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魔劫(1 / 2)
笔趣阁 最快更新玄天阵师 !
这家伙倒像是逃亡到北州来的,从其行为举止来分析,一定曾是释教弟子,因此被关押了起来。
在被关了十几天后,他曾大叫要见门派长老或掌教,称自己有个惊天秘密,甚至可以用来左右一个大宗门的行动趋向!
看守认为这家伙疯了,根本不理他,不过这条消息倒是给离尘收悉了。
如今,他这么一联想……连存着自己亲孙女的养魂木也顾不得了,立刻前往监牢,二话不说,把此人提出来先好好地一顿收拾!
也别说,这招管用啊!
尤其炮制完后,还把那些更加厉害的各式刑具往他面前这么一摊,这丫的就像受惊的鹌鹑般抖起来,马上屎尿齐下,就此叛变革命了!
果然,这软骨头是天罗阁的人,居然还是其主要负责人“悫正法师”的心腹弟子之一。
他也的确是逃出来的,原因是这家伙觉得自己门派干的事情,有点太超出他的心理底限了,尤其他本人也必须参与这个计划,同时……似乎生还的可能性不太大!
无疑,跟那些深受悫正及天罗阁高层反复洗脑的狂信徒不同,这位法号叫做“普净”的弟子,实在是个外表强大,内心懦弱的胆小鬼,连其师悫正,都一直被他堪比金像奖的表演功底蒙蔽着……
他一骨脑儿交待了,唯一的愿望就是再也不用挨打,他宁愿在牢里快快活活地过完这辈子!
离尘道长却是越听越心惊。越听越愤怒,以致于他的心都颤抖起来!
按他的要求,普净反反复复交待此事。前后十余遍,务求没有任何一点遗漏和扯谎的地方,稍稍有一丝出入,便有人恶虎扑食般过去,将封住丹田的他一顿皮开肉绽地伺候着!
普净到最后,完全是靠着本能在说话,而且丝毫不带打顿的。在半昏迷中的他自然不知道。审讯的全过程,已然完整地被收录了下来!
原来这位普净,就是天罗阁派往蓬莱福禄宗的联络员之一。
天罗阁的底细。蓬莱福禄宗是一清二楚的,但魔教嘛,天生唯恐天下不乱,要不然也不会跟鬼修、邪教之人时常勾搭在一起。“维护世界和平”了。
只有别人乱了。他们才能从中取利;做好事?那绝不是魔修所能为之的,别忘了他们对功德视若洪水猛兽,万万不敢染指。
蓬莱福禄宗那里,自有一位东州分舵的达“教授”,负责周密的筹划、指导。
魔教最喜欢隐居幕后筹划、指导什么的了,头上长角、屁股上有带钩长尾,这不就是他们的形象大使吗?难怪要称作“叫兽”。
蓬莱福禄宗原本在中州发展得并不好,现在不同了。大周国的皇后,据说就是该宗的“女冠”。因此,蓬莱福禄宗的影响力正在渐渐增大,东州这边,更是发展得相当不错。
由于没赶上沧云门与梵音派的战争,蓬莱福禄宗在东州建立起秘密分舵后,他们很快将目光转移到新兴的“天罗阁”上了。
不但如此,他们还在诸多仙门中流连、出没,希望找到更多契入点。沧云门在那场大战之后,本身矛盾开始激化,这个苗头让他们欣喜若狂,达青更是亲身赴险,屡屡与其上层联络、沟通,一直到最后完成“交易”!
当时,在飞石梁海围攻雷喜的,就是天罗阁。
但他们实在是相当不给力,不但打草惊蛇,引来了陆益的怒火,还险些暴露了他们的秘密基地。
好在沧云门上层够意思,掩饰得天衣无缝,最后,陆益反而提出了一个让达青喜出望外的计划……
这下子,不敢再把宝押在天罗阁身上的蓬莱福禄宗,大举出动,从中州本教总舵一下子派来了三员大将,一名教喻,两名传习上师,那名教喻就是将自己死鬼老公的颅骨作成拐杖头的变态赖老妪……
普净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都不太清楚了,他只是听说陆益度劫不过,殒落。
但在“行动”之前,他就已然觑了个机会,偷跑了出来。他认为自己不要去做挡劫的蠢事,还没有活够呢,还有大好的人生等着享受呢,凭什么叫咱去当炮灰?
雷喜若是听了这番心曲,一定会拍案叫好,这可不就是他的心思吗?
然而现在,在离尘和昆真散人面前,他却是一副完全不同的状态,瞋目欲裂,嘴角溢血,双眼通红,浑身轻颤!
这不是演戏,再重复一遍,这不是演戏……
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沧云门对师父“不忠”的直接证据,虽然他还没见到视频,可是心里,却已然对离尘的讲述信了个十足十!
就算以前,他隐约猜到这个结果,可比起亲耳听到,那完全是两码事啊!
被他骂了一万遍的云中子,现在更是在他的脑海里,变成了本世纪最臭最脏的家伙,比咕噜还要恶心百倍!
而长老会的另外几个长老,也在承受着他最“野性的呼唤”……同时,更被果断拉进黑名单!要杀就一块儿杀了吧,留着干嘛,做种子吗?
怆然曰:“杀师之仇,何以为报?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昆真散人听完,微微颔首道:“离尘,你这个侄子不错啊,很合我的胃口!”
离尘道:“那是当然,否则小道又岂敢带他来见您老人家!”
雷喜擦了擦眼泪,拜道:“多谢祖爷爷、叔父为我解惑,否则我还活得稀里糊涂,不明不白呢!那么,我于师叔之事,也是沧云门那些家伙的授意了?”
“不错,他们恐怕是怕这位于真人到处乱说话吧。”昆真散人叹息了一声。“雷喜,今天我特意抽空见你,也是想表示一下歉意。沧云门不管如何,都是能与我宫平等相处的存在,纵然离尘与尊师交情匪浅,可门派整体的利益,还是要有所顾及的。”
雷喜不卑不抗地道:“多蒙祖爷爷向我直言,其实我也很清楚,人走茶凉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