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正邪不两立(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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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镇山因为虎山帮被灭之事,对新机营耿耿于怀,云宝山对兄弟重情重义,发誓定会为他报仇。蝶香借此让青川帮联络云镇山,将他们拉拢到自己的阵营。俞正英告诉云宝山,皇上来川迟迟不走,就是为了扫清四川的地方组织,齐云寨作为当地最大的土匪山寨,首当其冲,为了自保绝不可坐以待毙,必须要先下手为强。云宝山虽然重情重义,但头脑简单,就这样轻易相信了俞正英的劝诱,决定联手青川帮对抗雍正,一切听从华妃娘娘的指令。
尹明轩跟随俞正英来见云宝山和云镇山,四人相约齐云寨外的酒楼。聊天间,却听窗外传来阵阵歌声,那是街头歌女在唱当地一首民谣:一东一西相思水,一生一梦断肠泪。念往昔,船跃鱼随两相欢...
尹明轩问云宝山:“这首歌谣是齐云山当地的民歌吗?”
云宝山道:“这首歌谣在我们齐云山流传甚广,讲的是一位渔夫和一位浣女的爱情故事。”
“说来听听。”
云宝山讲述:“传说在河的两岸住着一位渔夫和一位浣女,渔夫日日驾船捕鱼,浣女以洗衣为生。二人隔岸相视,日子久了,便生了感情。渔夫常常驾船到对岸与浣女相见,送给浣女一只精致的银簪。有一日,渔夫到河边捕鱼,却迟迟未见浣女,他以为浣女今日没有收到衣服,便没来河边,可是过去很久,渔夫已多日未见浣女,不免担心起来,他便到河对岸打探,才知浣女被自家兄长卖到富家老爷那里做了小妾,浣女为了贞操,在新婚之夜服毒自尽,死前手中却一直握着渔夫送她的簪子。渔夫听此消息,气急败坏,将富家老爷和浣女兄长纷纷杀害,抱着浣女的尸体,跳河自尽。据传曾有人亲眼所见,渔夫抱着浣女跳河当晚,狂风暴雨、电闪雷鸣,好似有一只仙鹤从天而降,将两人从河里救起,两人驾鹤西飞。”将尹明轩听得入神,云宝山笑道:“明轩兄也是性情中人啊。”
“镇山兄见笑了。”
“如果明轩兄对这首歌谣感兴趣,大可将歌女找来,为明轩兄唱上一曲便是。”
“那自然是好。”
歌女上楼,为他们唱起歌谣:“一东一西相思水,一生一梦断肠泪。念往昔,船跃鱼随两相欢;叹如今,暗云波翻殊途惋。楚天泣,众神悲,驾鹤乘风一心随。”尹明轩边听歌女唱着,边拿笔记下歌词。
——
尹明轩在房仔细思考着谣与诗谜的关系,蝶香进屋急切问道:“表哥,思考的如何?”
尹明轩点着头:“应该就是这样。”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说来听听。”
尹明轩将歌谣呈给蝶香:“娘娘,你看看这首歌谣有什么特别之处?”
蝶香看过歌谣,依旧不懂:“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啊。”
“娘娘从小饱读诗书,应该知道有一种诗叫数字诗吧。”
“确有这种类型的诗词。”
尹明轩解释:“一般形式的数字诗,要么是整首诗中都只有一种数字,比如‘一花一柳一鱼矶,一抹斜阳一鸟飞。一山一水中一寺,一林黄叶一僧归’,这首诗连用了十个‘一’;要么就是把一到十贯穿于整首诗之中,比如这首‘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亭台六七座,□□十枝花’。你再看这首歌谣,‘一东一西相思水,一生一梦断肠泪。念往昔,船跃鱼随两相欢;叹如今,暗云波翻殊途惋。楚天泣,众神悲,驾鹤乘风一心随’。这首歌谣的结构确实‘一、一、一、一、二、一’的结构。”
蝶香恍悟:“哦,我明白了,‘两’为‘二’。”
“对,既然诗谜利用这首歌谣,绝对就是着重于这首歌谣的特别之处。”
“那这代表着什么?”
“‘三角洲’,我说过,齐云山地区根本没有此类地形特征,那它一定指的就是其他意思。娘娘,你看这六个数字和‘三角洲’的‘三角’二字,你想到了什么?”
蝶香摇摇头,仍是无解。
“这六个数字就是‘杨辉三角’的前三行。”尹明轩一语破的。
蝶香终于恍然大悟:“就是《九章算法》里记载的杨辉三角?”
“对,杨辉三角最大的特征就是每个数等于它上方两数之和,这六个数中,只有一个三角构造,也就是第二、三个‘一’相加等于第五个数字‘二’。”
蝶香不禁夸赞:“表哥果然聪明,那谜底是?”
尹明轩仍然卖着关子:“你难道就没疑问,我为什么从头至尾都没有解释过第二句诗?”
“为什么?”
“因为谜底就在第二句诗里面。”
蝶香默念:“逸人山青仙气流?”
尹明轩提示她:“人和山。”
蝶香揣摩着:“第二、三个‘一’相加等于第五个数字‘二’,也就是第二句诗谜的第二、三个字‘人’和‘山’相加得到第五个字‘仙’?”
“娘娘果然聪明。”
蝶香激动不已,她立刻将朱雀盒上的密码滚轮翻滚到“仙”字,按下去,“啪”的一声,盒子打开了。蝶香拿出朱雀密匙:“表哥,多亏有你,等杀了雍正,夺得天下,我一定记你头功。”
“谢娘娘!”尹明轩心中酝酿起自己的计划,不免窃喜万分。
——
夜阑更深,景渊送蝶城到门外,紧牵的手却迟迟不肯放开,蝶城低眉垂目,脸颊晕红,恰似一朵水莲不胜凉风的娇羞,幽幽开口:“不早了,景渊,回房休息吧。”景渊抚抚她的头,恋恋不舍地离开。
见景渊离去,蝶城内心温暖与甜蜜交织,仍忍不住启颜而笑,缓缓推门回房,突然,房内灯烛燃起,蝶城心中一惊,却见蝶香端坐中央。她缓缓心绪,问:“华妃娘娘,你怎么在这里?”
蝶香起身,绕蝶城徘徊几圈:“妹妹只是好久未与姐姐相见,甚是想念,特地来找姐姐喝杯清酒、唠唠家常。”
蝶城呆立在原地,对她望而生厌:“娘娘如果闲暇无聊,大可外出走走,我还有很多公务要处理,如若没有其他事情,恕不远送。”
蝶城的毫不留情,令蝶香怒火中烧,但她极力压制:“姐姐,我们两姐妹现在连坐在一起唠唠家常都不可以了吗?妹妹到底做错了什么,姐姐如此记恨于我?”
“你是娘娘,我哪里敢记恨于你,你不走,我走,行了吧?”蝶城转身要走,蝶香一声怒吼:“站住!”她快步走到蝶城身边,龇牙裂齿道:“我说尹蝶城,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华妃娘娘,我已经和你彻底划清界限,你还想我怎样?”
蝶香仰头大笑:“哈哈,你和我划清界限,并不代表我不想陪你玩。”
“现在后宫已经无人是你的对手,我也已经跟皇上讲清楚,我不会再和你争抢了,请娘娘放过我好吗?”蝶城苦苦哀求。
“姐姐,你居然在求我,哈哈!我曾经那个盛气凌人、不可一世的姐姐居然在求我!”
“是啊,我在求你,求你放过我好吗?你在皇宫里有你的生活,我在新机营有我的生活,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以后就当互不相识好吗?”
“你我相识近十八载,如何装作陌路人?”蝶香咄咄逼人。
“华妃娘娘,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姐姐,你为何现在如此软弱?是为了方景渊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蝶城撇过头。
“两个人手拉手多么甜蜜,你头上的新发簪是他今晚才送给你的吧?”
“我们两人的事,与你无关!”
“是,你们两人的事确实与我无关,我无心多管,但方景渊的身世我可想和皇上好好说说。”
顿时,蝶城惊慌不已:“你...你都知道什么?是谁告诉你的?”
“方景渊的额娘、阿玛是谁,我通通都知晓,如果我跟皇上一说,那会有什么后果呢?”见蝶城挥手,蝶香立刻扼住她的手腕:“哼,还想打我?你以为我还是那个弱不禁风的尹蝶香吗?”
蝶城默默注视着蝶香,眼中噙满泪水。
“哎呀呀,姐姐,你怎么哭了?来,妹妹给你擦擦。”蝶香拿出手帕,轻轻为蝶城拭泪。
蝶城瞬间泪如雨下:“我求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