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凤凰之夜(下)(1 / 2)
祝童只喝酒很少吃菜;陈阿伯的手艺很好血粑鸭也很美味但是祝童如今已经受不住那样的油腻。
叶儿关心的问祝童。
“我吃不下每次看过病人都会这样喝点酒就好了。”祝童只好以这个牵强的理由掩饰。
萧萧把刚才的车祸说出来两位老人看祝童的眼光里多了一丝温暖。
小狗阴阳是最不见外的没多久就和陈阿伯家的大黄狗熟悉了在桌子下转来转去;这顿饭吃完阴阳的肚子撑得滚圆躺在屋角大黄狗身边睡去了。
吃完饭陈阿婆把叶儿拉进房间十分钟后一身苗家装扮的叶儿走出来掀着裙裾在堂屋里旋转两圈。
祝童看直了眼如果挂上更多的银饰叶儿真是位最美丽的苗女。
梅兰亭和萧萧也齐声喝彩她们围着叶儿边赞叹边说陈阿婆偏心。
老人家呵呵笑着毫不掩饰自己的偏心:“这是叶儿早说过要的我啊跑到苗寨好容易才凑齐。你们也要先拿钱来。”
叶儿给黄海打电话却没人接听朵花的电话也一样。
祝童知道他们不会有事一进凤凰他就感受到蝶姨的存在距离这里不远在凤凰新城的某个地方。只要有蝶姨在朵花就是安全的只要朵花在黄海也出了不什么事也许他们听不到铃声。
年轻人是闲不住的在陈阿婆的叮嘱声里跑出客栈融入快乐的人群。
拐出小巷才明白凤凰城的除夕夜是那么的灿烂与喧闹别说手机两个人面对面都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
一束束烟花升起在凤凰城的夜空一串串大红灯笼悬挂在沱江两岸。
江边的酒吧里一群群年轻人在狂饮高歌;石板路上三五成群的孩子们穿梭叫嚷;江心跳岩是最拥挤的一对对情侣点亮一只只载满希望与幸福的河灯捧进悠悠沱江。
虹桥左右最热闹在潺潺的水声中数不清有多少人醉在凤凰城美丽的除夕夜里。
午夜十二点凤凰城的狂欢到达顶点千万束烟花同时升起鞭炮根本分不出头尾。
蝶神是最怕这些的早早的就把翅膀遮住身体缩在印堂穴深处;祝童好笑总算知道它怕什么了。蝶姨已经躲进南华山了她不象小骗子的本事都来自蝶神受的影响自然就更大。
人们在沱江两岸互相拥抱、祝福震耳欲聋的炮声掩盖了人们的呼喊遮不住流传在心灵间的美好心愿;空中弥漫的浓浓的火药味把所有的酒香、花香、肉香都遮掩了。
数码相机的闪光灯晃花了一双双眼;几个人冲着沱江大喊叫着亲人或恋人的名字;雪在舞轻飘飘落进沱江眼泪就模糊了那一双双眼。
众人高呼倒计时的那刻梅兰亭和萧萧早被人流冲散祝童和叶儿紧紧拥吻在一起完全忘了身外的世界;几年来春节对于祝童只是一个普通的日子他从未试过把自己投入进去。只在今夜只在今时祝童才感觉心颤的幸福。
多少幽梦伤人情来凤凰过年的人有的是为寻找陌生的快乐有的是为体验孤独的伤感。
喧嚣过后是空虚凌晨两点人们积蓄一年的激情释放完毕沱江两岸渐渐安静凤凰城终于走进梦乡。
这个春节有很多人来凤凰城过年陈阿伯的客栈也早被预定一空但两位老人还是给叶儿留下两个房间。
怎么睡觉成了个问题梅兰亭早早的和萧萧占据一间关门休息。
叶儿不好意思在陈阿婆面前和祝童住进同一个房间在堂屋里忸怩着与陈阿婆聊天;她给两位老人一人买了一件衣服陈老伯已经换上在桌子前磨墨。
桌子上铺开一张大红纸凤凰城民风古雅每家每户初一要贴春联。明天一早街坊邻居出门的第一件事就是查看各家的春联只有贴上自家写脸上才有光彩。
陈阿伯写了几副春联都不满意的撕掉了;在祝童看来他的毛笔字在一般人来说已是有些根底的了;偏偏陈阿伯选的春联里有两个很难写的字:龙、凤。
“我来试试。”祝童手痒走上前拿过毛笔。
陈阿伯胳膊早酸了还是怀疑的看着祝童:“李医生也会写字?”
“小时候学过这些年写的少了。”
祝童谦虚着站在桌子前凝神调息片刻醮饱了墨聚思几许便一气写下去;运笔如行云流水力透纸背;把一副对联以大楷书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