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涅槃4（1 / 2）
【景璃】叹息一声说：“我就知道是白费力气。”
白羽没说话,他站在舷窗边上,目瞪口呆地看着窗外的景象。
他在【景璃】的指示下,从容槽仓库离开,穿过迂回曲折的走廊，避开了巡逻的士兵,甚至还干掉了几个发现他们的人。但没想到的是,当他以为自己终于可以离开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被困在了一艘飞船上。
然而还有更让人料想不到的事情。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恰好可以看见一艘艘运载物资的小型运输艇从舷窗下方的舱门涌出，飞向他眼前的一颗绿色的，如同翡翠一般美丽的星球。白羽认出来，这颗星球名叫碧玉星。
至于那些运输艇里装的，其实也不难料想到，装的并不是什么物资,而是一个个正处于发情状态的腺体活化的人类。
“安东尼.奎恩。”白羽咬牙切齿地说。
不不不，他不能就这么傻站着,白羽心想，他已经从容槽里逃了出来,先前的努力不应该被浪费掉。
“带我去运输艇那里。”白羽对【景璃】说。
“你想混上运输艇？！”【景璃】立马反对说,“不行！你知不知道运输艇里面都是些什么人？”
“我知道。安东尼制造的处在发情期的克隆人。”
“那你还去！你是Omega，你想想混进去有多危险？”
“但是安东尼不会把Alpha、Beta、Omega混装在一起的,他肯定会把他们分开的。”白羽说，“所以我们只要找到一艘全是Omega的运输艇就行了。快带我去！”
“等一下，你可能还不太了解信息素和发情这回事。”【景璃】说,“你会受到——”
“我知道，景璃，”白羽打断她说，“我经历过一次发情期。”
“什么？你经历过？”
白羽叹了口气说：“阴差阳错的……顾文的技术能突破，还是因为我。说起来，我应该是我们这个宇宙里，第一个退化腺体复活的人类。”
“那你发情期的时候，是怎么……”【景璃】问，她那悦耳的女主播的声音似乎都变得艰涩起来。
白羽的脸上不由自主地带上一点笑容：“我和景璃，嗯，另一个景璃在一起。”
“……你和她，你们……你一直说有人在等着你，就是她吗？”
“是，是她。”
【景璃】一下子沉默了下去。她已经把自己搞成了这副模样，原本以为再没有什么事情能打击到她了。可是，即便没有了身体，她却还是感到有一辆卡车直接从她心口撞了进去，心痛得难以呼吸，就连盒子里的液体像是被冻结住，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神经元上。
她知道少年时代的白羽对她有感情，可她却从没有对他表示过什么，甚至还做了很多令人讨厌的事情来推开他。白羽甚至都不知道，她爱着他，到现在仍然如此。
可惜，如今说什么都晚了，白羽的心里已经有了别人。另一个景璃。
此时，白羽并没有意识到【景璃】的情绪变化，他继续说道：“运输艇里的信息素气息会很浓郁，我直接闯进去的话，很可能会被其他Omega影响而被动发情。但现在没有别的选择，我必须要离开这里！好了，别浪费时间了，快带我过去！”
陶瓷盒子没有给他任何反应。
白云把陶瓷盒子举到眼前：“你又怎么了？”
“……”
“又不想说话了？”白羽叹气，当人只剩下一颗大脑的时候，可能脾气确实会变得琢磨不透。“好吧，你不愿意帮忙，我自己去找过去。”
他拎着陶瓷盒子，琢磨了一下运输艇发送舱门的大概位置，向那个方向快步跑去。
半晌后，【景璃】才开口说：“这都是我的错，我太轻信安东尼了。”
“不，不是你的错。”白羽一边观察着周围环境，一边安慰她说，“安东尼盯上了我们的宇宙，即便不是你，也会有别人的。该来的总是会来，只不过细节会有点不用而已。”
“也许吧。前面右转，有一条通道，没有人，可以最快速到达发送舱门。”
*****
景璃拽着白翊的衣领，对上他那双冷漠的毫无生气的眼睛，已经提起的拳头最终还是没落在他的脸上。
“你真可悲。”景璃冷冷地说，一掌将他推倒在沙发上。
白翊一动不动地歪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随便你怎么想，奎恩先生救了我，我回报他，有什么不对的？反正到现在，信息素爆发无可逆转，魁星兵团已经在来的路上……我的任务也就结束了。我已经没有价值了。你可以杀了我。”
“我不杀你。”景璃说，“我要把你扔到大街上……”
白翊慢慢转动眼珠，唇角弯起：“我可是长着一张皇太子的脸……你还是杀了我吧。”
一直站在一旁保持沉默的崔振锋突然插话说：“你不能杀他！白医生只是在完成奎恩先生交代的任务而已！”
“那些人是无辜的！”景璃怒道，“这4个星球的人，还有其他受到波及的星球上的人，他们都是无辜的！”
“是无辜。”老崔拦在景璃面前，“但他们也是敌人。”
“他们是人类，跟我们一样是人类！”
“你错了，他们跟我们并不一样，他们没有信息素！脑子里多了一个识别性别的东西，他们跟我们并不算是一个种族。归根结底，这里的人类，和我们以前遇到的其他智慧种族有什么两样的？如果奎恩先生让你对虫族投放类似的信息素，你也一样会照办的。”
“你还真会强词夺理啊，老崔，你一到这个宇宙，就迫不及待去品尝什么虫狗，”景璃讽刺道，“你他妈的会吃虫族的食物吗？这里的人，跟我们是有一些差别，但他们和我们一样都是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