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控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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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徵满眼的兴奋化为怒火:“你竟敢骗我!”
“我何时骗过娘娘?只是没想到娘娘竟会误会了,可见耳听为虚此话不假。”涵因抬眼看了王徵一眼,眼中凉意让王徵更加焦躁,梗在那里说不出话来,只好恶狠狠的看着涵因,恨不能把她碎尸万段。
“反正这件事对娘娘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也算是跟娘娘各取所需了。至于涵因不过一介民女,娘娘又何须介怀呢。”涵因慢悠悠的说道:“不过奴家可要提醒娘娘,等淑妃娘娘回过味来,一定会起疑心,到时候娘娘可要小心应付。”
“用不着你费心。”王徵眼中射出来的目光恨不能把涵因吃了。
涵因又抿了一口茶,把茶杯放下,站起身,对王徵深施一礼:谢谢娘娘的好茶,跟娘娘这种聪明人合作,真是叫人愉悦,希望下次还有机会。小女这便告辞了。”说罢转身走了出去。
王徵此时毫无胜利者的欢欣,将满桌的杯盘都掀翻在地,外面的宫女赶忙跑进来,只见满地狼藉,茶水溅到了她的身上,湿了一大片,赶忙上去查看,那茶水犹烫,被打湿的衣裙下面的肌肤被烫的通红,王徵却浑然不觉,眼中蓄满恨意,手气的发抖,咬牙切齿的说:“她竟敢利用我。”
涵因回到瑞麟阁,看着宫女给她收拾东西,太皇太后又赐下了物件,她却兴致缺缺。一个人独坐在屋子里,脸上完全不见了刚才面对王徵时候的那云淡风轻的做派,满脸都是凄楚。
早春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在她的身上,是那样的温暖和煦,却怎么也温暖不了从心底渗出来的寒意,她裹了裹身上的衣服。仿佛这样可以留住一点点温度似的。
思绪又飘回到进宫前。那天,小丫头过来跟她说舅太太来访,让她去会客。
她本以为来的是大太太,谁知竟然是二太太……
“二舅母怎么来了。”涵因掩住自己的惊讶之情,堆起热情的笑容。
二太太笑道:“来看看你。”
薛凌华知道二太太有话要对涵因说,便让她们聊,自己退了出去。
二太太等薛凌华走了,便收起笑容:“我今天来是来求你一件事情。”
“二舅母折煞涵因了,但请舅母吩咐便是。”涵因忙说道。
二太太冷笑道:“你可知道你哥哥到现在还没回来,是去了哪里?”
涵因一怔。等着她的下文。
“他现在在你舅舅家,应该是在跟你外祖母和大舅母说话呢。”二太太接着说道。
涵因笑道:“外祖母有什么吩咐?”
“呵,什么吩咐。只是在商议你的好事罢了。”
涵因的心里打起鼓来,这么说是在商议她的婚事,但眼见着二太太的脸色却越来越不好,让她很是迷惑。
“老太太要给你安排一门婚事,不过既不是皓轩又不是皓辉。而是我儿子皓铭。”二太太笑的尽量柔和,但眼神中却露着寒光:“你是怎么想的。”
涵因心里骤然一沉,尽量稳住自己的心神:“婚姻大事,都是长辈做主,涵因上面有兄嫂,我一个姑娘家。没的过问自己婚事的道理。涵因不知道舅母什么意思。”
“我今天来,其实也是为你好。”二太太的笑容越发亲切:“原本我是想给你和皓轩做个媒的,谁知道横生这一枝节。让我想说也没办法说。事到如今,总得你自己先有个意思,我才能为你主张。”
涵因看着她一番为她打算的说辞,听着好听,心里却一阵阵的冷笑。老太太做主让皓铭娶自己,她自己不敢明着反对。却想怂恿自己去当枪。这件事若是那些天真少女,还说不定会信以为真。她一个姑娘家一旦开这个口,不仅把老太太、大太太彻底得罪了,还要担上私情的罪名,她的名声立刻就会臭遍长安,成为世家中的笑柄,别说靖国公府的嫡长媳根本没可能,就是往后哪家还敢要她。
涵因冷笑道:“我不解二舅母的意思,这件事是哥哥做主,涵因也没有什么可想的。”
二太太听她这么说,满肚子准备的抱怨都被噎了回去,张张口,待要说什么,又不知该怎么说,脸上便现了恼意:“反正,这门亲事,我劝你还是跟你哥哥再斟酌斟酌,我是为你考虑,你不知道吧,皓铭是要肩挑两房的,你也知道我是继室,我家老爷那位元配的夫人名下还没有嫡子,皓铭的上面还有一个刚出生不到两个月就死了的哥哥,我家老爷打算把那孩子写到元配夫人名下,也算给我那可怜的姐姐一个交代。因此,皓铭是要娶平妻的,到时候,那个平妻的名分就要高过你,往后你的日子可就难过了。你是我侄女,我疼你,才过来给你交个底。”
大隋开国皇后,文献皇后独孤伽罗的父亲独孤信就娶过平妻,郭氏和崔氏,独孤伽罗是崔氏所生,因此,后来虽常有朝臣谏言,不应允许平妻,但始终没有真的成为律法。一般世家大族是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的,如果有,也会被世人讥讽。
涵因冷冷的看着二太太,肩挑两房,亏她想的出来,连自己是继室的事都不忌讳了,这话里话外都好像在为自己考虑,其实不过是为了要挟自己不要嫁给皓铭想出来的招数,自己真要嫁过去,她也未必敢立什么平妻,毕竟那样的话皓铭的名声也会受影响,只是自己的日子也一定不会好过罢了。
她冷笑了两声:“舅母的家事该和外祖母和舅父商量,从没听说过哪家的夫人跟没出阁的外甥女说什么平妻的,传出去还以为崔家家风严谨是徒有虚名呢,我看舅母还是请回吧。”冲着外面说道:“谁在外侯着呢,舅太太要回去了,送客。”
荀氏又被涵因噎住,心头火气。刚想骂涵因不知好歹,却见涵因施了个礼:“少陪了。”便走了。
这时候丫鬟进来了,她只好把满腔的邪火憋了回去,坐上车回府了。
在车上越想越气,一到府里就问:“老爷呢,回来没。”
下人见她面色不善,不敢多话,只说在书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