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邪儿尊上,已经到了西极(2 / 2)
事实上,花萝歌并没有踏入蓬莱殿内就看到了令狐涛,他当时正寐在殿外的美人榻上,腿上摆放着一架仙琴。
他看起来有些累,素来美貌清冷的面容上染上丝丝苍白。
有落叶飘在他的肩上,花萝歌心尖一动,上前几步帮他佛开。
“怎么会来?”
清冷的声音响起,花萝歌抬头看他的时候,他始终在闭目养神,却没有真正睡着。
抿了抿殷红的嘴角,她自顾自地走进殿内拿了一条较小的青色被褥。
令狐涛察觉到不对劲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她走向他,一言不发地把他的琴放在一旁,再把被褥盖在美人榻上,盖在他身上。
他微怔,就听到她道:“最近有些冷,你坐着难道不冷吗?”
“长大了不少。”
扯了扯殷红的薄唇,他缓缓吐出这句话,一双清冷的眸子里说不清是什么神色。
他坐起身体,啜了口桃花酒,“听闻你近来不常去西极了,是么?”
花萝歌愣了一会,却是眯起美眸,没有骨头似的趴在他腿上,像是懒洋洋的猫:“你老人家应该很高兴罢,我没有再去纠缠人家。”
头顶上传来几声低笑声。
花萝歌已经有些困了,眯了眯美眸正要睡,就听到他低低道:“你是不是一直不理解我当初为什么那样不愿你和他走近。
让你亲近他的是我,让你和他离远些的也是我。”
“其实,一开始师父是想,若是佛尊真的看得上我们萝歌自然是好,对妖精界,对萝歌,都百利而无一弊。
只是当我知道那个人真正的想法后,我才悔了。
尽管那时的事态我已经控制不了,可笑的是,我从没想过,原来那时的小萝歌也是会因为一个人和我吵得脸红脖子粗的。
事到如今,我也只想让你知道,那人是佛尊,世人的佛,天界的佛,唯独不是萝歌的佛,你懂吗……”他还在说什么呢?
花萝歌已经听不清了,她感觉眼皮很沉重,许久她才想起她从回到天界已经很多天没有睡了。
她缓缓闭上了美眸,静静地趴在他的腿上睡着了。
微风吹佛过,有蓬莱殿的侍女看到,那个美貌清冷的男子,微微俯身在腿上的女子唇上落下一吻,蜻蜓点水。
那侍女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惊慌地落荒而逃。
而令狐涛,缓缓抬手,修长漂亮的手指摩挲着睡熟那人的脸,一下又一下,他微勾的唇角泛起淡淡的宠爱,若有若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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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萝歌醒来那会,天界已经传遍了凰邪儿尊上回来的消息。
而那本人却坐在蓬莱殿里悠闲啜茶。
这一觉睡得很沉,花萝歌刚踢开华美的被褥,转过头睁开迷糊的美眸时,就看到了一张凑过来的美颜……
这是花萝歌第三次看到凰邪儿。
第一次是在人界的皇宫,那时她是皇宫里的宠妃,和蕉千舞偷情的人。
第二次是在妖精界,那时她已经正式成了蕉千舞的情人。
第三次,就是现在,她的身份是西极佛尊的嫡亲妹妹,莲猫阁的妻子,和蕉千舞狼狈为奸了几千年的人。
她默了会,抿起殷红的嘴角,才按了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你怎么在这里?”
那张美貌的容颜挂起从容的笑容,她惊奇道:“我为何不能在这里,我与你家师父是青梅竹马你不知道么?”
不知道……
见花萝歌面无表情,凰邪儿微微眯起美眸,两手趴在她床头,红唇微勾:“蕉千舞很想你。”
突然听到那个让她咬牙切齿了几千年的名字,花萝歌差点没跳起来,她抿了抿唇半响,才恨恨道:“你没开玩笑罢!”
“开什么玩笑。”凰邪儿直直地看着她,美眸里倒也认真万分。
“他这些年日日对我念叨你不知道把他的财物败完了没,早知道当初离开就不要那么潇洒地把宝贝都留在妖精界。
他还说你大概当初一气之下冲进他殿里,不要脸地把他的东西都摔了。”
花萝歌默了,手攥紧华美的被褥角,忍不住恨恨道:“大不了我赔给他。”
用得着说她不要脸么。
他那样抛弃妖精界,背叛她,还走前害她把妖精界的国库大开。
像他那样专业卖队友一万年,那些账她不是也没提着刀分分钟追杀他吗?
凰邪儿看起来心情颇好。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美眸眯起望向殿里小窗,饶有兴趣道:“我当初还和他打赌你不会摔了他的东西,因为会舍不得。
结果看来他赌赢了,你真的一点留情地把他的东西摔了个一干二净。”
花萝歌显然心情很恶劣,和凰邪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凰邪儿瞥了眼闷在华美被褥里的人,突然想起了当年。
蕉千舞离开妖精界的那晚。
他刚害惨了花萝歌,给她留下一个烂摊子,却笑得很嚣张,他道:“我这晚离开,妖精界还大流血,花萝歌那性子看来是会恨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