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三五章 江平:总有人谗我身子!(2 / 2)
曾经的君臣佳话,到了后来,都会变成互相猜忌。
若不是最后国师大人出马……
这一件事,赵皇心知肚明。
如果不是国师大人出马,以铁傲的性格,是绝对不会轻易跟他认输的,他宁愿鱼死网破。
否则他当初也不会选择江平作为缓冲点。
如今他想要江平为他所用,起码是建立基本的信任度,那么江平是否接受到他的善意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赵宁,这个他曾经最喜欢的小女儿。
自她在成年礼上放弃了为自己选择夫婿的权利,现在的她就是她为皇室做出贡献的时候了。
那一晚上,是他这个做父亲的最大善意。
可惜年幼的赵宁并未意识到这一点。
尽管现在的江平已经是个废人,没几年好活,但只要成了他的驸马,一切就好谈。
至于这其中是否愿意的赵宁,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帝王无情。
他是赵国的皇,此生为赵国计,除此之外,旁的一切都可以舍弃,包括他曾最爱的这个小女儿。
桂公公知道赵皇的心思,可是在这种时候,他不敢编造任何一句谎言来为那个处在懵懂的公主掩饰,帮她逃离厄运。
否则谎言揭穿的那一天,就是他身死之日。
身为君主,最忌讳的就是被人欺骗,还是被身边亲近人欺骗。
桂公公回想一番,还是尽量地往好的方向说,他对那个没什么心计,直来直往的小公主也有几分好感。
毕竟她长得那么好看。
“回陛下,据奴婢观察,公主殿下似乎对那江平有几分感觉,回来之后,她还一直念叨着呢。
至于江平那边,他虽然对公主殿下表现出不假辞色的样子,可他却三番两次地原谅了公主殿下的无心冒犯。
想来在他心里,对于公主殿下,也是有些好感的。
毕竟以公主殿下的天香国色,世间没有几个男子不会动心?
那江平即便坐拥群美,可是面对公主殿下,其余人便都是庸脂俗粉,俗不可耐。
若是能有机会与公主殿下在一起,他定是极为乐意的。”
桂公公言语间尽量将平阳公主和江平凑在一起。
他也没说谎,他们之间肯定有几分感觉的。
至于这个感觉是好感还是孽缘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他知道以平阳公主的身份,即便没有江平,也会有其他人出现。
身为皇家子女,哪有选择自己幸福的权利。
而江平这人,如今爪牙毕露,多么的张狂不可一世,公主殿下若与他在一起,起码是不会受了别人欺负。
看江平对待身旁女子的态度,就知道他这人是不会欺负自己的女人。
至于没有几年好活,对于平阳公主来说,更是天大之喜。
江平死了,平阳公主顺理成章分割他的遗产,接收他的人脉,从此一跃成为皇室中的重要人物。
即便以后再也无法成婚,但有权有势,有了强大的实力,还怕没有自己的幸福嘛。
这个世间,不管在宫内,还是在宫外,都是强者为王。
一时间,桂公公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天大的善人。
听了桂公公的话,赵皇沉默了一下,最后叹气道:
“宁儿喜欢就好,要是换一个她不喜欢的人,也不知道最后该如何恨朕。
海大伴!”
“奴婢在。”
海公公上前一步听令。
“听说你与江平关系不错,平时称兄道弟,便是朕平日里说了什么话,你也会同他说?”
赵皇突然说道。
海公公脸色一变,然后猛地跪地,十分惶恐道:
“陛下明鉴,奴婢与那江平平日里都是在虚以委蛇,让他麻痹大意,对奴婢没有戒心。
如此才对他说了些不重要的话。
可是关于陛下的秘密和重要信息,奴婢是一个字都没敢说啊!”
赵皇笑着摇头:“堂堂东厂督主,朝野大臣百姓闻风丧胆的海千岁,也是这般窝囊吗?
起来吧,朕知道你的苦楚,不会记挂的。
既然你和江平这么熟,那就将朕的意思偷偷告诉他。
向朕求亲,娶了宁儿为他正妻。
至于铁家之女,可以为他平妻,甚至他以后若是想要再娶其他女人,朕也不拦他。
但宁儿一定要是他江氏的主母!
只要他能够办到此事,武道司任他折腾,只要不是叛国通敌之罪,朕都允了。
当然前提是他能让武道司完成他制定江湖秩序的目标。”
“这……”
海公公一时间竟不敢答应。
他知道陛下是对他之前和江平走得太近的敲打,但因为他们之间更多是金钱往来,所以才轻拿轻放。
但他若是真觉得陛下不在乎,那就大错特错了。
这时候他应该大表忠心,一定要完成陛下任务才是。
可是这个任务,他真的有点心里发憷。
以江平的心智不会看不出陛下吃绝户的用意。
到时候他不敢对陛下出手发火,承受他怒火的不就是自己。
这种事江平不是没干过。
当初他成为冰雕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呢。
不过他瞄了一眼面色变沉的陛下,立刻高呼道:
“奴婢定不负陛下所托!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虽说早死晚死都是死,但晚死一会儿总是好的。
何况他还欠着一百万两银子呢。
总不能打死他这个欠债的吧。
海公公这样安慰自己。
……
次日正午。
武道司正堂衙门。
宽敞的大门敞开,阳光洒进来,让整个大堂都变得亮堂堂的。
五曜主事坐在早已摆好茶杯的座位上,正襟危坐,眼观鼻鼻观心,就当自己是个木头人。
其中火曜卫主事白雄已经连夜写好了调职申请。
既然江平要将他调到和平降临去,不管他还记不记得在,自己却不能忘记。
这是态度问题。
而玲珑也不知何时走了进来,自顾自找了个座位。
她师兄张伟好似影子一般,跟在她身后,手里夹着一副地图,默然不语。
人到齐了。
除了喊他们来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