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池铭的私生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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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映月被他这带着饥色的眼神看得不忍吃糕点,扭头问卖糕的妇女:“那个小孩你见过吗?是谁家的孩子?”
妇女道:“他不是我们这儿的孩子,我也不知道他是哪儿来的,今天才看见。虺璩丣晓”
花映月皱起眉:“那么小的孩子,怎么弄成那个样子?”
郁襄扫了一眼,道:“不是走丢了就是被拐卖了,报警吧。”
花映月点了点头,走到小孩面前蹲下,也不管他又脏又黑,拉起了他的小手把糕塞到他手上,柔声道:“饿了是不是?这个给你吃。嬗”
小孩子眼睛睁得大大的,双眸如水银丸子一般润泽闪亮,他把糕移近眼睛,几乎碰到了鼻子,目光有些发直,似乎在用尽全力看手中白生生的米糕。他不停的咽着口水,隔了好一会儿才张嘴咬了一小口糕,慢慢的嚼了两下,一副舍不得吃太快的模样。
花映月看得有些心疼,柔声道:“乖乖,不要怕饿,吃完了我再给你买……”她回头,对跟随在旁边的人说,“麻烦你去买一杯豆浆。”
小孩愣愣看了她一眼,脏脏的脸上浮出笑容,嘴巴张大,飞快的咬着糕,狼吞虎咽,花映月被他的吃相吓了一跳,伸手把他咬到的塑料袋给拽出来:“慢点,别噎着,等会儿还会有的。离”
米糕一个只有网球那么大,小孩连吃了三个,花映月一边喂他喝豆浆一边说:“你不能再吃了,要不肚子会疼,乖乖,告诉阿姨,你家在哪儿呢?”
小孩失措的绞着手指,郁襄道:“他太小了,顶多三四岁,怕是根本没有地点这个概念。”
花映月不肯放弃:“不知道是不是?没关系,告诉我,你住的地方是什么样子的呀?房子大不大,高不高,什么颜色?”她想了想,问,“你家附近有没有特别漂亮,特别大的房子?”如果小孩对地标建筑有印象,应该能很快确定他住的地方在什么范围之内。
小孩子张开双臂比划了一下,声音软软嫩嫩的:“星海……音乐厅,尖的……”
花映月怔了怔,看向郁襄:“听起来像是在广州?”
郁襄点头:“是广州,二沙岛,那里有大片高档住宅区,居民非富即贵。”
花映月有些心酸,爱怜的抚了抚他的脸,有钱人家的孩子谁不是锦衣玉食,挑剔无比的?可这孩子却沦落到最普通的米糕都当成无上珍馐的地步,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她刚想说话,一个中年乞丐急急往这边奔,用粤语大声叫道:“细纹仔,做乜鬼?”(小家伙,干什么呢)
跟在花映月旁边的保镖立刻拦住了他,乞丐一看到他们的黑西装和冷漠的脸,腿就软了,脸上狰狞之色被谄媚替代,丑陋肮脏的脸显得更扭曲,令人作呕。
小孩叫了一声,往花映月旁边躲,花映月连忙摸摸他的脑袋,郁襄下巴一扬,保镖立刻冷声道:“你是什么人?”
乞丐用不标准的普通话道:“我,我是这仔的爸爸。”
小孩虽然脏,可是仔细一看,五官轮廓都很秀气,这乞丐却是高颧骨扁脸蒜头鼻,很丑陋,和这孩子没有丝毫相似之处。花映月冷冷道:“这是你儿子?”
“系呀,是我蛾子。”
花映月嗤笑一声,柔声问小孩:“乖乖,这是你爸爸吗?”
小孩露出惊惧之色,用力的摇头。
乞丐忙到:“哎,我蛾子不听话,我打了他两下啦,他就跑了啦,我……”
郁襄打断:“是吗?你儿子叫什么名字?”
乞丐愣了下,眼珠本能的往一侧翻了翻,这是下意识思索的动作。郁襄冷笑:“儿子的名字都记不清?”
乞丐急急笑道:“不是,不是,我……我们介样的人,起什么名字啊,就是随便叫的啦……他是……东东。东东,快过来……”
花映月问:“你叫东东吗?”
小孩摇头,眼中浮出泪光,鼓起勇气抓住了花映月的裤子:“阿姨,他……他坏……他打我,他要弄烂我的脚,他说这样能要到钱……”
花映月和郁襄脸色都变了,不少城市中都可以看到大人带着残疾的孩子行乞的例子,那些孩子大多不是先天残疾,而是被丧尽天良的幕后主使者生生弄成了畸形,借以让行人同情心泛滥,得到大量施舍。
她们立刻让保镖扭送乞丐去了最近的派出所,干警们立刻进行问询,乞丐一开始还抵赖,可是小孩哭着说了被他强迫找人行乞,还被殴打的经历,警察脱了他衣服一看,果然见到了不少伤痕。这引起了众人的愤怒,而乞丐的心理防线也在严厉审问之下崩溃,一五一十交代了。原来他是个职业行乞的,经过汕头某处街道的时候看到了浑浑噩噩站在街边的小孩,那些带小孩行乞的同行收入都比他好,他起了恶念,便把孩子带走了,一路行乞,到了这里。早上他内急,找隐秘地方解决的时候,孩子跑了,他找过来,发现孩子和花映月等人呆在一起。
警察立刻依法拘留了乞丐,准备提起公诉之后依法严办,处理了乞丐,警察对花映月道:“这个小孩我们应该先安置在儿童福利院,然后问清楚他的家庭所在地,以及父母的信息,再联系他家长来接人。”
小孩听到“福利院”三字,紧张的抓紧了花映月的裤子,她不解的问:“怎么了?福利院有很多小朋友呢,他们可以陪你玩哦。”
小孩哭了起来,抽抽噎噎道:“他们推我,打我……”
“怎么会呢?”
小孩不停的哭,抱着她的腿,就是不去,根据他语无伦次的哭诉,这孩子是去过儿童福利院的,而且被其他的小朋友孤立,殴打,院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花映月听得难受,问警察:“他哭成这样,送去了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呢,要不这样,我先照顾他,你们有相关的消息了,就立刻联系我,好吗?”
小孩的是非观并未成形,天生的善和恶都会毫不掩饰的表达出来,某些不负责的福利院管理人员并不做正确的引导,孤儿们对生存空间和宠爱的渴望本就比一般的孩子浓烈,这孩子的到来可能分走他们已经占有的资源,他们很可能变得非常的恶毒。众人都清楚这一点,并不认为小孩是撒谎,警察也通融了,让花映月把孩子带走。
如此一来,她也没了游玩的心思,带着孩子往停车场走,准备折返住处。
小孩被她带到车前,怔怔的看着铮亮的漆,露出向往之色,保镖拉开车门,她抱起他坐了上去,小孩又愣了愣,扭头看着她,表情又是惊讶又是雀跃:“我可以坐?”
“当然可以了,跟阿姨走吧,阿姨会疼你的,给你好吃的,把你洗得香香的,等你家里的人来了再回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