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内伤隐患 (下)(2 / 2)
岳云听罢沉思道:“马帮是齐国的爪牙帮凶,这个我们早有耳闻,此次进军也打算把他们一举消灭,如能把这个敌人拉拢过来当然大大有益,家严肯定也会支持,只是雷震这个人信得过么?”洛天初道:“小朱一直都在马帮了解情况,只要他说信得过就信得过。”岳云点头道:“那好吧,我会把这件事转告家严,看他老人家有何看法,家严的原则是城池宁送义军不送金军,宁给汉人不给汉奸,马帮现今声势很大,如真能对我们的复国大业有所帮助,家严也不会为难他们。”洛天初喜道:“那太好了,岳兄真不愿休息一夜再走么?我还有好多话想对岳兄说呢。”岳云道:“我因公事而来,不敢犯纪,洛兄想说的话不妨留着在汴梁庆功宴上再说吧。”洛天初大笑道:“壮哉!我送岳兄一程。”岳云笑着拍了拍他肩膀,道:“不必,保重,告辞。”说罢匆匆而去。”洛天初望着他的背影,喃喃道:“岳家军果然天下无敌。”接着他立刻召集群雄讨论出关之事。
凌芝儿回到了她‘井子胡同’的小院,在院中卸下竹篓,将药材整齐的平铺在地上的凉席上,正想去把昨天的剩饭温一下尺,忽听有人轻叩院门,问了声:“谁?”只听一个苍老的声音道:“贫僧前来化缘,望施主施舍些剩菜剩饭。”凌芝儿开门一看,见门外站着位和蔼老僧,须发皆已全白,脸上皱纹深刻,瘦的只剩骨头,僧袍上尽是补丁,已被洗的看不清本色。凌芝儿道:“米饭和馒头都是昨天剩下的,我还没来及热饭,大师要吃么?”老和尚双手合十道:“半个冷馒头足矣,多谢施主。”凌芝儿道:“请大师稍等。”老和尚道:“施主院里晒着的可是草药?”凌芝儿道:“哦,是的,大师也懂草药?”老和尚道:“略懂一些,这些草药可是用来治洛堡主内伤的?”凌芝儿吃惊道:“大师怎会知道?”接着心中一震,忙问道:“大师法号如何称呼?”老和尚道:“贫僧惠善就是。”凌芝儿大讶道:“大师就是那位能救洛天初的高僧?快快请进,小女子正要向大师请教。”惠善合十道:“叨扰了。”
两人在天井里的矮椅上坐定后,凌芝儿道:“大师来长安为何找我,怎么不去见洛天初?”惠善道:“贫僧已见过他了。”凌芝儿道:“你们见过了?”惠善笑道:“贫僧昨天就已进城,在洛施主睡觉时为他把过了脉,只是他不知道罢了。”凌芝儿更惊道:“洛天初的武功那么高,怎会连大师给他把脉都毫无察觉?”惠善道:“洛施主昨夜练成了《血刀九式》的第七式,功力大耗,浑身困乏,警觉力不如平时的一半,这才没有不惊动他。”凌芝儿道:“大师把脉的结果如何?。”惠善黯然叹道:“病入膏肓,已然回天无术了。”凌芝儿浑身剧震,只觉眼前一黑,好悬摔倒,过了好一会儿才稳住心神,深呼吸道:“大师此言当真?”惠善默默点了点头,道:“还有救的话贫僧就会现身劝说,现在只能见你了。”凌芝儿不解道:“大师为何要见我?”惠善道:“洛施主的内伤已难以控制,但内伤发作后也许仍有一线生机,你是他的大夫,他内伤发作后一定会被带来见你,那时你带他到城东十里外的土地庙找贫僧,贫僧姑且一试。”
凌芝儿道:“大师住在长安不是更方便么?”惠善道:“贫僧若住在长安当无一日清净,洛施主为了请教《血刀九式》不把贫僧的门槛踏破才怪,所以贫僧来过的事只许你一人知道。”凌芝儿道:“晚辈明白了,不知大师对救活他有几分把握?”贫僧苦笑道:“半分也没有,只能死马当活马治,也要洛施主配合才行。”凌芝儿道:“晚辈能否请教大师的救治之法?”惠善道:“废其武功,修习佛法,三年之后,破而后立,”凌芝儿倒吸了口凉气,道:“要三年么?而且废他的武功比要了他的命还难受。”惠善道:“没有别的选择,要不废去武功,要不遁入轮回,就看洛施主有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凌芝儿能想象出洛天初被废去武功后的心情,忍不住流下泪来。惠善双手合十道:“女施主不用难过,洛施主绝非软弱之人,贫僧相信他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凌芝儿擦了擦眼泪,道:“是啊,我哭什么呢,他还是有机会活下去的,就算没有武功又怎么样,天底下不会武功的人多了,都活的很好。”惠善起身道:“如果洛施主也能这么想就好了,贫僧叨扰多时,告辞了。”凌芝儿忙起身道:“大师稍候。”说着跑进厨房拿出了两个玉米面的馒头,道:“大师带走吃吧。”惠善取过馒头谢道:“多谢施舍。”凌芝儿想了一下,又叫道:“大师请再等一下,我给洛天初写的那两个药方还请您过目,不对之处还望指点,他能多撑一天也是好的。”惠善笑道:“贫僧的医术远不及姑娘,看了也是白看,不过贫僧认为照老方子抓药就好,不用修改。洛施主的内伤全靠药力压制,不然他早已遁入轮回。”凌芝儿暗自感伤,点头称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