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之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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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林的身形飞快消失在世人眼里,面色凝重。玉林的速度出奇惊人,直飞向林枫府上。
“罗刹,你怎么什么都不按套路来?突然袭击嘛,这不是。”轩衡飞身上楼,手里还拿着望远镜,自己在和胭脂用望远镜看风景,居然看到登月楼乱作一团,便知道这丫头生了。胭脂气喘吁吁落在轩衡身边。
“王爷,姐姐怎么样?”
“我怎么知道?快说里面什么情况?”轩衡一把抓住门口丫鬟的衣领问道。
“奴婢不知。”
皇浦雪也冲出来飞出去,原来他叫林枫,为什么叫林枫?不是玉枫吗?先找他来再问清楚,嫂嫂和孩子危在旦夕。
“谁能告诉我怎么回事啊?罗刹,你给个话啊?真着急。”轩衡急得直跺脚。胭脂拍拍他的背。锦心此刻才飞身回来。
“怎么样了?”锦心焦急问道。
林枫一如往常,站在湖边静静钓鱼,他钓的不是鱼,是一种心情。突然身后一股强大的冲击力,林枫瞬间知道是高手,刚反手要抵挡时,自己的身子已经被高高抬起在半空中。
“是你?”林枫的胳膊被玉林抓住,整个人被他制服,动弹不得。
“去趟登月楼。”玉林面色凝重,一脸冷漠,冷冷道。
“是她生了?”林枫也催动内力加快速度。
刚进入六王府的院落,就撞上皇浦雪,皇浦雪还没有看清,这一黑一白,就消失在眼前。
“进去。”玉林一把将林枫推进去,那门口的侍女被一挥,挥出去,差点掉下登月楼。轩衡和胭脂只是感觉到一阵风经过,玉林一身黑色锦袍,华贵的气息,王者的霸气,站在他们面前。
“三哥动作果然快。”玉琪看到门口进来的林枫,他笑了笑,冲门口的玉林冷冷道。他早就知道他站在外面,知道他一定会帮忙,皇浦雪的速度岂会有他快,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将林枫带来。
玉林站在门口,不屑于回答,一身冷气,却掩盖不住他内心的紧张和惶恐。玉琪何尝不是?握着蓝夏的手还在颤抖,在害怕。
“夏儿,这是怎么回事?”林枫看到蓝夏躺在床上,面色还是有些痛苦,但是是她的承受范围,再者玉琪已经施针,但是不该施针太多,怕伤及孩子,只能减缓疼痛。
“难产,胎位不正,这次要剖腹了。”蓝夏惨白的笑容,美丽的容颜显得那么无力,似乎随时都可能消失一般。
林枫咬咬牙,闭上眼睛,全是责备的怜惜,冷声道:“你还真是能作践自己,这么年轻的身体,就要生孩子。他不懂,你不可能不懂。”
林枫走到蓝夏面前,看到蓝夏身上的银针,微微蹙眉,像扎在自己心口一样。
“工具准备好了。锦月,拿过来。”玉琪看到锦月拿着托盘,上面有蓝夏说的说有工具,还有一盏灯。
“你确定你要看吗?”林枫挑挑眉,这可是一个恶心却血腥的画面。
“你可以,本王自然也可以。所有人都下去。”玉琪扫过地上那一地跪着的妇人,她们纷纷离开,像逃命一样逃离。
到了门口,差点撞到玉林。轩衡一把抓住一个妇人,正是那个经验老道的妇人。
“说,什么情况?”轩衡迫不及待要知道里面的情况。
“王妃难产,双胞胎,一个头朝上,一个朝下,这就注定有一个生不出来。王爷以前对老奴有恩,本以为这次可以报恩,可是却还是辜负了王爷的恩情。”那老夫立马抹泪。
“大爷的,早知道这样就不要那孩子,可恶。这么早要孩子干嘛?都不到十八岁,就是未成年的身体,真是害人。”轩衡气得直跺脚,走来走去,比任何人还要紧张。
“夏儿,怎么样?”夜璃君满头大汗,不知怎么得到的消息冲过来。
“这么多人关心,真是欠债。”轩衡撇撇嘴,看了看夜璃君。
夜璃君俊美的容颜难得的紧张和不安。
“难产,要大人还是要小孩的问题。”胭脂一脸焦急,手心全是汗,低声回答。
“大人,只能是大人。”夜璃君忘记了自己不是孩子的父亲,居然立马替玉琪回答。
轩衡撇撇嘴,你是谁啊?刨妇产,应该没有问题,就是按上一刀。
玉林早已按耐不住,却故作镇定,拳头早捏成一团,还留着鲜血。“轩衡,林枫可有把握?”
轩衡耳朵一竖,什么?他居然知道自己是轩衡,不是玉十五,还知道玉枫不是玉枫,是林枫。
“说。”玉林脸上难得的怒气,令轩衡看一眼,心都打颤。
“就是按上一刀,大人孩子都没事。”轩衡脱口而出,自己不知为何,感觉这个人像是阎王爷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玉林脸上的怒气慢慢退下,心中的焦急,和冲进去看她最后一眼的冲动慢慢平息。但是一想到她要受伤,心就像被刺上一刀,疼。
夜璃君一听轩衡的话,才松了一口气,冷静下来,站在门口等着。
玉林背对着所有人,脸上的神情痛苦万分,那么令人心疼。
玉琪握紧蓝夏的手,施针麻痹蓝夏的神经,一直吻着蓝夏的手道:“夏儿,夏儿,坚持住,坚持住。”
林枫偶尔看看玉琪,玉琪脸上的惊恐,他何时见过?这样的惊恐,似乎害怕失去,那么害怕。
蓝夏只是浅浅笑着,脸色有些惨白,笑道:“不疼,真的。”
林枫何时坐着刨妇产的医生,心中一万个紧张,手抖了好几下,深吸好几口气,迟迟不下手。
“再不下手,孩子在里面缺氧,这是两个孩子。”蓝夏看了看林枫,看出他眼里的紧张和害怕,毕竟他无法忘记自己亲手杀她的那一幕。
“似乎又回到那一刀,心里有些承受不住,给我一分钟。”林枫苦笑了一下,深吸一口气,却紧蹙着。
“夏儿,会没事,对吧?”玉琪根本没谱,没见过这样的阵势,自己无法相信着所谓的剖腹取孩子。
“开始了,准备好。”林枫是个训练有素的人,心理素质比谁都强。
蓝夏微微蹙眉,吃疼冷哼一声,玉琪的眉头几乎成了麻花,眼里全是疼惜,看着蓝夏的脸,亲着大手中的小手,眼里闪烁着不易察觉的泪光,恐惧的泪光,心疼得泪光。
感觉时间过得很慢很慢,锦月看到那血腥的一幕,傻傻站在那里,半天才镇定下来,给林枫递工具。
“哇哇…”一个孩子的哭泣声。
“哇哇…”有一个孩子的哭泣声。林枫将两个孩子掏出,带着胎盘一起,放在床上。
林枫迅速缝合伤口,速度快,他眼里只有蓝夏,岂会在意孩子。
“夏儿,孩子,孩子。”玉琪看着孩子,眼里全是惊喜,看着蓝夏惨白的脸,心中生疼。
“玉琪,我们的孩子。我要看看。男的女的?”蓝夏笑着,眼泪却流了下来。
玉琪看了看那一堆模糊不清的血肉,皱巴巴的两个小人,微微蹙眉。
“来人,产婆来处理这两个孩子。”玉琪不知道该怎么做,也不敢去碰,怕伤到。
“是男的女的?怎么不告诉我?”蓝夏听着孩子的哭声,心都软了。
“龙凤胎。”林枫笑着,眼里全是喜悦,那一刀结束了她的命,这一刀救了她。
“我们扯平了。”蓝夏苦笑了一声。
“是,扯平了。”林枫苦笑一声,心中那份罪恶感莫名消失,那么释然。
玉林一听的孩子的哭声,立马睁开眼,眼里是惊喜,也是惊恐,害怕。听到里面的对话,捏紧的拳头才缓缓松开,痛苦的神情,只剩喜悦,难得的笑容,似乎看到了两个新生的生命。那笑容,那么慈爱,似乎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冷酷的人脸上。
夜璃君激动喊着:“生了,生了。”
轩衡也兴奋跳起来,“我当干爹了,哈哈,胭脂,我做干爹了。”
“嗯,姐姐会没事的对吗?”胭脂还是紧张问道。
“就一刀,不会有事。”轩衡其实很紧张,故作轻松道。
锦月走出来叫两个产婆进去给孩子洗身子,包好。
皇浦雪这个时候才折回来,她找不到林枫,她派出所有人去找,自己不放心蓝夏,又回来,却听到孩子的哭声。
“哥哥,你不会不要嫂嫂了吧?”皇浦雪心一提,几乎哭出来,冲进去,以为玉琪只要孩子不要蓝夏了。
“罗刹,罗刹,怎么样?”轩衡有些腿软,跟着皇浦雪冲进去,扑倒蓝夏床前。胭脂也焦急看看蓝夏如何。
“死不了,给我看看孩子,我还没好到孩子。”蓝夏伸手指了指孩子。
“男的女的?”轩衡站起来,去接住两个孩子,疑惑看了看。
“王爷,龙凤胎。这个是小郡主,这个是小王爷。”产婆为轩衡指了指。
“罗刹,看,干女儿长得多像你?干儿子长得像六哥。”轩衡将孩子放在玉琪手里,由玉琪给蓝夏看。
“这个是女儿?我怎么感觉她的脸型和玉琪这么想,这个鼻子。”蓝夏伸手摸了摸那嫩嫩的小脸。
“看,儿子倒是和你长得更像,这眉毛像本王的,可是它给人的感觉还是更像夏儿。”玉琪温柔道,心中全是喜悦。
林枫为蓝夏盖好被子,转身去洗手,满手血迹。这么和谐的一幕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很久的画面,却被自己亲自葬送,能怨谁?
皇浦雪一进去看到林枫那一身白衣,站在那里,苦笑,眼里是羡慕,是哀伤,是凄凉,却含着浓浓的喜悦。
“大哥,可知谁先出来的?”玉琪笑着问道,这是他头一次看林枫没有了敌意,也没有醋意。
“女儿。”林枫笑了笑,有些释怀道:“夏儿,也许今日之后,我可以睡个安稳觉了,恭喜,他不错。”
蓝夏笑了笑,眼泪不知为何,却流了下来,她终于等到他的祝福了。“我也是,可以释怀,不必内疚。”
夜璃君走进来,看到蓝夏面色不错,心中松了一口气。也去抱孩子,房间内一派热闹,皇浦雪的目光终于没有发愣,而是走上前看孩子。里面传来嘈杂的声音,几乎闹翻了天。
只有玉林,还是站在门口,看着远方,许久,才离开,只留下一个冷漠孤独的背影。也许只有他死了,我才是那个最值得站在你身边的人!如今孩子生下来,再过一个月,你身体好了,也该是他离开你的时候了。
玉琪和蓝夏各自抱着一个孩子,玉琪在看向额头上吻了吻。
“给孩子取名。”蓝夏终于从喜悦中清醒。
“这个是一个很严峻的问题。容我想想。”玉琪笑了笑,在蓝夏额上深情吻着。
“六哥,你就快点吧,别想我母妃那样,给我取了十五,父皇也不过问,不给赐名,母妃又目不识丁,只能排行十五来取名,真是凄凉啊。”轩衡长叹一声,为那个死去的十五悲哀,也为那个死去的女人感到悲哀。
“王爷不必难过,以后我们一定不会让我们的孩子这样的。”胭脂听着一阵心酸,握着轩衡的手道。
“傻丫头,我的孩子我当然不能让他没有名字,不过我也不许你这么小就生孩子,太危险。”轩衡弹了一下胭脂的脑袋,心里美美的,身边有这个对自己一心一意的妻子。
“痛。”胭脂委屈揉揉头。
林枫笑着摇摇头,看看袖子上的血迹,笑道:“既然任务完成了,我就去准备我侄子侄女的见面礼。”
“对,我也去。”皇浦雪笑着看了看林枫。
“嗯,好。”蓝夏感激地看着林枫,毕竟动了一刀,身体需要恢复,还是属于虚弱。
“枫,我们走,刚才我找你找了好久,都找不到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皇浦雪疑惑看着林枫,两个人走出登月楼。
“三弟带我来的。”林枫微微蹙眉,这个玉林的武功真是神出鬼没,自己刚才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他若要杀自己,易如反掌。
“三王爷?枫,我好累啊,飞来飞去,好累好累。”皇浦雪故意撒娇道。
“那要怎样?”林枫也很累,像做了一个手术,心里的交战,让他很疲惫。
“枫,人家真的很累,施展轻功几乎飞遍整个京城。”皇浦雪看到林枫没有蹙眉,没有厌恶。在他面前得寸进尺,厚颜无耻,她最拿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