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新的困难(1 / 2)
吕慕没料到云羿会发这么大的火儿,心头更感委屈,她出身豪门,其父当年在虎牢关力战十八路诸侯名动天下,寻常男子见她无不恭维奉承,皆瞧她脸色行事,怎敢与她难堪?
心中委屈,吕慕不免想耍小女儿性子,本欲一走了之,但想想自己方才言辞的确不堪入耳,打狗还得看主人,即便云岚只是云羿的坐骑,但它一直鞍前马后追随云羿多年,云羿也不曾训斥过它,她当着云羿的面詈骂云岚的确过分。
想及此处,吕慕又想向云羿致歉,但她抹不下这个脸面,走到门外便驻足不前,心底毫无推门而入的勇气。
吕慕一直蒙父荫庇佑,这么多年从未向任何人低过头,内心挣扎良久才抬手推开了房门,进屋后轻轻关上房门,鬼头鬼脑地朝屋内看去,见云羿阴着脸坐在床上,低声道:“是我错了,你别在意。”
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云羿闻言心中怒火微消,见她满脸委屈,也就心软了许多。
吕慕出身高贵,她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已是十分不易,云羿便没有再难为她,顺着她的话头给了她一个台阶:“云岚也确有不当之处,我之前已经说过它了。”
吕慕本来满心委屈,听到此言心中也舒坦了许多。
云羿本想说几句宽心的话,但他对男女之事知之甚少,也不知从何说起,不免想起了“惧内”的胖子平日是如何哄藤原菊亭开心的,随之想到胖子元气大伤,也不知现在情况如何,不由得叹了口气。
“我以后注意就是,你莫恼我了。”吕慕见他长吁短叹,以为他还在为此事介怀。
“我没恼你,只是突然间想起了胖子,也不知他恢复得如何了。”云羿直言不讳地说道。
吕慕本以为他在想二人之间的事,却未曾料到他如此煞风景,本欲发作,又见他面挂愁云,不想再惹他着怒,便接口道:“胖子究竟出了何事?教你如此挂怀。”
“他在倭国被僵尸所伤,现下还在倭国养伤,”云羿想起找到胖子时胖子奄奄一息的模样,不由得心头再起怒火,顺口道:“真他娘的憋气!”
吕慕不知他又因何大动肝火,云羿却已反应过来,道:“我不是冲你。”
吕慕猜他有心事,想问却又不敢问,便找个借口离去。
吕慕去后,云羿又在思索如何除掉旱魃,虽然他托莫陆离置办硫磺等物,准备配比硝药对付旱魃,但旱魃厉害到何种程度他并不知晓,硝药能否对其起到致命打击还是两说。
若是硝药真能除掉旱魃倒也省事,可若是不能,那他今后恐怕得有很长一段时间为除旱魃而劳碌奔波了。
云岚晚间带回了消息,莫陆离尚未回返,云羿也只能耐心等待。
僵尸在史上并不少见,但旱魃甚是罕见,古今典籍中仅记载过一只旱魃,那就是上古时期帮助炎黄二帝打赢逐鹿之战的女魃,且典籍对其事迹记录得并不十分详尽,仅有只字片语。
据传女魃乃天地开辟以来的第一只旱魃,自生来便是旱魃,并非僵尸所化,与黄毛老狐所化的旱魃大有不同,二者的相同之处就是皆带浓重阳气。
往后吕慕再没来过,云羿料她心中有气,因为那天吕慕明显是还想使些性子的,但他中途想起了胖子,吕慕虽然嘴上没有表示不满,心里却有气。
女子心性与男子不同,她不会因为胖子争风吃醋,但她会觉得他更在意胖子而不在意她。
云羿整日无事,抟气便成了他生活的全部,他对吕慕的无理取闹也很恼怒,但这并不妨碍他脑海里时常浮现出吕慕的倩影。
在家待了月余,云羿气海早就盈满,他能感觉到若是专心运行三火内炼,不出半年他必然能连通心火晋升太玄之境,但他不敢这么做,三观存神压制现阶段的火气还有效果,倘若三火齐备,三观存神是否还能压制就不好说了。
欲望是世人的通病,金钱、权力、地位等等,道人对这些看清许多,因为常年修持经典使道人的心性大有提升,很难因为这些而起波澜。
此外,寻常百姓缺衣少食,想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都很不易,大富大贵更是难如登天,得不到愈加念想,因此功利心重,而道人若有心博取功名利禄并不如何困难,因此反倒看得轻。
不过道人并非一尘不染的仙人,再怎么仙风道骨也有几许俗气,追求不同自有不同的欲望,霞举飞升、证位瑶池是绝大多数道人的目标,因此大多道人对于灵气修为看得很重。
云羿也不例外,他明知晋升太玄之后相伴而来的很可能是体内阴阳彻底失衡,却又不甘安于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