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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路两旁的树木众多,做了遮挡,隐身其中,观察他们的行动,果然有一个人驱马朝公主那边行去,不用猜也知晓是去打听。剩下的一行人将打晕过去的妇人抬上牛车,那仆从头子骂骂咧咧的揉着脖子,一行人往萍乡方向行去。进了宜春城内,桦绱就直行驶入西边某条小道,一直北行到城的最深处。越往里走,人越少,最后好长一段距离不见一人,直至前方再无道路,一处偌大的府宅后院也显露出来。
一清瘦小厮一路小跑着到府丞院落,踏进门忘了礼数的疾呼:“大人,大人,殿下来了。”
王池停笔,抬头问道:“殿下醒了?备膳食热水了吗?”
“不是,不是郡主殿下,是公主殿下。咱们的殿下回府了。”小厮太激动,表达不清,急忙摆手。
“公主殿下!”王池扔下笔,提起袍子往正门跑。
小厮在身后招手喊道:“错了,大人。公主在西侧门。”
“哎——?”王池满腔热情到了西侧门没瞧到人影,只一遛马匹被牵着送马棚。六七位侍卫坐在一旁的石凳上休息,王池唤来副手安顿他们。
自己则再次踏上找寻殿下的路上,侍卫说,殿下去看郡主了,可怜他这一身膘,今日活动起来格外的拖累。
桦绱来到暮雪苑进寝室,俩丫鬟惊在当场,回神后忙起身行礼。做了个禁声的手势,走上前瞧了瞧依然睡的浑然忘我的承荥郡主。两个丫鬟给换了衣衫,擦了身子,看着没有想象的那么狼狈。又到外间,问道这俩人,承荥的情况,正说着,院中传来动静,原来府丞大人气喘吁吁的跑来了。
一进门,四目相对。不料王池竟老泪纵横,顶着两行清泪朝桦绱跪拜,丫鬟仆从也跟着湿了眼角。桦绱一怔,叹了口气急上前扶起,她没想到这久不见面的府丞大人如此重情善感。人是她自己选的,以前在东宫见过,那时真真是个从九品芝麻小官吏,虽也是科举出身,可名次不低也不拔尖。但人好得很,听下人们常说起。如何孝敬独自抚养他长大的老母亲,如何帮助家中有难的同僚。。。太子詹事提起他也会称赞两句,办事牢靠稳妥。
这府中丫鬟有不少东宫宫女跟着过来的,所以有感情。不过并不是一开始就这般和乐融融。刚来这,她便命人暗中调查了一番,凡是被收买过的一律请出府宅。两年时光,清理了三四个。她身边有别人的耳目,那就意味着什么都做不了。
“放心,吾好好地。”桦绱开着玩笑。
“殿下。”王池抹着泪,带着哭音哽咽道。谁家府丞像他这般,五年见不着个正主身影。在偌大的府宅里,就如同一群留守孩童无助。
“坐吧!可请郎中把过脉?”桦绱扶着让他入座,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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