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从速问罪（2 / 2）

哟呵，这家伙倒有几分胆气！丁乾施施然大笑着上前，拱拱手对千户说：“大人，你们撑死了也就千把人，呵呵，你猜猜，咱们同时动手，你们能撑一个回合吗？”

千户望着黑洞洞的枪口，心中打怵，问：“你……你欲如何？”

“呵呵，常言道，光棍不吃眼前亏。”丁乾耸耸肩，说：“只要你们放下武器，我以人格担保，绝不伤你们一人。”

“你叫我们投降。”千户说：“哈哈哈，好大的口气，你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人格值几个钱。再说你也不打听打听，我这些兄弟，全都是死人堆爬出来的，凭你几句话，能把我们唬住。”

“噢？凭这个怎么样？”丁乾回身，从一位士卒手里拿过火枪，瞄准千户所门口的石狮，轻轻扣动扳机，轰地一下，狮头应声粉碎。

“哇，好厉害，竟比神机营的三眼铳威力更大。”

“嘶，看样子，咱们干不过他们。”……

锦衣卫纷纷后退，千户吃惊地张大嘴巴，怔怔地望丁乾，只见他拉开枪柱，咬碎纸壳，上好弹药，又持枪对着自己。

嘶，好快！千户懵了，幸亏没动手，否则不用一个回合，自己这些人全得撂在这儿。

“哎……，弟兄们，都放下武器。”

………………

紫禁城文渊阁。

几上的香炉升起袅袅香烟，紫檀座椅被仆夜擦得锃亮，闪着古补的光晕。

申时行、李春芳、吴善言对面枯座，都沉着脸一言不发。

申时行把玩着青花瓷杯，说：“吴兄，我知你性格耿直，眼里不揉沙子，但现在国库空虚，实不宜对鞑靼动武，我们可以册封瓦剌一部，让蒙古诸部内讧，不战而屈人之兵，岂非上上之策。”

“借口，呵呵，这些都是借口。”吴善言轻啜一口茶，头也不抬地说：“别人都打到家门口了，咱们连手都又还，现在又谈什么反间计，简直是贻笑大方。”

“是呀，吴兄言之有理。”李春芳说：“申兄，小王子久犯边关，咱们也该出口气了。”

“你们，让我说什么好？”申时行苦笑道：“我这都说了半天了，你们怎么就不明白我的苦心呢？”

话音未落，吱呀一声，一个小黄门匆匆进来，拱手说：“申阁老、二位大人，皇上有急事相召。”

“公公辛苦。”申时行将一锭银子，悄悄塞在他手里，说：“知道圣上找我等，是什么事吗？”

“阁老。”小黄门对申时行附耳道：“刚才东厂急报，浙江参将李二妞和…………”

“啊，胆大包天。”申时行跌坐椅上，说：“想不到小小一个举人，竟有此等胆量。”

吴善言隐约听见浙江二字，心中不安，连忙起身问：“申兄，出了什么事？”

“呵呵，丁乾和一名参将，率兵将浙江锦衣卫千户所，连窝端了。”

蹬蹬蹬，吴善言连退数步，说：“申兄，这……这这怎么可能？”

李春芳闻言也大吃一惊，连忙拱手对申时行说：“申兄，请听我一言，这其中定有原故，况且丁乾才智过人，是难得的栋梁之才。求申兄网开一面，先不要处置他。”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他只是个举人？”申时行一梗脖子，说：“我这就去见圣上，定要将丁乾、李二妞关进大牢，从速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