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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德妃(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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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姚思思觉得,爱情是最麻烦的事情,当有些事情看的不是那么重要的时候,你就会发现,其实一个人,尤其是一个女人,爱情并不是全部。

在希望有个深爱的人之外,还需要朋友,在无聊的时候,在悲伤的时候,在犹豫的时候,能有一个人,哪怕是不能给你什么好的建议,哪怕只是倾听也是好的。

想来自己在现代的时候,眼中、心中只有爱的人,以至于忽略了自己,到失去之后才发现自己到底错的多么离谱。

现在的姚思思,渐渐的觉得,好像最后的结局,并不是全是对方的错。

自己也有那么一点责任。

如果早发现对方的变化,也不至于在最后落得那样的下场。

看到司徒秋荷的时候,她真的想要把她当成最好的姐妹,但并不是完全没有戒心。

谭兰听到姚思思那话之后,自然的想到姚思思失踪的那段时间,也就是在那回来之后,姚思思才会变化那么大。

没有听到提起过,就算是偶尔提过,也都是轻松的语气,可这次不同,竟然只不过是听到,她都想要落泪。

明明经历了常人所不能的事情,可是却还是笑着说出来,这样的豁达,就连一个男人都不会有。

姚思思明明在后来,控制好自己的语气,可是看到她们一个一个含泪的样子,让她觉得有些难为情。

故意装作不经意间的往楼下看了一眼,冲着司徒秋荷一眨眼,“你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

她一直认为司徒秋荷和苗子峪的接触应该很少,难道她是对苗子峪一见钟情?

司徒秋荷看了一眼姚思思,怎么觉得这一刻,连母后都没有姚思思的眼毒,想要随便找个借口糊弄过去,可是看到那带笑的眼睛,知道躲不过去,脸羞的能滴出水来。

“很久,很久,我当时急着去追你,跑的太快没看见脚下的……石头,他……不,是苗子峪扶了我一下。”他的手臂又稳又结实,尤其当时的他的那个眼神,不像是宫里的人那样刻意的讨好,反而是一脸平静,但,那次却清楚的感觉到她的心跳加速。

司徒秋荷眼睛闪耀着星光,满心爱慕。

姚思思觉得自己真失败,原来,一切还是她在其中牵线搭桥,早知道这样的话,那天绝对不会那么做。

不,那应该不是自己,而是原主。

但不管是谁,都是她姚思思引起的。

其实,苗子峪如同每个庶出的子女一样,都在努力的生活,都在为了以后寻找出路。

只不过庶女都是想要找一个好人家嫁了,而庶子想这有朝一日能出人头地。

爱情来的时候有时一点预兆也没有!

原来每个人的爱情来的时候并不是轰轰烈烈,有的也许是在平常不过的一件小事,可在对方的眼中,却有着不平凡的力量。

司徒秋荷羞怯的自顾自道,仿佛终于有个人可以说心事,要都吐完一样,“他人很好的,又体贴,做事有认真,对什么是事情都那么负责,笑的时候让人觉得心里都暖暖的,眼睛看着你的时候好像世间只有你一样……”

随着司徒秋荷说的话越多,旁边的几个人的眼中有太多的不可思议。

虽然她们和苗子峪的接触并不是很多,但觉得那个人绝对没有司徒秋荷说的那么好,一定是她一直久居在皇宫,接触的男人少,自然而然的觉得苗子峪就是最好的那一个。

这时的她们都觉得司徒秋荷是被爱情模糊了双眼,一直与看不清楚事情的真相,可当有一天,她们真的见证了那样的奇迹之后,才发现,原来拥有大智慧的人是司徒秋荷。

姚思思不敢相信了看着司徒秋荷,再次看看那在楼下,如同酒鬼一样的苗子峪,有种被雷劈中的错觉,小公主,你说的真的是苗子峪吗?

体贴?

暖暖的?

在姚思思的眼中除了一个普通的酒鬼之外,还真的没有看到司徒秋荷说的那些优点。

姚思思看着如小苹果般羞涩的司徒秋荷,想来都是大大咧咧的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她有这样小女人的姿态,显然就是一个陷入爱河的女人。

在爱情面前,谁又能说自己是聪明的。

此刻,司徒秋荷一边看着那楼下的醉的趴在桌子上的苗子峪,眼中有些心痛,还有担心,但更多的还是不甘心。

可哪怕是这样,她那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嘴角甜甜的笑容,像不因世事的少女,对爱情有着美好的向往。

这样的女子不该值得男子放在手心上疼吗?

就连她见了都喜欢呢,可一楼如同醉鬼一样的苗子峪却在为了别的女人买醉。

司徒秋荷兀自羞涩着,没注意姚思思的神情,一双眼睛几乎全都扑在苗子峪的身上,“八嫂,你说……他会喜欢我吗?”说着忧伤的垂下脸,“他会不会觉得我不够好,太闹腾,又不淑女……哎,早知道人家以前就安安静静的待在皇宫……”

姚思思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你表现再好也没用,说你再美也没用,他的眼中根本没有你的存在,相反,金元灵可是你的太子哥哥杀的,他的心中恐怕还对你有一股怨恨,谁让你是太子哥哥的妹妹。

也许,在某一天,苗子峪真的要接受司徒秋荷的时候,也许,姚思思都会怀疑,苗子峪就是为了给金元灵报仇,才会故意接受你,到时候在给你狠狠的一击,这就是男人凉薄的爱情。

为了喜欢的人,他可是捧在手心里,小心翼翼的呵护着,但对不爱的人,他做的再多都是为了那背后的不为人知的阴谋。

男人的在爱你的时候,可以把你捧上天,可是在不爱的时候,哪怕是在原来深深爱过,他也许会在你最为落魄的时候,再狠狠的踩上一脚。

想到司徒秋荷此刻也许正在幻想着美好的未来,以至于看不到眼前的迷雾,原本姚思思是真的打算要帮着司徒秋荷去追求她所谓的幸福,可是随着司徒秋荷说的越多,她的心里憋了一肚子火,如果依照这时司徒秋荷的心思,那可就是飞蛾扑火的节奏。

原本还有一种让她欲擒故纵的把戏,先来看来,还真的要好好的纵一下,让司徒秋荷不要一腔热情最终化为深深的怨恨,以至于毁了她对爱情的向往。

“八嫂,八嫂,你怎么了,是不是你也觉的…觉得……”司徒秋荷有些不安,唯恐唯一合得来的朋友会觉得她不顾女人间的礼义廉耻,竞想着男人的事情。

姚思思,没否认司徒秋荷的想法,而是说她也许就是慧眼识英雄的那个人,但有些事情不能太过于武断,毕竟,女人最怕的就是嫁错人。

女人在爱情的面前都是坚强的,明知道不可为,可是有时人总是会觉得自己对他而言就是一个最为特别的存在。

以至于没有看到有些人的本质。

姚思思的心里清楚,这个时候,明显的司徒秋荷真的是苗子峪起了那种心思,这个时候如果想要阻止也已经晚了。

如果真的要阻止的话,也许会有反效果。

只是,现在的重点不是男人,而是司徒秋荷,“秋荷,这事情不能和你在皇宫中看到的一样,你该知道……”

司徒秋荷一脸茫然,不懂姚思思为什么现在说这个,可是听的久了,还觉得有那么点意思。

原本还是恨不得直接扑倒苗子峪的身上,可是这回经过姚思思那么一说,原本满腔的热情,在这一刻,却突然的安静下来,有些事情也能冷静的用心来处理。

一直在旁边的易青,开始也不看好苗子峪,开始就连姚思思说的话,也不赞成,可是当听到后来,突然觉得姚思思这话也有道理。

并不是否认苗子峪,也不是肯定,而是观察。

这个观察就是一个比较折中的地方,不会让司徒秋荷反感,反而觉得这就是真的在考验苗子峪,同时也让司徒秋荷有个冷静的时间,慢慢的考虑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可行。

“真的吗?可那是左丞相府,并不是皇宫,应该不一样吧?”说着脸色有些凄婉,“如果这都是真的,我该怎么办?”

易青在一边有些着急,想说什么,姚思思突然道,“这件事你不能帮忙。”

“啊?”

司徒秋荷本能的点头,但是当明白这其中的意思之后,抬头看着姚思思,有些不解。

难道这不是她该有表现的好机会,在这个时候她出手帮忙,不是最好的机会吗,到时候,苗子峪对她有好印象,进而,这关系不是又进了一步?

“你是公主,如果你给苗子峪安排差事,那是他的本事,还是你这个公主看他可怜送给他的?”没有顺着她的话说下去,而是反问道。

“这…我……”一时间有些语结,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

“如果,你真的这样做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他不会对你的感激,而是觉得你这就是施舍,是他最为讨厌的,更是深深的伤害了他的自尊。”

“可,我?”司徒秋荷原本想要那么多帮助苗子峪的做法,可是这一切听到这话,好像也有那么点意思。

“现在一本有用的书,可能比任何一个官位来的实际。”

司徒秋荷赶紧点点头,忍不住为姚思思叫好,“那我现在该怎么做,你教教我。”

姚思思看着司徒秋荷的样子,差点笑出来,想到这丫头带这里来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让自己跟着别的女人学习,怎么留下太子的心,可现在到好,怎么都反过来了,早知道这样的话,刚才还是不要说那么多的好。

现在后悔不知道是否还来得急。

都是刚才话赶话,都说道这份上了,不说也不行了。

对着一边的谭兰瞪了一下,看到她不但没有害怕,还对自己露出一张鬼脸的样子,心里觉得好气,是不是她也太惯着这个丫头了。

一直在一边的易青,看到这样的姚思思,还是有些吃惊,想到谭兰只不过是一个丫鬟,怎么可以和主子这样,是不是太没有规矩了。

可是,从来到这阳春楼开始,好像姚思思真的和以往认识的小姐有些不同,怪不得太子为独对姚思思情有独钟。

可,一想到,那天她嵌入到水底找到姚思思的时候,几乎在那一刻,易青就知道那是谁做的,她一直没有说出来,可在这一刻,突然有种想要说出来的冲动,就在要张口的时候突然听到司徒秋荷的声音,顿时,所有的话都咽下去了。

“可他要是…要是…知道是我送的东西,他不要怎么办?”觉得有些难为情,可是这时候司徒秋荷什么也不管不顾了,好不容易找到有个人可以倾诉心事,自然是一吐为快。

“那就不让他知道。”直接,却有效。

司徒秋荷不解的扬起小脸,“为什么?”不是正好让所有人都知道她这个公主可是很看好他呀?

姚思思不能说没有自己的私心,她这是想用拖延的战术,让司徒秋荷看清楚这有些人是不是值得她的付出,再说了这样火急火燎的扑上去,结果不一定会好。

“难道你想让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你小公主希望苗子峪,然后用舆论的压力,逼着他娶你?”

“我…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司徒秋荷原本理直气壮的一番话,此刻说出去来却一点底气也没有,这样的方法,她在原来就想过,只不过还没有来的及实施罢了。

姚思思知道,或许现在司徒秋荷就是一个为爱不顾一切的傻丫头,为的让喜欢的人看她一眼,更是做足了功夫,可这在别的事情上而言是可以的,但是对感情而言,并不见的是好方法。

姚思思顺着她的意思往下说,“然后呢,再然后呢?

你是南凤国的小公主,是不一样的,随便对一个人好,就会引起其他人的不满,或者是嫉妒,再或者他们有人就会用语言重伤苗子峪。

再说了,如果你对苗子峪好,那么左丞相夫人,她会怎么想,一直以来都是苗子晨就是左丞相有意培养,你这样会不会让左丞相夫人觉得,是不是苗子峪在你这个公主面前说了什么,以至于以后苗子峪在左丞相府的处境是越来越尴尬,从此以后他在左丞相府就是一个特别。

如果你现在做的不是那么明显,在暗处慢慢的帮助他,他又能在左丞相府好好的带着,不会被孤立,不会被排斥,这样他也许能活着等到你们成亲的那一天,但反之,我敢肯定,苗子峪绝对活不过一个月!”

不要说姚思思危言耸听,但这就是事实,这就是大门大户的悲哀。

想那左丞相府并不是已有苗子峪一个男孩,死了一个还有一个,谁也不会那么伤心,反而,看到原来一直以来,都是默默无闻,可有可无的人,突然间得到公主的青睐,那首先动手的就是左丞相夫人。

不要说,左丞相夫人不会那么做,可,只是把她看成一个普通的女人,为了自己儿女的前程,她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

恋爱是两个人的事情,可一点关系确立,或者一但被认为他们是一对,那就是两个家庭的问题,

而司徒秋荷是个公主,自然要顾虑到她的身份,可别人就不同。

如同,现在的自己。

皇后是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杀了自己,可是却偏偏要找出一个合理的借口,让一切都变的顺其自然,或者是一场意外,这样才能堵住众人悠悠之口。

不过,这也不排斥姚思思想要报复苗子晨的心思。

司徒秋荷想了想,觉得姚思思说的好有道理,她也发现过去和苗子峪接触过,还故意放低姿态示好,反而每次他在看到自己的时候,总是躲得远远的。

姚思思见她听了进去又道,“你还说让我来这里取经,我看,是趁机向我讨教才是。”

司徒秋荷闻言站起来顿时跺脚,“八嫂你说什么呢,我可是好心,要知道要嫁给我太子哥哥的人,可太多了,你都不知道,我前天无意中听到太子哥哥可是出入…出入…出入那种地方呢,难道八嫂就不担心,太子哥哥被有些不要脸的女人迷的…迷的……”

“哦,这么说太子到外面去找女人了?”

司徒秋荷顿时觉得五雷轰顶,怎么把这事说出来了,小心的看了一眼姚思思,确定没有发怒的预兆,她的心才算是安定下来,可是依照姚思思以往的脾气,不气的杀人才怪,“难道八嫂不生气?”

“哦,我为什么要生气?”说不生气是假的,只不过是努力装着镇定而已。

可就在转念间,想到‘前天’这个字眼,难道是……

司徒秋荷并没有那么多心思,而此刻姚思思又说自己不生气,而她的心思也多半都用在苗子峪的身上,自然没有发现姚思思的变化。

恢复活力,一点也没有刚才的担忧,“要我说,就该让人好好的揍他一顿,太子哥哥实在太不像话了,竟然放着家里这貌美的八嫂,竟然还想到外面去偷点腥,我看他呀,就是知道姚将军不在京城,完全忘记,姚将军那可是铁打的汉子,一般人,只要他一个指头就能把人撂倒。”谭兰虽然不知道司徒秋荷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是对这说话不经过大脑的公主,还真的是无语,怎么能有这样的公主,没有看到姚思思的脸色不好,还上赶着添堵,完全没有一点刚才求人的样子。

同样担忧的还有易青,从司徒秋荷说出来那话之后,她就一直看着姚思思的脸色,虽然表面很陈功,但是那细微的小动作还是看到了。

想来没有哪个女人听到这样的话,能有不生气的,除非这个女人的心并不在这个男人的身上。

悄悄的对着司徒秋荷看去一眼,奈何,有人说得太过于兴奋,根本没有看到她送去的暗示。

突然,原本乱哄哄的一楼大厅,在这个时候,突然变的安静下来,紧接着,原本被薄纱盖着的台上传出紧锣密鼓的敲击上。

慢慢的薄纱被缓缓升起,高台中,一条彩练杨帆而起,数条丝缕交织齐飞舞起漫天丝纱。

一个绝色的女子两手中的彩带就像是有生命一样的,敲打着四周的鼓上,发出不一样的声音,轻灵悦耳,更是敲打这每个人的心房。

尤其那原本软软的绸缎,此刻竟然像是听美人的话一样,时而凌厉如同战场张的硬气男儿,时而,如同江南水乡的软妹子,一副惊艳绝伦的画面,尤其那站在高台上的女人舞动的动作,就像是注入了活力一样,此刻看不清楚她真实的面貌,但从那隐隐露出的薄纱中的一角,可以看出,这就是一个绝色美人。

随着她突然从地上一跃而起,在跳到高点时,那原本盖在脸上的薄纱在这一刻竟然缓缓飘落下来。

只是这一眼,姚思思本来就觉得这个女人一定是个绝色美人,可当她的脸完全的展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原本周围还有惊叫声,此刻竟然变的安静下来。

原本缓缓停下来的动作,可在此刻,突然再次跃起,灵活的身子在几个立鼓面前来回的击打。

突然斗转星移,一切变化的太快,就连敲打的节奏也突然变化,众人只是看到站起中间的女人在不停的敲打立鼓的同时,她的身子软绵绵的,来回游走在立鼓的中间,翩然舞动的动作,看起来是那么的唯美。

像是在人们的面前先是上演一场为将军送行的画面,紧接着到了锣鼓喧天的战场,在经历了腥风血雨之后将士们凯旋归来。

她如同是一朵在炎炎夏日一朵盛开的花朵,随着阵阵微风随风点头,体态柔美轻灵,一举一动,一跃一飞,尽显舞姿绝美、妩媚动人。

所有人顿时屏息,若飞天九女入尘舞在所有人的心中留下深深的一笔,如若现在真的在战场的将士们,看到这样的舞蹈,也会如同神力注入一样英勇杀敌,保家卫国。

司徒秋荷颤抖的睁大眼睛,指着下面那在击鼓的女人,惊讶的叫到,“齐…齐…齐金梅不是死了吗?”

易青也有些惊讶,不敢相信的看着台下那击鼓的女人,喃喃自语道,“她不是被杀了吗?”

原本已经死了多年的人,此刻突然出现在众人眼前,尤其是还是以这样极度特别的方式。

确定下面的女人是活的,同时也确定这个女人就是齐金梅,可她的出现,却是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姚思思看着司徒秋荷和易青的表情,怎么就像是活见鬼一样的惊讶,但在惊讶过后,更多的还是好奇。

一个人让司徒秋荷变成这样的女人还真的不多,难道是老皇上曾经喜欢的女人,此刻出宫了,想想觉得不太可能。

司徒秋荷突然在这一刻大叫出声,“真的是那个不要脸的齐金梅在跳舞,她不是死了吗?怎么还会……啊,太子哥哥怎么下去了……”司徒秋荷说着激动的冲到窗前。

姚思思虽然不知道这叫齐金梅的女人到底是谁,可是看到司徒秋荷那么激动,她也跟着走到窗边,尤其是当听到太子已经冲下去的时候,她的心里还是有种答案要呼之欲出。

一时间,挡在眼前太多的东西,看的不是很清楚。

但是对那冲到楼下的男人,她看的清清楚楚,那人就是太子,而就在这一眼,突然觉得,好像不是老皇上的女人,应该说是和太子有关系的女人。

脑中一直在努力的思索着,回忆着,可是却一点线索也没有。

同时一时间在别的包厢内,司徒杰和司徒夜两人看到楼下的这一幕,也是感到震惊。

对当年的事情,虽然没有传开,但在皇室这就是一个众所周知的传闻。

他们没有想到今天竟然能看到那人活着出现在众人面前。

都知道当年是老皇上亲自命人动手,万万没有可能人活着,可眼前的一切,恰恰正说明了一点,不管这个女人做过什么,哪怕是多年过后,太子始终还是对这个女人念念不忘。

要不然,太子不会出现在这个地方,更不会不顾众人的目光,直接飞到台上。

可,刚才司徒秋荷的声音太过于惊讶,以至于司徒夜在往旁边一看时,正好看到那趴在窗台上的姚思思,只是这一眼,司徒夜的眼神变的有些复杂。

既然太子已经得到了这么好的女人,可是到现在还不知道珍惜,竟然还做出这样的事情,太子知道这么做,把姚思思放在一种什么样尴尬的地步。

本来皇后就想尽办法都要除掉姚思思,可这回到好,竟然再来一个女人,而且还是太子多年前迷恋的女人,太子更是为了这个女人闹的整个皇宫都为之动荡。

想到当年,太子因为知道皇上杀了这个女人,可是提着剑去找皇上,现在看来,也许,皇上是有意要杀了这个女人,可最终却被太子救下了。

毕竟当年的事情,司徒夜可是曾经亲眼见过的。

话说,这么多年来太子的身边一直没有一个女人,原来想不通,现在看来,应该一直都是为了齐金梅,而也许,现在姚思思之所以当上太子妃,这完全都是皇上和太子的一桩交易。

姚思思一直看着那站在太上的两人。

太子是背对着,根本看不到他此刻脸上的表情,而那个女人却看的清清楚楚,尤其那双眼睛媚眼含丝,她原本没有跳完的舞,但在此刻打断却丝毫不觉得突儿,哪怕是她静静的站着,可是她身体语言极好,用她的身体在谱写着一曲无声的舞蹈。

司徒秋荷整个人都愣了,看着那一直站在台上的太子哥哥和齐金梅的对视,仿佛空气中都传来一丝暖味的气氛。

这样的一切,一切,好像是又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个夏天。

可就在转身间,司徒秋荷的脑中再次闪现出,那天她看到的那一幕,不知不觉间,以双手紧握,如被雷击。

姚思思一直静静的站在那里,心里千变万化,就连心口的苦涩也开始蔓延。

好像她再次栽倒了。

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都是在有着同样的面孔,同样的名字的男人面前栽倒了。

许是不能接受这样的现实一样,原本好好的站在窗前的身子,此刻竟然变的有些无力,低头想要敛去心中的苦涩时,正好看到同样站在别的雅间窗口的司徒夜。

许是他的目光带有穿透力,而这时的姚思思不希望别人看到她此刻的狼狈,只是在看了他一眼之后,果断的扭头看向一边。

司徒夜看到姚思思有意躲闪的目光,紧紧的抿着双唇,仿佛周围的繁华散去,空留美人如玉,他的玉儿啊,如果那人是太子的话,他怎么会这样安静的站在这里,此刻,他的心又有些庆幸,也许还有那个可能……

刺啦一声扯下窗边的纱布,在手中转了一圈之后,直接远处窗子,冲着姚思思所的雅间而来。

原本司徒杰震惊与齐金梅还活着,尤其是这样大张旗鼓的出现在众人面前,难道,她就不担心皇上会再次对她痛下杀手,可,心还来不及转过来,就看到司徒夜猛然的离开,当看到他看到司徒夜冲过去那地方有谁的时候,几乎立刻暗叫一声糟糕,立刻跑出雅间往外面跑去。

此刻在众人瞩目的舞台上,旁边的音乐还在缓缓响起。

可对此刻二人的眼中,就连周围的一切却不曾存在一样,他们的眼中只有彼此。

太子一直看着眼前这个在他的面前消失了多年的女人,本以为她已经死了,可万万没有想到她还活着。

当年皇上亲自命人动手,还能有人活着,这就是一个奇迹。

对当年的事情,他也早已经知道的一清二楚,只不过没有打算对任何人说明而已。

可,再次看到这个女人,他的心里还是不能平静,虽然当年的事情发生的太过于突然,但是经过这么多年,他也清楚的知道,此刻这个女人出现在这里,真的让他怀疑?

能从皇上的手中逃脱,此刻又光明正大的出现在这里,显然这一切都是有意安排。

齐金梅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再也不是原来的八王爷,而是现在的太子。

几年的时间度他来说变化很大,大到连她都觉得不可思议。

想到原来的那个总是带有笑容的那个男人哪里去了,为和此刻他的身上就好像是包裹着一层冰一样的寒冷,冷的让她在心中想过无数遍,在重逢的时候那激动的心情也渐渐的冷却下来。

准备了一肚子的话,被他那陌生的眼神看着连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徒留一句,“荣哥哥……”

一声呼唤,直接把太子拉回到多年前,眼前这个女人,再也不是原来的那个天真了、爱笑的她了。

这是一个用笑容掩盖她一切的罪责,用笑容对他下毒,并挥出利刀的女人。

看着她再次扬起的纯真笑容,他真的很想,现在、立刻就把这个女人掐死,可他的心里清楚的知道,有很多人都希望这个女人去死,而他没有必要做那些,免得脏了自己的手。

楼下两个人对视着,而楼上雅间里,司徒夜来到姚思思身边之后,拉着她的手,不容她拒绝,“走吧。”

这个时候,司徒夜觉得姚思思在这里不好,难免会受伤,还是先离开的好。

姚思思坚定的没有离开,而她要渐渐的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纵然不知道原来的过往,可现在看来,有人知道。

姚思思顿时凝眉,太子,他今天也来这里会女人,一个极品女人,还是一个有过一段过往的女人。

司徒秋荷愤怒的早已经开始喳喳了,从上往下看,太子和齐金梅对视是那么清楚。

“哇!了不得!没有想到这个女人还敢出现在这里,怎么难道在她的眼中太子哥哥还会要她吗?还会像原来那样宠着她吗?也不想想当年可是……”

姚思思怎么会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不就是过去的女人找到了,或者是曾经不被皇室看好的女人,在多年之后又回来了。

想到好像在她死皮赖脸的追着太子,而他的身边没有女人,按理说,那不正常,显然是深深的受过情伤。

从司徒夜的手中挣回自己的手,对他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明知道他是好心,可这个时候,她不容许有任何的退缩。

不管事情是怎样,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楼下的这个女人和太子有一段深刻的过往。

姚思思再次来到司徒秋荷的身后,骤然看向一楼的那个女人,“那女人是谁?”

司徒秋荷此刻被愤怒气的失去理智,以至于度姚思思的问话并没有往心里去,只是本能的开口。

“她呀,就是齐金梅,一个不要脸的女人,当年太子哥哥可是为了这个女人差点……”

“够了——”司徒夜再次大吼一声,他真的不希望看到姚思思那伤心的样子。

姚思思茫然的看向司徒夜,他也知道?

司徒夜再次拉起姚思思的手,“走,现在就跟我离开。”

司徒秋荷原本被愤怒气的失去了理智,可是当听到司徒夜这话什么意思的时候,立刻挡在两人的中间,仰头看着司徒夜,“三皇兄,八嫂要走也是跟着太子哥哥走,怎么能跟着你离开?”

想到德妃竟然安排到姚思思身边一个丫鬟,显然这事情是司徒夜授意的,而他们无非就是觉得从太子哥哥那里下手太难,想要从姚思思的身边下手,妄想,这对极品母子还真的是母子。

“你一个小孩子出来凑什么热闹。”司徒夜不想和司徒秋荷废话,他只是想要拉着姚思思离开,可是看到司徒秋荷竟然挡在前面说出来的话也带有一分严厉,同时他在说话的时候大手一挥,直接把司徒秋荷推到一边,拉着姚思思就往门口走去。

司徒秋荷郁闷不已,她小孩子,可是看到姚思思真的被拉出去的时候,司徒秋荷也不管那么多了,而是,扯开嗓门大声喊,“三哥,你要带着八嫂去哪里?”

声音很大,故意让有些人听到,但这时的司徒秋荷也适时的把‘三皇兄’改成‘三哥’。

她就不相信,只不过是一个过去,心怀叵测的女人,在太子哥哥的心中还能比姚思思重要。

显然,这个时候,司徒秋荷自动的忽略的,太子可能就是为了这个女人而来。

姚思思在犹豫片刻,神情微凝,抬起脚,跟着司徒夜离开。

司徒夜自身就带有冷气,原本就非常宽敞的二楼走道,基本没有遇到什么人,就算是司徒杰想要阻止的时候,可还是被王忠挡在前面。

就算是一直来到一楼,原本有些拥挤的地方,此刻人群自动绕离他们三尺,想靠前的一路被司徒夜冷冷的眼神轰开。

“玉儿,有些事情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沉默许久的司徒夜突然开口。

有些事情,就算不是真的,但有过一段过往是改变不了的,太子就是因为对着那个女人一直不能忘怀,才会有你,既然那个女人已经回来了,你还是离开的好,最好是到本王的怀中。

其实,司徒夜也有腹黑的地方。

他原本可以带着姚思思从二楼直接离开,而他就是故意带着姚思思来到一楼,故意经过这拥堵的地方,为的就是让姚思思看个清楚。

姚思思表情冷淡,好像是第一次认识司徒夜似得。

其实,她的心早就没有开始的纯洁。

清楚的知道这话看似解释,实际上就是越描越黑。

姚思思眨着眼睛,就像是真的把司徒夜的话听到心中一样,没有表现是一丝怒气。

而姚思思心里非常的清楚,不管怎么,如果这个时候只要动怒,那就输了。

司徒秋荷匆忙的从楼上跑下来,唯恐不乱的开口,“八嫂,不要乱想,谁没有过去,只不过眼瞎看错了人而已,你千万不要生气。”

毕竟是从皇宫里出来的人,怎么会不知道这男人,尤其那父皇不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吗?

可这时她就是要乱,最好越乱越好,最好直接看到姚思思当场发飙,看看太子哥哥还敢不敢偷偷出来私会别的女人。

此刻太子他满面寒霜,周身阴冷,而他的视线带着前所未有的穿透力,那哪怕是这样,可是对面的齐金梅还像没事一样的露出笑容。

“荣哥哥,我回来了。”

太子阴冷的开口,“你还活着?”本来已经死了的人,此刻却突然出现在京城,而且还是这样的方式,想要别人不知道恐怕都难。

齐金梅一直笑着,可是她那在被丝带缠着的手,此刻却紧紧握成拳,就连手心里都是汗水,“荣哥哥,你误会了,其实当年我……”想到那人让她回来,并给她的承诺,突然觉得这个时候,她不能说,更应该是,不是她来说。

太子笑容更冷,“嗯,本宫昨天在家门口碰到鬼了!”

这话深有含义。

前一句说还活着,后一句竟然直接变成鬼,显然,此刻太子对这个女人已经起了杀意。

在开始的时候,他真的打算让别人动手,可在这一刻,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还敢出现在她的面前,还能笑出来,心中的原本还对她曾经做过的一些有些开脱的理由,但现在看来,他还是低估了这个人对她的影响力。

齐金梅还是笑着,可这时,吓的一个激灵,毁了!

原本还有笑意的眼神,瞬间她双眼无神,面容凄楚,长长的睫毛如一对蝴蝶的翅膀偶然翻飞,双眼还是一直盯着太子,恨不得要把太子印在心中一样。

眼中的不舍、爱恋散去后,变成了无限凄婉。

如同没有了生命似得,呆呆的站在那里,见者生怜、望着心伤。

看着太子,想要抬头触碰他的脸,可是在抬到一半之后,又无力的垂下,眼中缓缓盈满泪水,嘭的一声跪下,“荣哥哥,我错了,我错了……”

原本还在围在旁边的人,此刻全都不忍的移开眼睛,同时为这位美丽的姑娘觉得太可怜了。

原本就要动手的太子,渐渐的试图放下这个女人对他的影响之后,努力冷静下内心的同时,突然听到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声音。

本来觉得无所谓,可是想到依照她的性子,既然司徒秋荷出现在这里,那就可能……

可,就在这时听到‘八嫂’,有些不确定,但他还是穿过人群,看向那就站在他身后十几步之外的女人。

就在这时姚思思往那台上看过去一眼,不愧是阳春楼,就连普通的伴舞女人或妖娆或妩媚,根本没有一点庸脂俗粉的风尘味。

看了一圈,除了看到男人的丑态之外,最为突出的还是这里的女人,香缕嫣红、飞舞丝纱,女子妖娆艳丽,魅绝天下,或窝在男人的怀中,或依靠在男人的身上,全都轻纱罩体,若隐若现,此刻加上那满脸笑容,可谓是男人的天堂。

最后,姚思思就像是这才发现太子似得,直直的看向太子,没有以往对他的依赖,而就像是看待一个陌生人一样,只是一扫而过,在转头的瞬间,抬脚主动往外走去。

姚思思嘴角一直有着淡淡的笑容,哪怕心里闹腾的厉害,可她还是不让任何人看出她的异样。

心里不仅为太子感到‘庆幸’。

好,真好!

走了一个,又来一个,显然这太子身边就不缺女人,而她仿佛也该离开了?

太子顿时惊道,“思儿……”

姚思思闻言,这是当没有听到继续往前走。

司徒秋荷看到太子这声呼喊,虽然只是‘思儿’二字,可是在司徒秋荷看来这就是胜利的曙光,往前一步拖着姚思思的手,死活不让她离开,“八嫂,哥哥也在这里。”恍如,现在菜看到太子一样惊讶。

姚思思从司徒夜的手中收回自己的手,显然这次不怎么用力气,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再次看着要司徒秋荷的好一会儿,才诧异的摇摇头。

从刚才她故意说话大声,就知道自己想要离开这里并不是那么容易。

看着走来的太子,再看看司徒秋荷,不愧是兄妹。

可姚思思就不想让这个人太过得意,语重深长的对着司徒秋荷说道,“我们还是快点走吧,这种地方不干净。”

司徒秋荷是何等的敏感,自然这话看似平常,实则是说某个人。

原本还觉得姚思思过于安静,现在看来怎么会是安静,应该是狂风海浪才是。

有些幸灾乐祸,同时还对站在台上错愕的看过来的齐金梅看了一眼,活着又能怎样,相信也活不了多久了。

可是一想到她的太子哥哥,慈悲的叹口气,“八嫂,可能是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也许是觉得她们可怜,看看有什么能帮她的。”

这个她自然值得就是齐金梅。

说出来这样的话,连司徒秋荷都想要吐了,怎么也不敢相信,有一天,她为了太子哥哥竟然能做到这一步。

这是的司徒秋荷不知道的是,这不是司徒秋荷为太子哥哥最大的付出,当有一天,她差点用生命去维护另一个人的时候,她才觉得,原来,这亲情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可以抛弃的。

“秋荷就是心地太善良,有些东西脏了还是不要了吧,反正也不是没有。”说着姚思思把刚才一直握在手中的手帕直接扔到地上,再次从身上拿出一条新的手帕,笑着看了一眼司徒秋荷,“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不管这新的、旧的,在别人的眼中是什么,而此刻在姚思思的眼中,这旧的自然是指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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