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禁止盗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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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伦斯基伯爵输了赛马,似乎是萎靡了一阵,安娜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也许是死心了,毕竟总是单方面的没有回应,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也是对其骄傲的一种挑战,又或者是,培特西说了些什么。
尽管所有人都觉得培特西是个无脑的女人,但安娜却不这样认为。
在时代的局限下,培特西的有些想法也许不够聪明,但却是在她的位置让自己活得最自我的女人。
自那件事后,她们有时候也会聚会,像是下午茶之类的,但不管是安娜还是培特西自己,都默认交情变淡了一些。
这会儿,维系她们之间的不过是利益,而非某种女人之间的惺惺相惜。
李吉亚同培特西的关系依旧说不上好。
培特西那样美艳的女人是看不上李吉亚的,而李吉亚又认为像培特西这样的女人是浪荡的。衡量一个女人的标准在这些贵妇人心中都有一把属于自己的尺。
卡列宁并未对沃伦斯基伯爵的事情再多做追问,毕竟,像他这样的事业狂人并不会把所有的心思花费在追求妻子的人身上。
若是别人,多半是属于狂妄的了,唯独卡列宁不会给人那样的感觉。
犹豫不决,疑神疑鬼不属于卡列宁,待那天过去后,卡列宁的心思就几乎全部放在工作上了,又恢复了原本独属于他的步调,除了很少再有加班。
在夏天这样闷热的季节,去上访的人也不多了,大家都变得懒洋洋的,似乎是准备一口气把所有的事情攒到秋天或者冬天,所以,卡列宁提议他们可以去乡下的庄园避暑一段时间。
“妈妈,这有些甜蜜。”谢廖沙下了课后悄声说。
随着安娜的肚子逐渐显怀后,连谢廖沙都像是一下子成长了好几岁。他也确实长了不少,花园里那棵最大的榕树,去年标记的刻度现在已经超出不少了。
每日里,谢廖沙都要摸一摸安娜的肚子,他现在已经知道只是轻轻地摸摸,不会伤害到小宝宝。
以前的夏季是怎么样的安娜不知道,但在习惯了空调的现代人看来,夏季在彼得堡还是有些难受的,所以卡列宁的提议几乎就像是夏季的一阵清风,简直让人感动了。
“他是我的丈夫,是你们的父亲,有什么理由不爱我们呢?”安娜笑着说,给谢廖沙梳理了一下卷发,天气太热了,谢廖沙像是一只小荷兰长毛狮子狗,在上课的时候难免会把头发汗湿,因为他现在已经开始学骑马了。
谢廖沙捂了一下脸,有时候他觉得自己不能接受妈妈这么直白的话语。
他们在管家的帮助下打点好了行李,然后去了乡下的房子。
说是乡下,其实不过是郊区,跟真的穷人相比,这儿根本是天堂。
树荫繁盛,小河粼粼,天蓝色调的别墅坐落在绿色的草坪上,比起他们在彼得堡的住宅色调更为柔和雅致,在院落里有玫红色的野蔷薇开得正好,是尤妮娜让人提前来搭理的,据说就是她妹妹安努史卡。的确是一个细心的姑娘。
安娜之前承诺过尤妮娜,在卡列宁的帮助下做到了。
她原先是想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想在这个时代有属于自己的一席之地,不过现在已经没有必要了。
面对那些感激,安娜并不觉得自己受之有愧,又或者为此洋洋自得。
不管她之前出于什么目的,她给他们带来了好处和利益,于她自己而言也同样如此,因此得来的附加值她并不推拒,但若是为了维持这样的附加值而让自己戴着面具做不乐意做的事情,又不是她愿意的。
说到底,现在,她对生活十分满意,就没必要去折腾。
卡列宁不会知道妻子的这些想法,安娜与他说的事情只会让他更敬她爱她,至于别的,在夫妻之间他是不会去考虑的,上帝教人仁爱于宽容,而现在他更想说,他爱自己的妻子,爱她,所以还需考虑什么?
安娜想,有时候人的确是要有所感激的,比如,她现在生活富足,不需要她去劳作来换取粮食。
若是从前,安娜不会这样想。
可现在,她开始有这种想法。不管是出于什么心理,她跟卡列宁商量后捐赠了一些钱财用来修缮这里的学校。不管是对卡列宁的工作还是他本人都是十分具有益处的,与安娜而言,她心里那个隐晦的小秘密也得到了实现,而这些事儿是不能与别人说的。
就算她爱卡列宁,也不意味着任何事都要和他分享。
总有些事情是不会变的,接纳与宽容不意味着抛弃自己,偶尔,那些尖酸的小触角依旧会冒出来,刻薄别人,刻薄自己,但不管怎么说,生活总是更幸福的。
七月的天气,雨水来得很快,卡列宁去了镇里面,谢廖沙刚正在上法文课,他们把家庭女教师带过来了,那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女性,四肢纤长,五官不美,却气质独特。
她对谢廖沙很好,又不会逾越自己的身份,为人师者具有师德,私下里又矜持守礼,据说斯留丁对这位女士十分有好感,但在安娜看来,苏珊明显更喜欢弗拉米基尔。
是的,说到弗拉米基尔,他今天会过来拜访,看来他的长假已经结束了。
“夫人,客人已经来了。”
“好的,我这就去。”
因为天气的关系,安娜私底下更喜欢穿轻便的长裙,裁缝过来的时候,按照她的要求做了几件比较超前的服饰,款式简单,选用的材料十分透气,多半是淡雅的颜色,再加上一条明亮的绸缎,一头乌发随意地挽起。
在弗拉米基尔瞧见对方的时候,也不禁感叹安娜的美丽。
女仆把茶点端了上来,是上好的玫瑰骨瓷茶具。
安娜打量着弗拉米基尔,笑了一下:“您给我们送什么礼物来了呢?”
金发的年轻人也同样回以微笑,偏头说:“我以为您会有一肚子的话语来问我。”
“我只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妇道人家,还是给我看看礼物比较实在。”
“我不该说那些蠢话的,您什么都知道,纵使您没看我一眼,我可记得那些话语,有时候甚至不敢想象,若我没能听出您的言外之意,那现在放在我们中间的可不是美味的茶点了。”
安娜微微一笑:“别说的那么可怕,弗拉米基尔先生,我给您的永远只有美味的茶点,至于别人,那就不属于我能猜想的了。”
年轻人摇摇头,然后拿出自己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