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七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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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玫瑰在洗手间里耗了十来分钟,出了门,只见女帮佣阿桂站在宴会厅门口等着她,托盘上放着一杯酩悦香槟,色泽迷人、气泡细腻丰富。
“小姐,订婚仪式已经开始了,三小姐和秦少马上要向来宾敬酒了,这是您的香槟。”
白玫瑰迟疑了一阵,“哦,谢谢。”
阿桂看着她,脸上是一贯那种谨小慎微的样子,把托盘送过来一些,方便她取拿。
白玫瑰依稀记得,那个奇耻大辱的夜晚,好像就是这个女帮佣,在订婚宴上给她端过食物和酒……
小白的声音很焦急,
白玫瑰颤抖着手,端过那杯香槟酒。
……
远处有人在喊:“阿桂,阿桂!……叫你半天没听见。”
“哦,对不起,夫人,我马上就过来……”阿桂跟白玫瑰点个头,匆匆走开。
白玫瑰呆立了片刻,端着那杯酒看着。
“玫瑰?”
齐牧人从宴会厅里走了出来,“你去了好长时间,我还在担心你呢。订婚仪式已经进行到最后一项了,正要敬酒,快过来吧。”
“哦,好的。”白玫瑰抬头,勉强对他笑了一下。
齐牧人担心地望着她,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轻扶了一下她的脊背,将她带到人群中。
远处舞台上,白菡萏和秦越楼双双举起了系着红缎带的郁金香杯,每一杯里面只有小半杯金黄色的酒液。想来是因为白菡萏怀孕的缘故,所以未婚新人不能多喝酒。
秦越楼启唇道:“今天,非常感谢大家来参加我和菡萏的订婚宴,越楼谨以此酒略表心意,祝诸位幸福、快乐——就像我们一样!”
下面的宾客都善意地笑了。
白菡萏娇羞地依偎在他的身边,与他轻轻碰杯。
两个人领头一仰脖,喝了下去。
宾客也都纷纷举起杯子凑到嘴边,喝下。
秦越楼、白菡萏眼光掠过众人,看似在和宾客们眼神交流,实际上,却是在寻找白玫瑰的踪影。终于,他们在大厅的角落里,看见了钟家兄妹、齐牧人和白玫瑰那一行人,每个人都意思性地把杯中的酒喝了下去,而白玫瑰也如他们一般,刚刚把酒杯从嘴边拿开,里面已然空空如也。
未婚夫妻两个对视一眼,是诡计得逞的奸笑。
人群中,白芙蕖和苏芳站在一起。她的动作与台上的两人如出一辙,眼光找到白玫瑰,看到她喝下酒,这才心安地与母亲碰杯,饮下醇美浪漫的香槟。
白川与秦坚、叶美妍夫妻站在台下,喝完酒之后,互相假模假式的恭维了几句,说着“以后就是一家人啦”之类的废话。
白玫瑰终是感觉撑不下去了。秦越楼那几句敬酒词,几乎与记忆中一模一样。那么虚假、那么伪善。
小白并未预报危险,显然这杯酒是安全的。为什么会这样呢?白玫瑰百思不得其解。今天她在这个宴会上,除了这杯酒,什么吃食都没碰,如果要对她下手,这是唯一的一次机会。难道——两姐妹不想害她了?
真是难以想象。
这个晚上的疲惫感,真的是比和刁难的人谈生意更甚。白玫瑰精神不佳,找了个椅子坐下,撑着头。
“玫瑰,你不舒服?”钟家兄妹和齐牧人同时问道。
“嗯,有些头疼。”白玫瑰应着,下眼睑有淡淡的青色,显然前一晚就没有睡好。
“她来的时候就是这样……”齐牧人解释了一句。又道:“要不然到休息室休息一下?”
白玫瑰想了想,点点头,站起来要走。
齐牧人问:“我送你过去?”
白玫瑰摇摇头,“没事,这是我自己家呢,我很熟悉的。”
齐牧人不放心,还是叫了一个帮佣过来照顾她。
帮佣自不用他说,连忙小心翼翼地扶着白玫瑰。
远处的白芙蕖瞧见了这一幕,得意极了。也招手叫了个帮佣,“你去看看,二小姐是不是不舒服?可能屋子里太闷了,让她到草坪上去吹吹风吧?一会儿外面还有焰火表演,别错过了。”
帮佣应着去了,和白玫瑰身边的人一左一右扶着她。
一直关注白芙蕖的老赵,看见了这一幕。
喝完了酒之后,未婚新人从侧面离开宴会厅,都不见了,也许是换衣服去了。
白川和秦家夫妻,穿梭在人群中,招呼着众人。音乐响起,人声鼎沸,一片热闹场景。
钟瓷轻声问:“牧人,跳舞吗?”
齐牧人忙放下手中的酒杯,“好的。”
钟墨自去找地方躲避,以免白芙蕖来纠缠他。
舞步翩跹中,钟瓷见齐牧人不时往宴会厅外面张望,奇怪地问他:“牧人,怎么了?”
“哦,没事。”齐牧人确实是心不在焉,“我只是……在担心玫瑰。我今天送她过来的时候,她在路上就一直头疼。我劝她别来,她还是要坚持。”
钟瓷柔声道:“这是她的家,她不会有事的,你就放心吧。”
齐牧人若有所思片刻,觉得言之有理,于是点了点头,终是没再说什么。
跳完了几曲舞,只听司仪在台上说:“各位宾客,请移步后院,那里将会有一场精彩的焰火表演!”
人群听了,嗡嗡地应着,如同慢吞吞的潮水,缓缓地往外面移动。
忽然间,最先达到后院的人里,爆发出了骇然地抽气声,此起彼伏!
“天哪!”
“那是谁!”
“……太不知羞了!”
“那女的……那女的竟然是——!”
“白家这是干什么啊!”
“……”
齐牧人和钟家兄妹还在交谈,并没出宴会厅,一听这种声音,讶然地面面相觑。齐牧人急忙挤了出去,兄妹俩跟在他身后。
到了后院,他们看见——灯光下,亮绿色的草坪上,幕天席地,正上演着一场肮脏的激情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