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7章 可以啊,当然可以嘛(1 / 2)
“张雨欣,你到底是装傻还是真傻?”陆海宁情绪有点失控,他上前一步,双手压住张雨欣的肩膀,“就因为我把程遇之打了一顿,你就这个样子?他在你心里头占多少分量?”
“我说了,你别再提遇之!”张雨欣发火,瞪着他。
“行,行,我知道了,我在你心里头一文不值!”陆海宁愤愤道,“我不过就是你利用的工具,你根本不喜欢我,你只是看中我的能力和钱财,好给你肚子里的孩子找个靠山,对吧?”
“你是这么看我的?我在你眼里就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对吗?”张雨欣看向他,“相处的那段时日,你一直是抱着这样的态度跟我在一起的吗?再说,你有什么能力?傍女人的能力?”
“张雨欣,你过了!”
“让我静一静。”
阳光倾泻下来,陆海宁的阴影落在她的脸上,张雨欣无力地闭了闭眼睛。
鼻端依然是枯草的芬芳,那气味很霸道,覆盖住陆海宁身上浅浅的古龙水味。
她不知道该怎么跟失去记忆后的陆海宁相处,其实不管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她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耳边有小孩子们的欢声笑语,还有陆海宁不平的喘息声。
她能感受到他炽热的目光,如刀子般,锋利灼人。
良久。
她缓缓开口:“陆海宁,你从James集团离职,能做到吗?”
这没头没脑、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陆海宁的眼底闪过不满的光泽。
“我工作的事,不需要你操心!”他沉沉道,没什么好脾气。
张雨欣的唇角牵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她没有再说什么。
她不说话,陆海宁也没走。
她淡淡笑道:“总裁,你出来了这么久,就不怕你未婚妻找过来吗?你不怕,我怕。”
她真得不想再去处理他身边的莺莺燕燕。
她处理不好。
“张雨欣,她不是我未婚妻,你搞搞清楚。”
“以后会是,不是吗?你总不能一边占着人家的好处,一边不承认人家的地位,你这样,很渣。”
“张雨欣,别阴阳怪气!你想说什么就说!”陆海宁紧紧盯着她,目光没有从她的脸上移开。
“没什么可说的。”张雨欣情绪很平静。
就在陆海宁刚准备爆发的时候,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跑过来,抓住张雨欣的手:“姐姐,我弟弟欺负我。”
小女孩瘪起嘴巴,很不高兴,两只羊角辫一晃一晃的。
小女孩喜欢张雨欣,就跟张雨欣撒娇。
张雨欣笑了,摸了摸她的脸:“弟弟怎么欺负你了?”
“弟弟把我的风筝抢走了,不让我玩……”
“弟弟小,你就让他多玩一会儿。”
“可他一直都不让我玩。”小女孩可不高兴,大眼睛水汪汪的,好像要哭了。
“那姐姐的风筝你拿过去玩吧。”张雨欣正好把手里头的蝴蝶风筝给了她。
“姐姐的风筝给我了,那姐姐玩什么呀。”小女孩很懂事,不肯接,眨巴眨巴看着张雨欣,乖巧又可爱。
张雨欣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姐姐不玩,姐姐要坐着休息会。”
小丫头挨近张雨欣,下意识将小脑袋靠近张雨欣的肚子,侧着耳朵,一本正经听她肚子里的声音。
“小宝宝怎么不动?”
张雨欣笑了:“小宝宝睡着了。”
“小宝宝白天也睡觉吗?”小女孩将小脑袋搁在张雨欣的腿上,认真问道。
“对啊,因为他是小孩子,所以困了就会睡觉。”
陆海宁也不知道哪根筋没搭对,他伸手拎起小女孩的衣领就把她扔到了一边去:“离远点!”
小女孩瞪着眼睛,气呼呼地看着陆海宁:“叔叔你好凶啊!叔叔是坏蛋!”
张雨欣真不知道陆海宁是不是毛病了。
她将风筝递给小女孩:“给,拿去玩,和弟弟一起放风筝。不过,一定要注意安全。”
小女孩怯生生地走过去,害怕地离陆海宁远了点。
真得是个很凶的怪蜀黍。
她接过张雨欣手里的风筝,心情又好了起来:“姐姐,风筝好漂亮,我要去放了,一定比弟弟放得高。”
“去吧,玩得开心,和弟弟一起玩。你们是兄妹,要相亲相爱,不要起争执哦。”
“姐姐,这个怪蜀黍是你什么人呀?他是小宝宝的爸爸吗?”小女孩童言无忌,胆子也大,想问就问了。
张雨欣怔了下,莞尔一笑:“姐姐也不知道他是谁。”
“这样啊,姐姐你要坐好了,我妈妈说,陌生人会骗人,千万不要相信陌生人。”小女孩一本正经,“我妈妈还说,越是长得漂亮,越是容易被盯上,姐姐你要注意安全哦。”
张雨欣被她逗笑。
陆海宁脸色阴沉得厉害。
小女孩怕怕地看了陆海宁一眼,就是觉得他是坏人。
“姐姐,我兜兜里还有一块糖,给你。”小女孩掏出一块水果糖搁在张雨欣的手心。
张雨欣接过。
小女孩蹦蹦跳跳、高高兴兴拿着张雨欣的蝴蝶风筝去了草坪上找她的弟弟。
两个小孩子差不多大,像龙凤胎。
张雨欣眯起眼睛看向他们,心情好多了。
吃下水果糖,甜甜的。
“张雨欣,你他妈真能耐,不知道我是谁?”陆海宁爆发,紧盯着张雨欣。
“哄小孩子的话,你也信。”张雨欣淡淡道。
“小孩子都哄,你真是个满嘴谎话的骗子。”
张雨欣无语。
她没有再搭理陆海宁,只默默坐着,看小孩子们蹦蹦跳跳。
天空是蔚蓝的,白云是圣洁的,四周的花花草草都是美丽而轻盈的。
她一向喜欢安宁和平静,而这种时刻,就是她最喜欢的时刻。
不知道为什么,陆海宁一直没走。
他站在原地,依然挡着张雨欣的阳光,但没走,脚步都不曾动一下,就跟定住了一样。
他虽然也不说话,但张雨欣能感受到两道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如锋芒,似银针。
她就这样坐着。
她坐了多久,陆海宁就站了多久,一动不动。
阳光洒在他的头顶上,他整个脸部线条都被晕染了一层金色的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