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四十七 夜雨(2 / 2)
阿青一面看字,一面看人。
李思谌可没有那么专心了,被她看的差点想弃笔不写。
年轻人初尝情爱滋味,真是一头陷进去拔也拔不出来,欲罢不能,而且时时都会惦记着。
看着她低下头时露出的一段颈项,写字时袖子提起而显得纤细柔软的一段手腕,还有她看他的时候。唇边的那一点点微笑。
这都让他着迷,让他心里那把火烧的愈来愈烈。
好不容易把这一张写完,李思谌左看右看,感觉写的都不是很满意。
尤其是最后的地方,他自己都能感觉出来写的有多敷衍了。
他有点不好意思,把笔一掷:“三天不写手生,写的真不成样子,让他们拿了去烧掉吧。”
“写的挺好的。”阿青并不是恭维他:“我看很好,烧了它做什么?留着吧。”
两人又翻了会儿书,听着外面雨声越来越紧。
洗漱之后。阿青换了一件新的寝衣。
这时候的寝衣做的也是三件套,并不暴露,甚至连领子那里都不会松敞。阿青这一身寝衣是月白色,柔软的料子摸起来象是摸着了一段云。她看李思谌也去洗漱了,自己先一步上床卧下,李思谌回来时,只看见她的头还露在被外——其他全裹的严严实实,一丝都没露。
好吧……他理解。新婚妻子面嫩放不开,这种把自己盖个严实的做法,跟掩耳盗铃其实没多大分别。
“熄了灯吧……”阿青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可怜兮兮的意味。
“好。”李思谌从善如流。
他把灯都熄了,帐子也放了下来。可是等他脱鞋上床的时候,还是能感觉阿青往床里又缩进去一些。
他心里觉得好笑。
当然,除了好笑,还有更多的更复杂的情绪。
一面他对这样的妻子心生怜爱。白天的时候她多活泼自在啊,在他面前说话也不用避忌什么,甚至还大大方方的把裙角掖高了走路。可是到了晚上,她的勇气就都被羞涩取代了。
夫妻间的亲密,对她来说还是有羞,也有怕。
这样的阿青,让李思谌不能不多怜惜她。可是另一方面,他又知道她的滋味有多美好。青涩,但是又那样甜美……
就象,初夏时节新酿的的梅酒……
不,那也形容不了她所带给他的喜悦和快乐。
他的手在被子底下轻轻伸了过去,碰着了她的手指。
阿青的手似乎抖了一下,但这回她没有再往回缩。
也许是黑暗让她觉得不那么难为情了。在黑暗中,她的表情他看不见……这似乎给她多加了一层保护一样。
其实她也知道只是心理安慰。
李思谌的手指和她的手指交缠在一起,她的手柔软,他的要硬实许多。手指互相缠绊,摩挲,那种微痒的感觉中还带着一点异样……
阿青有点不自在,她想把手缩回去。
李思谌让她缩回了手,但是把她整个人都抱住了。
两个人在一床锦被下。
他抚摩着她的面颊,唇在她的脖颈肩胛处流连。阿青的呼吸变得急促,心跳也乱了。
李思谌咬着她寝衣的襟口系扣,把它解开了。
柔软的寝衣下,是更加柔滑馨香的肌肤。
象一团蜜糖,引人采撷。
……也象下午他们一起做的蒸糕,雪白的,柔软的,捧在手中有些微微的颤。
阿青的手本能的想抓住点什么,她觉得自己象是回到了上午的船上一样,四面都是水,无助,没有依靠。
她最后攀住了他的肩膀。
她觉得害怕。
和他在一起,她好象变成了另一个人了。
变成了她自己都觉得陌生的人。
她快不认识自己了。
她的身体不听自己的使唤,反而他象是更熟悉她的一切。
阿青茫然的,发出委屈的呜咽声。
李思谌的动作顿住了,他轻声问她:“疼吗?”
阿青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答的。
是说的疼吧?
“慢,慢一点……”
她的思绪变得模糊而破碎,她觉得羞涩,还有隐约的惧怕。
可是怕什么,她自己也说不上来。
也许她怕的是自己被彻底改变,怕的是这个彻底拥有了她的人会在出其不意时给予她伤害。
怕的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雨声越来越紧,夜风敲打着窗棂,发出规律的轻响。
李思谌听着她模糊的**声,那里面带着她自己没有发觉的柔媚。
还有……一点撒娇的意味。
和第一夜洞房花烛的时候相比,已经有所不同了。
洞房的时候她更怕,而且更加疼痛。当时他顾及她的感觉,没敢让她太受苦,早早的就了事了,她的反应则是很僵硬,但她强忍着。
而现在已经不一样了……
虽然还是很紧张,可是应该没有**那样强烈的疼痛。而且,他能感觉到,她在渐渐变得柔软,她在接纳他……
“阿青……阿青……”他含糊的低声唤着她的名字。
她哽咽着,仿佛没有听到。
但他知道她听到了。
李思谌的唇吻上来,将她的**都含住了。
桃叶还没有睡着,虽然到了庄子上,她没有被安排上夜的差事,可是也不代表她就能放心的偷懒去睡大觉了。
窗子没有关紧,她刚才看见正屋的灯熄了。
桃叶和衣侧卧,她今天过的相当轻松。收拾了一下屋子,其他就没有什么事情做了。
世子和姑娘很恩爱,好的蜜里调油的。桃花记得晚饭之后,她端茶进屋子的时候,看着两人隔着一张茶桌坐着。
明明两人什么都没有做,中间还隔着一张茶桌,可是屋里那种浓的化不开的情意,让桃花觉得自己待在屋里特别的多余。
真好……姑娘这门亲事没有结错,两个人这样恩爱,让一旁看的人都觉得高兴快活。(未 完待续 ~^~)
PS: 咳,肉是不能写,写写改改的的,现在这样应该不算超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