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死而复生(1 / 2)
前些日子云少卿的母亲偶感风寒山野间人行事一般都大大咧咧初时并不在意只吃了些驱寒草药。谁知过了只一日病情加重脸色焦黄不住咳嗽每次咳嗽还都带出血来找来村里郎中瞧病郎中把脉后只是一个劲摇头说什么也不开药给治。
昨天早上云少卿的父亲命他去城里请郎中下午回来时云少卿的母亲却刚刚气绝而亡那郎中把脉探息确定已经无力回天。”
傍晚时分云少卿的父亲去找木匠要来一口县城的棺材将尸身安置在里边又搭好灵棚准备第二天通知相亲举行葬礼。
搭好灵棚已经是夜了二人点上白烛弄好纸幡就在棺材旁守夜及至午夜云少卿哭了半晌也是是在乏极了就听他的父亲劝告回屋睡觉去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突然听到外边父亲的尖叫云少卿赶紧出屋去瞧。
原来自尸身傍晚入殓之后棺盖盖好就再也没打开过他的父亲哭灵哭到伤心处念起爱妻的好终于忍不住打开棺材想看妻子最后一眼。这一打开竟是吓得一身白毛汗。
棺材之中没有人!
云少卿的母亲虽然是村寨里有名漂亮但是山村之民纯朴的很怎么会有人来盗女尸!而且是在二人一步未离开的情况下盗走了尸身不过想来想去也就只有贼人盗尸这一种可能。
云少卿的父亲急忙去唤相亲帮忙寻找盗贼行至门口却“啊”的一声跌倒在地然后一边怪叫一边爬回院内云少卿赶忙去看究竟此时大门处他的母亲竟然言笑晏晏的走了进来。
事情虽然奇怪但是两人都是欢喜多于吃惊云少卿父亲爬地起来喘匀了气将妻子迎进屋子撤去灵棚、白纸一应物什。三人坐在土炕边问究竟死而复活的母亲只说她傍晚时胸口气闷的很不知不觉昏沉的睡着了听到刚才尖叫便醒了醒来时发现自己在院外空地上。待云少卿再问她还有什么特别之处她只是只是低头不答。
两人都猜测过程认为云少卿的娘先是气闷假死庸医误诊坏人盗尸未遂。虚惊一场二人猜到缘由后便各自睡了睡前劝母亲吃药她坚称自己没事药也没吃。
第二天醒来云少卿的母亲烧饭洗衣康复如初身体方面没有一点异样只是说话语气跟之前大不相同连衣扣打扮、举手投足都远异从前。云少卿与她对视她眉目一直闪躲那眼神分明就不是曾经那个老老实实的母亲!
记起村中郎中摇头叹息的情景又想起城里郎中把脉时确实鼻息、脉象全无。脉搏跳动与否再无能的郎中也不会看走眼的更做不了假。而尸身莫名失踪又在半夜活过来直叫云少卿让人遍体生寒。
云少卿与父亲私下商议他的父亲也早察觉不对认为妻子是恶鬼上了身坚持去请村里瞎眼的姜老婆婆姜老婆婆经常给小孩消惊驱邪有些门道。云少卿觉得心烦恰巧褚玄明来找自己玩就逃了出来下午从河边抓鱼回来也没回家。至于后来在发生什么云少卿也就不知道了。
白衣少女一直默默听着直到他说完。
说完之后又是一阵捂脸痛哭:“我娘她她真的是被恶鬼缠身了吗?”
“天下哪有什么鬼!自古至今含冤而死的人恐怕比现今活着的人还多若都化作厉鬼去索命那人间早就成了阿鼻地狱了。我修法十多年也未见过一个真正的鬼魂。”
少女虽是这么说但是心中还真怀疑有恶鬼作祟要不此事怎会如此奇怪。要说有大道行之人飞仙尸解时失败元神离体寄宿他人怎得也不会选这个毫无道行的村妇。若说是魔门妖法魔门中人作邪法控制死人死人虽受控制但终究还是死人身体怎么会与活人无疑更别说回去给云少卿父子洗衣做饭了。
少女思来想去未弄明白自己倒是一个头两个大。
两人各有所思都是一阵沉默。
就在此时北边无峰山处“咕呱呱”一阵极尖利的怪叫黑云似的怪鸟群围绕巨大的倒卷红云盘旋几圈又是一阵乱叫离开山峰向东南飞去。
这时月亮全部隐没之后又露出来一个弯弯的月牙天地渐明。白衣少女目力甚好抬头一看已看清大概对云少卿道:“此鸟是南州茂林飞来的凶恶异常看模样该是受了惊吓恐怕会对生人有害咱们快离开此地去助褚玄明等人安然逃离。”
云少卿也是明达事理之人知道久留无益抹抹眼泪起身欲走。却听“咯吱”一声为父亲竖起的墓碑竟然在无人触碰的情况下向右边一歪!紧接着新起的坟茔之上覆土松动像是有巨大的鼹鼠要破土而出。
二人俱都惊骇!
两人紧盯着土坟心中都有一个怪诞的想法:“莫非云少卿的父亲也要向其母一样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