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章 大粉似黑(1 / 2)
就在一楼大厅的入口处此刻人来人往的学生们骤然分流绕开了那个站在门口正中的男人或是站的远远的好奇观望。
灰青色的袴装上没有丝毫的皱褶外披黑色的羽织脚踏木屐。
而手中握着一支修长的剑袋。
肃然以待。
中年男人的鬓发已经微白映衬的面孔分外沧桑。原本端庄的样子在蒙上了一层寒意之后便有着说不出的威严。
令人害怕。
此刻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质问槐诗的眉毛微微挑起端详着他的样子:“说真的我不知道你讲的是什么意思但多少猜到了一点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听我解释。
不过在这之前最起码要报上自己的名字吧这位老师?”
来者顿时嗤笑“区区无名小卒自然不值得堂堂天文会监查官在意——既然做出了那种事情如今才问在下的名字难道不觉得虚伪么?”
“你想要冷嘲热讽的话也无所谓如果这是你的来意的话。”
槐诗淡定的抬起手将装着教案的包递给林十九向着他走去:“虽然什么都没有做就要被人嘲讽让我有点生气但我还是希望这件事能够以一个比较体面的方式得到解决。
所以让我再重申一次——我不知道你究竟是谁也不知道你究竟为什么对我怀有这么大的怨念。
但倘若你上门是想要讨个说法那么在我做出解释之前最起码要先报上自己的名字对吧?”
“你还想要再度羞辱我吗!”
中年男人勃然大怒:“多说无益让在下领会一下天文会审判者的厉害吧!”
他伸手拨开了剑袋自其中展露出一柄瀛洲的长剑。
在此发起挑战。
“从刚才一直到现在为止难道不是你单方面在羞辱我么?”
在诸多人的围观之中槐诗面无表情的反问:“再怎么样咄咄逼人的带着剑上门也都不是谈话的态度吧?
还是说你只是纯粹想要找个地方泄愤而已?”
那一瞬间伴随着槐诗踏前所有人眼前一花。
瞬间的恍惚之后好像时间中间突兀的出现了一个缺口令整个过程都消失了只剩下了最后的结果。
而槐诗已经宛如鬼魅一样瞬间掠过了数米的距离竟然丝毫的风声都未曾掀起便已经来到了中年男人的面前。
近在咫尺。
“现在我最后问一次——”
他凝视着那一双扩散开来的瞳孔轻声问:
“——姓名?”
下意识的中年男人后退。
尖锐的声音迸发木屐在光滑的地面上刮出了两道惨烈的痕迹。面对突如其来的变化他的应对可以说完美。
动如雷霆瞬间退出了两米几乎快要撞破背后门上的玻璃。
终于拉开了安全距离。
可当他抬起眼睛的时候却发现槐诗的面孔依旧近在咫尺和煦的微笑依旧未曾有过任何变化不由得汗毛倒竖。
扶在剑柄之上的右手骤然发力握紧随着左手拇指的推动令鞘内的钢铁呼啸而出——拔剑!
紧接着又戛然而止。
“使不得。”
槐诗的手掌抬起不知何时已经顶在了剑柄的正前方。好像抓住了洞中巨蟒的七寸不允许它再出鞘一分。
就这样一寸寸的将剑刃重新塞回了剑鞘中去。
不论中年男人如何反抗面色憋至铁青向前推动的手掌都未曾有过任何的动摇和晃动直到剑鞘同锋刃合拢至一处发出一声清亮的鸣叫声。
槐诗后退了一步笑容依旧无害。
好像在挑衅一样示意他。
再来啊。
来者铁青的面孔上浮现出一缕激怒的赤红竟然当着槐诗的面向前踏出一步缓缓弯下腰摆出了起手应击的架势。
好像长弓的弓弦渐渐绞紧引而不发的恐怖张力汇聚在了他扶着剑柄的五指之上。
蓄势待发。
只有刺骨的寒意自鞘中钢铁饥渴的鸣叫中扩散开来杀意刺骨——再没有留下任何的余地这是货真价实的真剑对决。
而槐诗依旧微笑着站在原地没有动。
只是看着他。
在渐渐凝固的死寂里只有豆大的汗珠从武士的额角缓缓滴落浸湿了领口和脚下破碎的地板。
他一动不动。
只有鞘中的长剑鸣叫声越发的凄厉堪称尖锐那样刺痛了所有人的耳膜向上疯狂攀升。直到最后在槐诗的等待里迸发了绝望的哀鸣。
有破碎的声音自鞘中响起。
未曾出鞘的锋刃竟然碎在了鞘中。
随着长剑的破碎骤然间好像失去了所有的精气样中年男人的脸色苍白再无法撑起身体一个踉跄倒在地上。
哪里还不明白彼此的差距?
连剑都没有拔出来他就败了。
不应该说:一直到彻底失败之前他都没有在那一双静默的眼瞳之前拔剑的勇气。
毫无来由的恐惧自直觉之中泛起摄取了他的意识令他凝固在原地动弹不得。“是在下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