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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里?”花鑫诧异地看着眼前的景象,想象不出这地方是如何被称之为“十字路口”的。事实上,这的确是一个十字路口,只是东西两向连通的不是正规的机动车道,而是弯弯曲曲算不得宽敞的土路,而南北两条机动车道则是很规范的,隔离带将从北至南、从南至北的车辆隔离开来。这样的道路情况其实很危险,禁止直行的红灯亮起后,右拐的车辆可以驶上东西向的土路,如果是大型的运货车驶上土路,在路面窄小弯曲,地面情况不佳的情况下,很容易出问题。最让人担忧的是,东南角、西北角各竖着一大块招商广告牌,距离地面只有一米,高却有三米多,就是说,如果从土路驶过来的车辆微不留神,很难看到从侧旁道路上开过来的车。
虽然两方都有信号灯,在堵车或者是车速稍快的状态下同样是不安全的。
温煦能够理解花鑫的疑问,他说:“这里的交通问题好久了,我记得去年就是这样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修路。”
花鑫站在南向机动车道的信号灯下,朝着远处望去,看了好一会儿才说:“根据资料来看,罗建应该是从西面过来。”
温煦闻言蹙蹙眉,转了半个身朝着西方望去。
时间是晚上的22:00距离车祸案还有半小时,而此时此刻的道路上还有很多车,大多是从西面过来的大型运输车,光是温煦看到的就有水泥搅拌车、运输钢筋和运输砖头的车。
可见,在西向的尽头处有一个建筑工地。
温煦忽然想起了总部的位置,便问道:“罗建大晚上的怎么走了这条路?他是从总部出发的吗?”
花鑫摇摇头,说:“从总部走不会途径这里。”
忽闻一辆货车打响了喇叭,如号角般长长地划过。温煦拉着花鑫向旁边的人行道走了一段距离,看着持续响着喇叭的货车载满了建筑材料从面前驶过,就像会变形的骑车人,带着沉重的重量和极限的速度,扬起尘灰阵阵。
“这明显是超速啊。”温煦气恼地说,“都不怕被拍下来吗?”
“附近还没有监控摄像头,估计都是经常跑这段路的老司机了。”说着,花鑫重新迈动脚步,朝着西向的那条土路走过去。
温煦紧跟在花鑫身边,问道:“老板,我们要怎么做呢?”
“连环车祸涉及到的人太多了,不是说很难干预,而是无法干预。因为我们并不知道导致车祸发生的真正原因。其实,只要把罗建拦在半路上,拖延十几分钟就可以。”
“让他错开车祸时间?”温煦问道。
“是的。毕竟大老板给我的指令只有带回罗建,其他事不在我们的管理范围之内。”
花鑫说道了大老板的命令,这让温煦想起了副会长给花鑫的那张纸条,于是,想得也就更多了些。
——时间轴的意愿究竟是什么呢?它给你一个算不得案件中心的错变点,你要沿着这条线索深挖下去,找出真正需要被修正的错误。那么,谁能确定你找到的错误是真正的错误呢?像廖文文的案件,他们让化工厂继续存在了下去,那么,化工厂真正的作用又是在哪里?在什么时候?老板也好,副会长也好,甚至是那位一直没见过面的大老板也好,他们是如何确定时间轴的意愿真的是让化工厂继续存在下去呢?再比如说现在,大老板亲自下令带回罗建,这显然是人为性的判断,但是,人的思维总是有局限性的,与庞大的时间轴系统相比较,人类的思维局限性真的适用于某些决定吗?
花鑫忽然意识到身边的温煦似乎被什么问题困扰住了,清秀的脸上浮现出困惑的神情。他在思考的问题应该很难吧,如果是简单的问题,以温煦的逻辑性来说,应该很快得到答案。以前怎么没发现,他想事情的时候有点可爱。
“温煦,有什么想不通的吗?”花鑫开口问道。
温煦怔楞了一下,看见花鑫微笑的表情才缓过神来,说:“没什么,随便想想。”本来,有些事也轮不到他煞费苦心地去寻找答案,他需要完成的是做好该做的事,这是本分,“老板,我们怎么拦住罗建?”
“那副眼镜,戴好。”他从口袋里拿出眼镜率先戴好,在深蓝色窄边儿眼镜的衬托下,花老板显得斯文了很多,看上去就像个年轻的的学者。那双总是波澜不惊的眼睛在晶片后面显得更加深邃,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这仿佛是因为有了透明的伪装层,眼底的某些东西渐渐鼓动起来,黝黑的眸子里随时都有可能会倾泻出让人沉浮的危险元素。
花鑫的脸上并没有笑意,甚至还有一点点严肃,温煦的心跳在看到他的眼睛时不安的失衡了,他低下头,避开那双令他无法抵抗的眼睛,慌乱中戴好了眼镜,揶揄般地说:“这,这个眼镜都什么作用?”
花鑫伸出手,修长的手指擦过温煦的额鬓,指腹在镜腿上轻轻捏了一下,转而轻轻点在温煦的脸上,弹性极佳的湿润感在指腹上划过,他似笑非笑地说:“看到什么了?”
温煦整个人像是从滚烫的开水里捞出来一样,脸上被点过的地方火烧一般灼热,几乎夺走了他全部心神!
“想什么呢?别走神。”花鑫紧盯着温煦红透的耳朵,沉声说道,“把头抬起来,看远处。”
温煦忙不迭地向旁边走了一步,避开了身边的发光体,待他抬起头来看向远方,视线中的世界变得如白日般光明,所有在行驶中的车辆都变了灰白色。
“这是……”温煦惊讶地看向花鑫。
花鑫说:“这副眼镜可以在两公里以外识别罗建的车牌,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提前拦住他。”
“牛逼是很牛逼,可是就算我们看到罗建的车了,怎么拦下来?站在马路中间吗?很危险啊。”
花鑫闻言笑了笑,说:“如果你的枪法够准,我会让你来做的。”
“要开/枪?”
“气/枪。”说着,花鑫又从口袋里取出一把/枪。这把枪不是副会长之前给他的那一把,而是一把很小巧只有巴掌大的手/枪,看上去更像是一把玩具手/枪。花鑫说,“子/弹是把空气压缩后转化为能量的子/弹,速度和破坏力不亚于真正的子/弹。因为压缩的空气有限,所以只能开一次。”
温煦指着他手里的袖珍枪,问道:“你要打罗建的车胎?”
“不,那样很危险,我只需要对他的车开一枪,迫使他停下来就可以。”
因为只有一颗子/弹可用,温煦虽然心痒的不得了,还是明智的没有跟老板争取开枪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