,要不我面壁去?”
封可平简直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
严厉点吧,未免显得小气;笑着表扬呢,又实在笑不出来。
看着比试台上哭丧着脸的得意弟子,封可平突然有点感动和同情,遇到这货也实在难为徒弟了,好歹是忠心的表现啊,于是他开口:“区区幻术也应付不了,丢脸嫌不够,还不给我滚下去!”
见他没有怪罪的意思,江西松了口气,朝上面作礼,红着脸走下比试台。
场外一片哗然。
卫梧得胜归来,甄卫竹最高兴:“威武姐,你怎么想到这办法的,太厉害了!”
“你当我天天去上院是白去的啊?”卫梧端详着戒指,笑得淫.荡无比,“我就是在观察情况,看他们谁胆子最小,最怕刑督,你不觉得怕他的人最多吗,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