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节 禁衣(二)(2 / 2)
见我脸色惨白,眉头微颦,禁衣急切地解释。
"你且听我说完,姑娘的秘密如不愿为我所知,我也无意强人所难,禁衣只想说的是,每个人其实都存在着自己的秘密,正如你,正如我,姑娘可又曾将面前的我看得分清过?"
禁衣在我的梳妆台前,卸去发髻上的珠环,一头乌亮的秀发倾泻至腰际,正如当初初见她时的一般。然而她的动作却未停滞,娴熟地将一头秀发拢到颈后,再从耳廓的边缘,猛一带力,灿若桃花的一副美颜竟再度被生生扯下。
面具下的男子,风姿俊逸,目若点漆,只是身上的一袭粉色流苏的裙装与这张倾国倾城地俊颜很是冲撞。
算是开了眼界,这人还带两层皮的,难怪人家说二皮脸、三皮脸了,我惊疑不定地向他走去,心想着也许,也许……。
手就不由自主地伸了过去,耳廓边寻了个遍,亦未发现一寸可以质疑的缝隙,心想反正这面具卸下来时,这耳朵也只不过是一模具,便死命地揪住他的双耳。手上的力道不够,就用双脚,双脚踩蹬在禁衣大腿上死命向外拽。
痛得禁衣龇牙咧嘴惨呼不绝,祸害人一张的俊脸硬是被扯拽成鹅肝色。无奈下,他凭空一跃跳离我的身侧,下一瞬间已将我的双手别在身后紧紧钳制住。
太近了,真的是太近了,近到了两具身躯贴在一起同时起了反应。禁衣身子一僵,将我紧贴他的身躯轻轻向外推离出半步来去。
"在下今日算是领教了嫣儿的功力,洞房夜叉,实在名不虚传啊!"禁衣脸上又漾起一抹轻浮之色。
我大窘,正了正声色。
"你究竟是谁?"
"我的真实身份不便告与姑娘,姑娘不知道反而是种保护,不管我的真实身份是什么,这张面容确是我的真容,我还是叫禁衣,禁衣还是嫣儿的师傅。"
听他一袭云里雾里的话,我心下必定不得妥当,再度狐疑地审视着面前之人。
"禁衣说过来此只是为了帮姑娘,必定言出必行。先前与姑娘的较量中,不幸被在下发现了死穴,特地谨慎地提点姑娘。无论姑娘出于什么原因来坐这依月楼的头牌位置,任何时候都有莫大的风险,先前被姑娘制住的那些男人,所幸都不是习武之人,所以感觉不出姑娘抽拔出金针那一刻凌厉的杀气。倘若是以后遇上我这层功力的,亦或是比这层功力更高的,姑娘岂不是要一夜间自毁清誉了么?我这有一块血玉,经过了天山上近万年的蚀化,命工匠打造出内里的精华,将这血玉悬于颈脖之中,一来有提升自身功力之效。二来,危急时刻,将它拿出来,可以化解凶灾,姑娘暂且收好。"
"禁衣还有一点提议,姑娘平日里,能不用金针,便不用金针,这东西过于突兀,穴位稍有偏差,便会遭人察觉。我这里有这个。"
禁衣用束腰里抓出一个纸包,内里尽是无色无味的粉末。
"这是**散,从一个做药师的朋友那里秘练而得,比市井的那些粗糙的俗物来得更为地道,每回只一指甲盖的粉末,便可在五步之类另对方昏厥,每回的药力持续八到十二个时辰,刚好够你解决男人一夜的烦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