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你属驴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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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言带着军队,连续赶了五天的路,终于来到了祁城。凌言的到来,似乎给琅月的士兵,注入了一股生命力,前几日因沐庭远身受重伤陷入低迷士兵,此刻,像是突然有了能量注入般,变得斗志昂扬起来。
沐源看到凌言,并不意外,因为早前就已经接到凌言带兵前来支援的消息,不过在看到凌言的那一刻,悬着的心,总算是安定了些。
应付完那些将军的客套之后,凌言才有机会,跟沐源说话。
“岳父情况如何?”凌言看着沐源,轻声问道。
“如今还昏迷未醒。”沐源道。
“快带我去看看。”
“好,走吧。”
沐庭远躺在床上,一张脸,因失血过多而异常苍白,完全没有了往日的神采。
凌言上前抓过他的手,给他把脉,过了一会,凌言把沐庭远扶了起来,让他坐着,然后坐到床上,让沐庭远背对着自己,凌言出掌,徐徐把真气输入他体内。
沐源知道凌言在给沐庭远疗伤,连忙自觉地站在门口,给他护法,过了一刻钟以后,凌言的额头上,渗出了细细的汗珠,凌言看沐庭远的面色,开始变得红润了些,他双掌齐收,运气调息。
沐庭远只觉得胸口一阵恶心,一口黑血从嘴里喷出,喷出黑血后,他睁开了眼睛,他左右看了看,看到正坐在他旁边调息的凌言,吃惊地道:“言儿,你怎么来了?”
凌言缓缓收了真气,才道:“皇上担心这里的兵马不足以抵抗南雪的铁蹄,所以让我带兵前来支援。”
沐庭远感叹道:“祁鹰的武功,比两年前,精进了不少,我都不是他的对手。”
“岳父这几日先好好休息,你身子还没有复原,小婿待会再给你开几服药,好好调养调养,其他事,就交由小婿处理,如何?”
“有你在,我自然放心,一切听从你的安排便是。”
凌言点点头,对着门外的人喊道:“来人,笔墨伺候。”
不多时,就见一个士兵拿着文房四宝走进来,凌言开好了药方,叮咛了几句,才离开沐庭远所在的帐篷。
凌言走出沐庭远的帐篷,手下们早就已经为他搭好军帐了,一个看起来很精明的士兵,走到凌言身边,恭敬道:“公子,午膳已准备好,是否先用膳?”
这个士兵,叫风琦,是龙隐阁的十二暗龙之一,是凌言派来专门跟在自己身边的,十二暗龙,留了一半在京城,由风烟带领,随时听侯沐瑶的传唤。剩下的六个,凌言全部带来了,只是,他们都隐在暗处,没有凌言的传唤,不出来而已。
凌言点点头:“嗯,先用膳,你去通知各位将军,午膳后,到议事处议事。”
“是,公子。”风琦恭敬道。
凌言用过午膳,那些将军统领等人,都已经恭敬地等在议事处了,他们见到凌言,态度都很恭敬,毕竟,他的身份摆在那里。当凌言还是纨绔公子的时候,有些人,都已经开始到军营历练了,不过,凌言纨绔的名声,天下皆知,在座的,虽然大都没见过凌言,但是,没有一个没听说过凌言的。
可如今看着凌言,哪里看出有一点纨绔公子的影子?那种天生王者的气息,无论站在哪里,都是令人不可忽略的存在。
听将领们讲述了半个时辰,凌言终于弄清楚,这些日子军中发生的事情。祁鹰自从那日把沐庭远打伤以后,就再也没有带兵前来,而是把军队往后退出了十里,此时,他正在距离这里二十里的地方扎营,据说,那里是一大片平地,一望无垠,方圆五十里外,没有任何遮挡的地方,这种地方,最是适合扎营,因为,在这种地理位置下,敌人想要进行偷袭,几乎无可能。
凌言听了将领们的讲述,研究了一下祁城的地形,把祁城的防护,从新布置了一番,听了凌言的布置,大家心里都很吃惊,没想到,凌言虽然没有上过战场,但是,他对于行军布阵,竟是比他们这些久经沙场的老将,还要擅长得多,人们开始对于这个传言的纨绔公子,充满了好奇,恨不得快快跟南雪开战才好,他们想见识一下,凌言的实力,到底跟南雪的祁鹰相比,谁胜谁负。
会议进行了一个时辰,凌言才宣布解散,就在大家起身,准备离去的时候,一位士兵急匆匆地冲了进来,急切道:“安王,京城传来密信,请安王亲启。”
众位将领一听是密信,知道可能是什么机密,自己不方便知道,于是,都识趣地离开了。
凌言皱了皱眉,接过侍卫递上来的小小信封,缓缓把信封打开,从里面抽出绢帛,一眼,就看到是上官煜刚劲有力的字迹:父王病危,疑似中毒,信上,还仔细描述了上官然中毒的经过。
凌言叹了口气,有些疲惫地站起来,对着风琦道:“回军帐。”
凌言进入自己的帐子,写了几种药材,交给风琦去找,风琦接过药方,不敢怠慢,直接出去了。
凌言连续赶了五天的路,本就有些疲乏,再加上刚来,为了救沐庭远,消耗了不少真气,他疲倦地靠着椅背,等着风琦把药材找来,好配制解药。
一个时辰后,风琦回来了,找来了凌言所需的药材,凌言接过药材,仔细地为上官然配制了解药,放到瓶子里,然后,坐下来,写了一封回信,只见信上写道:无把握能解开此毒,如若不测,迅速登基。
凌言把信装起来后,交给风琦,沉声道:“让风莫亲自送回去。”
“是,公子。”
风琦离开后,凌言站在军帐门口,看着京城的方向,一抹倩影在脑海中回荡,凌言轻轻叹了口气,转身,进入了军账中……
上官然已经连续三天没有上朝了,群臣开始不安,皇上登基多年,从未一日断过早朝,像如今这般,三日不上朝的,更加从来不曾有过,而且,从来没听说过他身体不好,怎么突然就病倒了呢,大臣心里七上八下的。
这一日,上官煜像往常一样,跟大臣们一起议事,一位大臣终于忍不住,带头发问了:“太子殿下,皇上身体究竟如何了?能否让微臣等看看皇上?”
上官武在一旁,眼里闪过一丝冷笑,如果那些大臣听说上官然中毒了,而且生死未卜,是不是会建议上官煜登基呢?他倒要看看,上官煜有没有勇气,在上官然没有入土之前,登基为王。
上官煜看了群臣一眼,有些忧郁地道:“实话告诉各位吧,父皇被祁鹰送来的和亲公主,也就是皇上新封的德妃娘娘下了毒,如今昏迷不醒,生死未卜,是故,本太子也不知道父皇何时才能上朝。”
上官煜话落,群臣愤然:“哼,这个祁鹰,果然没安好心,难怪为了和亲,要送琅月两座城池,原来,竟是打了这么恶毒的主意。”
“当初,皇上就不应该答应收下那两位公主。”一位大臣愤愤地道,他倒是忘了,当初上官然之所以立那两位公主为妃,他们这些人,也有一定的功劳呢。
群臣讨论得激烈,上官武待讨论之声慢慢弱下去后,才看着上官煜道:“皇兄,你说父皇的毒是德妃娘娘下的,那现在,德妃娘娘何处?”
“德妃娘娘已经自杀身亡,而跟她一同前来的贤妃,已经被父皇让人送走了。”上官煜淡淡地道,静候上官武接下来的刁难。
“这只是皇兄的一面之词,德妃娘娘自杀了,那就是死无对证,贤妃也被送走了,那不就是皇兄说什么就是什么?”上官武意有所指地道。
“武王这话是什么意思?”上官煜眯起眼睛,盯着上官武。
“皇兄应该心知杜明,父皇一死,是谁会顺理成章地登基?我想,不用我明说吧?”上官武冷笑。
上官武话落,殿内安静得出奇,大家都细细咀嚼着上官武的话,不由得心下惊慌,难道,这真的是谋逆?
上官煜看了看下面表情各异的众人,冷笑道:“武王好一张巧嘴,如此挑拨本太子跟群臣的关系,你心里的如意算盘倒是打得好,本太子本来就是储君,何须谋害父皇?只有那些自以为问鼎无望的人,才会想入非非吧?”
这时,殿内安静得连一根针掉落,都能听得见,群臣屏住呼吸,静静听着这两人争辩,事实到底是哪般,他们已经分不清了,他们现在要做的,不过是审时度势,到底要站在哪一边?胜算会比较大呢?一步错步步错,未来,能不能继续光宗耀祖下去,就看自己的抉择了。
“皇兄,父皇正值壮年,不知道还要在位多少年,你是等不及了吧?”上官武嘲讽地道。
“这是你的想法吧,如今,父皇中毒在身,你不想着如何想办法为父皇解毒,反倒在这里妖言惑众,其心可诛。”上官煜冷冷地道。
群臣不敢发话,只是静静地听着那两兄弟之间的冷嘲热讽,很默契地站在中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