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混合体 第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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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切西娅不是人类，也不是吸血鬼，所以她不会留下任何气味，因此我们很难找到她。她曾说过：加百列很可能在狮心王理查大桥上苦等路西法出现。想必她也一定去了狮心王理查大桥。于是我们直接去了狮心王理查大桥，果然不出我们所料，她真的就在这里，她孤身一人正在桥上望着泰晤士河面上弥漫的雾气。
“切西娅，这里有什么情况吗？”我说。
“你们怎么来了？”她问。
“我们是来配合你的。”
“我不是说过了吗？这件事由我自己来做。”
“也许你有用得着我们的时候，不过你放心，不会有意见上的分歧，我们全听你的。”
“我非常感谢你们的好意，但我更愿意自己去办这件事。”
我微微一笑，“如果是路西法让我们来帮你的话，你还不接受吗？”
她抬了抬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既然是他让你们来的，那我们就一起吧。”
弗兰克立刻上前与她握了握手，一边亲吻了她的手背，顽皮地说：“很荣幸能和在你一起执行如此重要的任务，你真是太像我的女友薇诺拉了，就连走路都像，可惜她已经为我而死了。”弗兰克一边盯着她的眼睛看了许久，神色中流露出一种爱意。
切西娅愣了一阵之后，立刻把手缩回，尴尬地说：“别忘了我们的任务，先找加百列。”
弗兰克也许只是在逗她开心，又或许真的看上她了，这弄得我们大家都很尴尬。我说：“还是说正事吧。切西娅，你能分析出加百列来过这里吗？”
她看了看桥的一端，似乎预知到了什么，“不错，加百列确实来过。”
“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这里有股金百合香水的味道。”
“金百合香水？”
“天使城中象征高贵身份的一种香水，也是女性天使必配的一种化妆品。”
“我太羡慕了。”伊莎贝尔兴致勃勃地说。
“我怎么没闻到？”我说。
“这味道早就被夜风给吹跑了，我只是闻到了淡淡的一点而已。”切西娅说，“由此可以证明她来过，据我推断，她已经离开这里很长时间了。”
“那我们还不赶紧去找？”
“她也有可能是被抓走的。”
“你的意思是萨麦尔的人干的？”
“除了萨麦尔，还有谁敢这样胆大妄为？不过这只是推断而已，也说不定加百列就躲藏在某个地方。”
不管怎么样，我们要想尽一切办法找到她，如果萨麦尔真的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她杀死，天国中的所有矛头必将指向路西法，路西法必然大怒，世界末日将不可避免。
于是我们分成两队，花了整整一夜的时间找遍了圣伦敦每条街巷，可始终没有找到加百列。天亮以后，我们又找了一个上午，仍然一无所获。
正当我们感到迷茫的时候，一个陌生的声音从我们身后传来：“切西娅。”
我们回过头，只见一名棕发男子。我见他很面熟，记得在天使城的时候见过他，他是萨麦尔的死党。
“贝利尔。”切西娅说，“你怎么在这里？”
男子看得出切西娅很不友好，便说：“我是来帮助你们的，请你们一定要相信我。”
“来帮助我们？你和萨麦尔是一伙的，你怎么会来帮我们？你是来欺骗我们的吧？”
“我的确是来帮助你们的。”
“说说理由。”
“加百列在与路西法见面的路上被萨麦尔一伙人给劫持了，在战斗的过程中，她身负重伤，萨麦尔等人将她捆绑起来，关押进了卡兰斯蒂卡尔。”
“卡兰斯蒂卡尔？那可是一座被遗弃的监狱啊，很多人都把它给淡忘了。”
“是的，正是因为被很多人淡忘了，所以萨麦尔才会把她关在那里。在狮心王理查大桥的时候，你之所以能闻到金百合香水的味道，那是因为加百列在反抗的时候将香水蹭到了萨麦尔和别西卜等人的身上，而别西卜恰好也去过狮心王理查大桥和路西法见过面，所以才留下了金百合香水的味道。”
“你说的这一切都很有可能，但我怎么才能够相信你？”
“信不信由你，这件事不要让萨麦尔知道，我现在必须回去，不然萨麦尔会怀疑我的，我走了。”说完后，他转身走进一条小巷。
切西娅飞速追了上去，等她追到那条小巷时，贝利尔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既然他说加百列在卡兰斯蒂卡尔，那我们何不去看看？”我说。
切西娅半信半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贝利尔为什么要帮我们？”
“莫非萨麦尔得罪了贝利尔？”
“那我们先去卡兰斯蒂卡尔打探一下再说。”
时间紧迫，一刻也不得耽误，我们只能冒险相信贝利尔一次。切西娅拿出了一件卷轴，用拉丁文嘀咕了一阵咒语，卷轴瞬间燃烧，眼前顿时出现了一道刺眼的强光。当强光消失后，我们已经置身于一座颓废的古堡边，身后则是一道充斥着死亡、散发着恶臭、尸积如山的深渊。
“就是这里，这就是卡兰斯蒂卡尔。”切西娅说。
“古堡中一定有守卫看管，我看还是先把此事告诉路西法为好。”我说。
“就算有守卫，也不会很多，我们可以试着闯进去，但不是硬闯，瞧我的吧。”
“上帝保佑你！”
我们大胆地从古堡破碎的大门走了进去，这座城堡简直太破旧了，不像是有人呆过的样子，加百列怎么可能被关在这儿？
“切西娅，你觉得贝利尔说的是实话吗？”我问。
她也有些拿不定主意，“我觉得应该是这里，因为我闻到了金百合香水的味道。”
我们顺着金百合香水的味道开始寻找。在这段过程中，我们没有遇到任何阻碍，只是偶尔遇见一些体型小巧的山地食魂鬼，它们长久生活于此，对我们构不成威胁。
我们顺着残缺不全的石阶盘旋而上，终于在一座顶盖破损的大殿中看到了被绑在石柱上的加百列。她低着头，仿佛受尽了折磨，身上有几道血痕，那一定是在反抗时留下的。我们全都震惊了，希望她还活着。切西娅一边奋不顾身地跑了过去，希望能将加百列救下来。只见加百列微微睁开眼睛，当她看到我们时，便使尽全力大喊一声：“别过来。”
突然，一个足球大的火球从上空飞来，直扑切西娅而去，切西娅飞速闪过，火球击中了地面，炸开了一个大洞。紧接着，一名黑翼天使从天而降，落在加百列面前，地面也被他有力的双脚踩出两个深深的脚印。这名黑翼天使很强悍，手持一把双刃斧，浑身披着厚重的铠甲，看上去有着万夫莫敌的邪恶力量。由于他戴着头盔，我们无法看清他的模样，但我敢肯定他不是萨麦尔。
切西娅的铠甲也立刻披满全身，并展开羽翼，一边用剑指着黑翼天使，问：“你是谁？是路西法殿下派我来救加百列回去的，如果你是识时务者，那就快让开，要不然……后果自负。”
黑翼天使用斧头抬了抬加百列的下巴，阴险地笑了笑，然后用冰冷的声音说道：“你这个前来送死的傻瓜，路西法才是最大的叛贼，他为什么不敢亲自前来？”
“你可以直接去问他，但我现在只想把加百列带回去，请你滚开。”
黑翼天使将头盔摘下，然后扔到一旁，露出了他那张煞白且布满暴起青筋的脸，他没有头发，头顶上醒目的刻着一个血色五芒星；凸起的眉骨下，有一双深凹且充满杀气的白眼球；说话的时候偶尔会露出那两排鲨鱼般的尖牙，使人望而生畏。“切西娅，没想我们在这儿见面了。”他说。
切西娅一脸惊讶，且带有一丝畏惧，“昔拉，怎么会是你？”
“我早就受够了路西法，他目中无人，今天我总算是找到打败他的机会了，只要他的心爱之人在我手里，我就不怕战胜不了他。我和萨麦尔早就算到会有这一步，因此我故意在此守候，就是为了等你们这些乱臣贼子前来送死。”
“加百列是天国中的主要天使长，知道私自挟持天使长的后果吗？”
“当然知道，可我不在乎，我只在乎能让路西法送上门来。”
“你到底想怎样？”
“我的职责就是杀戮，既然你们前来送死，那我就先成全你们。”说完，他立刻冲上前来对切西娅展开疯狂地猛攻。
切西娅一边奋力阻挡，一边示意我们去救加百列。
虽然昔拉奋力单挑我们四个人，但我还是艰难地来到加百列跟前，并用赤色光束击断了捆绑她的锁链，将她救下。“切西娅，现在怎么办？”我喊道。
切西娅仍在艰难地抵抗，“你们保护加百列离开，快。”
昔拉见我们救下了加百列，顿时发出一声怒吼，将一颗火球掷了过来，我用赤色光束准确的将火球拦截。昔拉没有停止进攻，他的手心突然向我射出一道闪电，切西娅立刻挡在我面前，用剑挡住了那道闪电。但由于闪电的力量太大，切西娅似乎有些坚持不住了。
昔拉的脸上露出了狰狞地笑容，他一边说：“就让卡兰斯蒂卡尔变成你们的坟墓吧，你们永远也别想跟路西法再见面了。”
昔拉的力量越来越大，致使切西娅越来越难以抵挡那股电光。
“我坚持不住了。”切西娅喊道。
此时此刻，周围突然散发出一股强大的能量。不知为何，昔拉的力量仿佛减小了。他顿时被自己射出的电光击倒在地。
切西娅也总算可以松口气了。只见一道刺眼的强光从破碎的房顶射了进来，使我们无法睁眼。强光过后，路西法出现在我们面前，他二话没说，直接用法力带我么离开了肮脏的卡兰斯蒂卡尔。
我们瞬间回到了无回城。路西法将昏迷的加百列抱进了自己的房间，他看到遍体鳞伤的加百列时，伤心至极，他因没有保护好自己心爱的人而感到无比自责，甚至感到一股强烈的负罪感。
我看到切西娅的肋部有一道长长的口子，上面的血液都已经凝固了，应该是在刚才与昔拉的决斗中受的伤，还好她穿着铠甲，没有造成内伤。
“加百列，加百列，醒醒。”路西法不断低声呼唤着爱人的名字。
“她不会有生命危险吧。”我问。
路西法看了看切西娅，说道：“昔拉说什么了？”
切西娅回答：“他和萨麦尔是一伙的，他说只有用加百列来当人质，才能轻松打败你。”
路西法一怒之下叫来了所有堕天使长，看上去像是要为反攻天使之城做准备。
我向路西法大胆提议：“还是等加百列醒来之后再说吧。”
“这让我如何容忍？那些天使是非不分，认敌为友，他们都相信萨麦尔。”
“得先让加百列醒来，听一下她是怎么说的。”
“她现在伤得很严重，想要尽快好起来，只有让拉斐尔来帮忙，可拉斐尔是不会帮这个忙的，现在的他一定被萨麦尔所蛊惑。”
“加百列的伤口可以证明她是被害的。”
“有谁会相信？有谁会相信一个爱路西法的天使说的话？”
“肯定有人相信。”
“已经来不及了，现在看来，我不开战都难了。”
“不，你一定要冷静。”
路西法很快冷静下来，“那好吧，先等加百列恢复了再说。”
“她没有生命危险，只需休养一段时间即可。”
“如果拉斐尔肯帮忙，她的伤势便会立刻有所好转，如果没有拉斐尔的帮助，她可能要过很长时间才会完全恢复。”
“这样更好，反正她没有生命危险，你正好利用这个机会多照顾她几日，在她面前好好表现表现。”
路西法的心情顿时好转了许多，“我当然愿意照顾她。”
加百列的身体需要恢复，必须吃一些营养丰富的食物，因此我特意去圣伦敦的超市为她买来了一些有营养的罐装食品和新鲜水果，希望她能够尽快恢复伤势，她也非常感谢我为她的付出。这些食物她虽然听说过，也见过，但就是没吃过。
路西法打开一个鱼罐头，闻了闻说：“味道不错。”
加百列也闻到鱼香味了，她说：“闻起来有点像金枪鱼。”
路西法将金枪鱼倒进盘子里，“没错，是金枪鱼，味道棒极了，富含丰富的蛋白质。”接着又打开一个罐头，然后闻了闻，“有黄瓜，也有胡萝卜，至少五种蔬菜，富含丰富的维生素。”他将蔬菜倒进另一个盘子里，让加百列享用这些可口的食物。
加百列对我们大家为她付出的一切深表谢意。路西法一直细心照顾着她，寸步不离地守护着她，看着她的身体一天天康复。加百列对自己被劫一事只字未提，可能是她不想让路西法不高兴。路西法也没有提一些使她不开心的事。两人彼此懂得，将爱的距离拉得更近，真可谓是绝配。
加百列就这样在路西法的贴心照顾下，在无回城住了两个星期。在此期间，天使城那边没有任何消息。萨麦尔和昔拉那边也没有消息。在无回城的这段时间里，我、伊莎贝尔和弗兰克几乎是寸步不离。我们已经成为了无家可归的流浪者，若不是路西法，我们真的不知道该到哪里栖身。我时常想起了那些死去的同胞，也时常回忆起我过去所犯下的种种罪孽，我的确罪孽深重，但我无时无刻都在忏悔。
又过了一周，我们再次去看望加百列。在路西法的细心照料下，她的伤势恢复得很快。见我们来此，她兴高采烈地向我们打招呼：“阿历克斯，伊莎贝尔，弗兰克，多日不见，真有点想你们。”
路西法非常感谢地对我说：“加百列的伤势恢复得很快，这当然也有你们三个的功劳，谢谢你们！”
“能帮你们一点小忙，我感到荣幸之至！”我说。
他淡淡一笑，然后轻吻了加百列的额头，“亲爱的，这里的条件有限，真是委屈你了，我虽然令有些人讨厌，但我对你的爱永远不会改变。”
“是我给你添麻烦了。”加百列说。
“只要能好好照顾你，不让你受委屈，再大的麻烦我也愿意接受，如果圣父同意我们永远在一起，我即使不做地狱之王也心甘情愿。”他随之拿出一条镶嵌着数枚宝石的项链，小心翼翼地戴在加百列的脖子上，一边用欣赏的眼神看着她，“亲爱的，你真是太美了，宇宙中没有任何东西能与你相比了。”
“如此贵重的东西，我……”
“这是我特意为你打造的，因为只有这样的珍品才配得上你。”
加百列被深深的感动了，她的脸上露出了温馨地笑容，然后将头轻轻地贴在路西法的肩膀。
突然，一阵恐怖的尖笑声打破了这浪漫的一刻。我们立刻警觉起来，只见萨麦尔和别西卜站在不远的尖塔上面对着我们。
“多浪漫的一幕啊，太感人了。”萨麦尔向我们挑衅道，“原来加百列根本就没有被劫持，而是一直躲在这里，路西法，看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看来我们所推断的没错。”别西卜说。
“萨麦尔，我正要找你呢，没想到你却送上门来了。”路西法说。
“一切都已经晚了，天使之城已经没有加百列的位置了，大天使已经在集中军力，然后再将你们一举消灭，会让你们这对恋人死在一起的。”
两个恶魔说完后，变成一股浓烟消失了。
加百列好像不太相信那两个恶魔所说的，但路西法对此实在是忍无可忍，他立刻来到大殿，召集了手下所有主力来商议进攻天使城的计划。他很快将作战部署分配下去，希望能够打一场胜仗。
路西法的冲动行为使加百列无比担忧。“路西法。”加百列阻止道，“我不希望流血的事情再发生，萨麦尔有罪，我会去证明他的罪孽。”
“那些大天使窝藏萨麦尔，还联合昔拉劫持你，不杀了他们，我们迟早会被他们所杀。”
“路西法，求你了，别去。”
“你为什么要替他们求情？现在很多天使都已经站在萨麦尔一边了。”
“我会去说明一切的。”
“恐怕他们是不会听你的。”
“路西法。”加百列稍稍抬高了嗓音，泪水盈眶，“路西法，你要是执意要带兵前去，我愿立刻死在你面前。”
路西法立刻变得很为难，开始犹豫不决，“不，请你不要吓我。”他又很快冷静下来，“那好吧，我可以不去，可萨麦尔和昔拉那伙人早晚要付出惨重的代价，我会让他们死得很惨。”
“希望不要让你的冲动害了你。”
路西法不得不临时改变计划，于是他让手下们等待他的命令。他接着把目光转向切西娅，又转向我，问道：“我一直想问你们一个问题，我想知道你们是怎么找到加百列的？”
切西娅回答说：“是贝利尔告诉我们的。”
“那好吧，他是好样儿的。这么一来，我倒是放心了许多，贝利尔肯定对萨麦尔心怀不满，他一定会揭发萨麦尔的阴谋。”
加百列说：“我必须马上走。”
“为什么？你的伤还没有完全恢复。”
“我得去天使城阻止萨麦尔，防止他的阴谋进一步实施。”
“不行，你现在回去，无疑是自寻死路，要去的话，我要陪你一起。”
“你去只能使事态进一步恶化，而且还会使萨麦尔的谎言变成事实。”
“你一个人就不怕半路上遭遇萨麦尔的黑手吗？”
“路西法，不如你单独和加百列前去，带着军队反而显得你很没有诚意。”我插上说。
“你说的有道理。”
“如果不带军队，怕会遭遇不测。”切西娅说。
路西法思考了一番，“我陪加百列前去就够了。”
“加上我吧。”我说，“上次也是我和你一起去的天使城，这次我去给你添个帮手如何？”
“阿历克斯。”伊莎贝尔说。很显然，她对我放心不下。
“阿历克斯。”路西法说，“伊莎贝尔不能没有你，你还是留下吧。”
我轻吻了伊莎贝尔的上额，“亲爱的，放心吧，我会安然无恙的回来。”
“不，阿历克斯，你没必要如此，我劝你还是好好待在这儿吧。”
“就这一回，怎么样？”
“既然阿历克斯执意要去，那就让他去这一回吧。”伊莎贝尔说，看来她对我很放心。
路西法考虑了一番，“那好吧，我们马上就去。”他接着用魔法瞬间带我和加百列到达了天使城外的一片山脊上的林地，在这里能够清晰的看到天使城里那些露出云端的旗帜，我们的身后则是一片与星际相交接的海洋。
“我们到了。”路西法说。
“我们进去吧。”加百列说。
“希望他们不要产生误会。”
我们徒步朝天使城走去。
没走几步，只听“嗖”的一声，路西法突然抓住了一支射来的箭。“是谁在放冷箭？”他大喊一声，“快出来，要不然……”
“要不然你会怎么样？”萨麦尔的声音从一颗大树上传来。
“萨麦尔。”路西法似乎有些忍不住冲动要上去杀死他。
“冷静。”加百列说。
道路两侧的密林中纷纷走出手持兵器的堕天使叛军，很快将我们包围，别西卜、贝利尔、麦斯特玛都在。我们三人背靠背，警惕着这些恶魔。
“我知道再多的人也拦不住你，路西法。”萨麦尔说，“我本想去找你，可没想到你却亲自送上门来，更令我惊讶的是加百列竟然来自首了。”
“萨麦尔，你为什么要害我？”加百列问。
“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与此同时，米迦勒、乌列、拉斐尔带着人赶到了，再次将我们团团围住。
“大家睁开眼睛看清楚，加百列回来了，萨麦尔才是你我共同的敌人。”路西法说。
“胡扯。”萨麦尔说，“当前的形势已经很明显了。路西法，你不要再编故事了，我敢说没人相信你了。”
“加百列，你还活着？”乌列很惊讶地问。
“是的。”加百列回答。
“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我想你应该知道。”
萨麦尔似乎有些心虚了，“别听她的，她现在已经被路西法控制住了，已经为他惟命是从了。”
“萨麦尔，先让她把话说完。”米迦勒说。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可说的？”萨麦尔一边命令手下的堕天使去杀死加百列。
“住手。”乌列大喊道。那几个堕天使在乌列面前没敢轻举妄动。乌列瞥了一眼萨麦尔，又把目光转向加百列，“我倒想听听加百列想怎么说。”
“乌列，你这样无疑是在帮助我们的敌人。”
“你还是闭嘴吧，萨麦尔，这儿没有你插嘴的份儿。”
“什么？莫非你也想造反吗？我明白了，你们早就串通一气了，你已经站在了路西法一边。”
“没有人会相信你了，萨麦尔。”米迦勒说。他一边令天使大军将萨麦尔等几大恶魔和堕天使叛军围于中央。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萨麦尔更加心虚了。
“他们已经站在路西法一边了。”别西卜说。
贝利尔仍然镇静自若。
“我们上当了。”麦斯特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