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南(2 / 2)
花映月握紧手指:“想得美!不过,他切脉的话会很难办。池铭这段时间一直有吃药和治疗,情况已经好了许多,何念儒一切脉,万一发现什么端倪怎么办?”
关瑶瑶拿出一瓶药:“这东西吃了后会有上火的反应,脉象也会扰乱,应该能糊弄一会儿。这几天他忙着婚礼,再过几天绝对会来诊脉。你让池铭先吃着,每天早饭前两粒。”
花映月接过药瓶,脸色渐渐变了:“类似的东西,彦哥吃过多少?”
关瑶瑶苦笑:“我记不得了,还好,何老师的体检还没出过问题。不过,这肯定不是好东西,权宜之计。控制住何老头,才是真正的解决方式。”
两人又细谈了一会儿,直到有人来敲门才停住。
“花小姐,事情已经处理完了,何先生请你过去坐坐,晚上一起吃饭。”
花映月点头:“知道了,我马上去。瑶瑶,去洗个手,一起走吧。”
那个人是典型东南亚人长相,一看就是风雅的心腹,他笑了笑,说道:“这是家宴,关小姐不合适去。”
花映月听着难受,即使何彦没有和关瑶瑶有更深的关系,但是,一手带大的情分与众不同,怎么不是家人了?风雅实在是欺人太甚。
关瑶瑶也没理会这句话,把蹲在肩头的松鼠抓到手里,一颗一颗的喂榛子。
花映月只得随着那人一起,回到了何念儒的居所。
除了何念儒风雅,何彦,池铭之外,客厅里多了个人,鲜艳夏威夷花衬衣,在其余男士低调的灰白色之中显得十分惹眼。那人听到声音,抬起头,打量了一下花映月,勾唇一笑,带了一丝玩味。
何念儒笑着说:“这是钟南,摩根斯坦利的合伙人,是风投业的新贵,前途无量。”
钟南笑意更深:“何先生实在是过奖了,什么新贵,不过是运气好赚了点钱,这钱还不踏实,一不小心来个新政,就赔本了。花小姐你好,又见到你了。”
花映月惊讶:“又?”
“我们刚才差不多同时下的飞机。随意往你们这边一看,真是惊艳。”
原来这就是另一架私人飞机上下来的,被前呼后拥的主儿。
他长得很讨喜,皮肤白净,眼睛明亮,像个热爱运动的年轻人,可是一想起何念儒领着儿子和池铭匆匆离开的原因,是因为这个人对别人拔枪,她就有些发憷。
黑社会听着很酷,可是杀人不眨眼的人是招惹不得的,前一秒他可能还在笑,后一秒你就可能死在他的子弹之下。
“谢谢夸奖。”花映月在池铭身边坐下,他伸手揽住她肩膀,对钟南似笑非笑,“钟先生没有带女伴?听说法国的新影后,年轻优雅的玛格丽特小姐,和你关系匪浅。上千万的男人因为她的美丽,争先恐后的贡献电影票房。”
钟南道:“女人不能随便带。何先生的婚礼,带女伴也只能带亲属或者是有名有份的,带个情人来,简直是亵渎神圣的婚礼。不过……”他意味深长的对风雅一眨眼,“风小姐,如果我追求岛上的美丽女侍应生,您不会生气吧?”
“当然不会,钟先生就喜欢开玩笑。”
钟南也没有继续无礼的盯着花映月看,几个人都是见多识广的人物,天南海北的聊了起来。花映月安静的做她的花瓶,她实在是无心参与这些话题。那瓶药放在她的包里,仿佛是个发热体,灼得她一阵一阵的出汗。
好不容易吃完晚饭,风雅是孕妇,嗜睡,何念儒有些紧张她,池铭立刻识趣的说先走一步,另外两个男人也跟着起身。
走出何念儒居所的范围,钟南微笑:“池少,何少,现在还早,回去实在无聊,那边的大厅有不少可以玩儿的,要不一起?”
何彦道:“我前段时间病了,你也知道,精神实在不好,去了赌桌也是输钱。几百万一注的大输赢,不敢掉以轻心。”
钟南大笑:“锦绣集团有多大财势?何少真是谦虚了。再说,凭你的本事,应该是那些暴发户几百万几百万的往你兜里送钱。好了,我也不勉强你,好好休息,今后见面的机会还多呢。”说罢他随意往何彦左肩一拍,何彦一时没防备,喉头发出一声低呼。
钟南一怔:“我可没用力。你肩膀怎么了?”
何彦淡笑:“伏案工作久了,肩周和颈椎都有点问题。”
钟南眼中有光芒一闪,旋即又恢复漫不经心的样子:“这样啊……那,池少跟我去不?”
“去。不过,我先送彦哥回去。”
钟南点头:“我先去那里等你。”
池铭与何彦沉默的走了一阵,直到四周无人,何彦才压低声音问:“你和钟南走那么近,是有什么打算?他和风雅早就认识了,不知道他的立场,你小心。”
“我必须和他联系上。他和风雅确定联手了吗?”
“没,只是根据推测,有可能。钟南帮把手,风雅可以更快的吞掉何家的产业。”
“这是有好处,但是,万一我们能给他更大的好处呢?别忘了,厉害的女人,不止风雅一个,郁襄你该听说过,她和我,交情不错。”
“总之,你小心。钟南今天因为小口角就拔枪看似冒失激进,可是他这样一做,另外那位不得不立刻离开这个岛。听说那人本打算在岛上进行一桩对钟南的组织不利的交易。他实在是不简单,很难为我们所用。”
“我们两个,谁简单了?”池铭微笑,把他送回去之后,对花映月道,“你回去找杨学,让他把郁夫人的东西给你,然后你再来赌场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