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这才是开始（2 / 2）

方泽第一次见到他的脸，干燥无光，跟想象中差别不大。没有想到的是，他是个双目失明的人。

他还知道切希娅，知道自己是路西法。也正像他说的那样，是切希娅叫他来的，那他是怎么知道的？方泽对他已经越来越好奇了。

“现在是两翼准天使。不知道你为什么对于一些天使如此的熟悉？能说一说吗？”

“那都是些过往的旧事了。她有跟你说过，拉斐尔曾经教出了一位六翼的准天使？那个准天使就是我。”

“切希娅可是说你那个准天使神力暴走而死掉了，但你说你就是，并且现在还活着。切希娅满嘴都是谎言！”

“她只是改了些事实，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谎言的化身，能指望他说真话吗？我们不聊她，说说我的事。几百年了，我可是很久没有与人这样说话了。我会将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到现在我们还得继续往前走。”

羽牧溪开始往前面走。边走还边给方泽讲述他的的一些过往。

“虽然你曾经是路西法，但你毕竟现世是人类。我活了八百年，也可以算作你的前辈了。”

“当年我的确是神力暴走了，但我活了下来，代价是一身的神力，还有得来的生命力。那个时候我就已经是现在这副模样了。”

“已经不想再跟着拉斐尔的我最后成了散天使，宁愿这样一直到生命尽头。他在这期间，曾无数次的派人来说服我回去，承诺给我治疗，我知道他是治愈天使，能治愈我的伤痛，包括我的眼睛。但他不能治愈我的内心。”

“他指派了楠竹来做我的说客，就是刚才在外面的那股力量的来源。他知道我跟楠竹之间，是恋人的关系，想用这一点来激我。但，我发誓再不追随于他，无论是谁来也无用。”

“如果拉斐尔治愈了你，你是否能够重新变幻六翼天使？”

“那又如何？从一开始他教导我们，就是为了给你做准备，待你一千年后这一世，杀了你！”

“拉斐尔真是看得起我，从那么久开始就运行了这么一个计划。”

“你可是路西法，神界被你毁的不三不四的，并且折损那么多位天使。你觉得他能轻看你吗？”

“想也知道，他对我有很深的恐惧。你还要带我去什么地方？这条暗道已经走了很久了吧。”

“到了你就会知道的。”

羽牧溪说完，陷入了沉默，他看起来已经不想再说下去了。方泽也不好多问什么，只能跟着他继续往前走。

……

H市上空，一道红光从远处滑来，宛如一颗火红的流星。红光消退，显现出的是一个女人，她的背后是两对丰满的羽翼。四翼准天使——楠竹。

“这里……是H市！那股气息源头的确是在这里，突然消失的时候也是在这里。H市，不是你所在的地方吗？”

楠竹的脸上表情十分的丰富，并陷入回忆之中。

这里羽牧溪居住的地方。但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甚至都已经忘了这个地方。从一开始叫什么，到现在叫H市。那他还在吗？

他还在，他说过，会一直待着这个地方，不管经过多少的变迁，都会一直在，直到死去。

“羽牧溪，你好狠心！”

楠竹忽然咬着嘴唇，泪水从她眼眶中涌出，划过了脸颊。但数秒过后，她抹掉泪水，忽然转身离开了。

“你非要保他，我不追杀到底，但说到底还是他害得你这样。我终究不会放过他！”

……

此刻，羽牧溪同方泽仍在密道中行走。在走了大概半小时后，密道的尽头也终于到了。

这个密道口是朝上的，从密道口出来，首先看到的就是漫天的星空。密道的出口是H市外！

“想不到我才来到这H市，待了不过半天就要走。你就没有什么要说或者有什么东西给我的吗？”

方泽已经意识到羽牧溪带他出H市的意图，H市不适合他长时间的待着。楠竹也已经发觉了自己出现在H市，继续留在这里，等到拉斐尔来时他就走不掉了。

“切希娅叫你来我这里，但很抱歉我并没有什么东西要给你。我要给你的东西已经给了，接下来是你自己的路了。”

羽牧溪话语里很平静，就像个世外高人一样，说话都那么高深，说白了也就是故弄玄虚。

“H市其实是一个分水岭，一边是所属拉斐尔准天使；一边是散天使。我只是给你指路的一个过路人，接下来是看你自己的。”

羽牧溪说完就从密道回去了，而方泽皱了皱眉，忽然发现，这一切似乎从这里才是开始！

方泽没有再停留什么，朝着背对H市的方向，渐行渐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