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九章 竹庐夜话(2 / 2)
“是,大......不,阿玉,你能好好坐着说话吗?我......”“你什么?”郑玉吃吃一笑,“你不是说你在大明已成过亲了吗?怎么,还怕我吃了你呀!”
“不是,在下有些不习惯,”杨牧云挪动着身子,“阿玉,在下非轻薄之人,还望你也自重的好。”
郑玉格格一阵娇笑,松开了手,眸波流转,“好,我听你的......”杨牧云刚松了一口气就听她续道:“不过,你也要答应今晚留在我身边,不许走。”
“唔,这个......”杨牧云的眼神开始有些飘移不定,“你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对大......对你清誉不好。”
“你若心怀坦荡,我还怕什么流言蜚语吗?”郑玉的眼神有些幽怨,“这么多天不见了,好不容易盼到你来,你......你当真连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都不答应我么?”
看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杨牧云心中一软,一咬牙道:“我......我陪你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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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竹庐内的灯光仿佛也黯淡了下来。郑玉伏在杨牧云的腿侧,似已入睡,杨牧云轻抚她如云般柔顺的秀发,心跳不已。郑玉身上只着了一件薄衫,玲珑的身子凹凸有致,诱人的曲线一直从香肩直滑倒脚踝,这样香艳景色就算是瞎子也要为之动心的。杨牧云要是不动心的话,那就不是人了。
他强克制住自己的欲念,待郑玉熟睡后,把她的螓首轻轻从自己的腿侧移开,然后悄悄站起,蹑手蹑脚的出了竹庐。
看着天幕上黯淡的星光,他长出了一口气。郑玉今夜露骨向他表白着自己的情意,而他只能虚应着,没有再近一步发展为实质的关系。在与**的较量中,理智占了上风。
杨牧云定了定神,看清楚了院门所在,径直走去。
“你要走了吗?”一个声音在他身后说道。
他霍然转身,见那道姑不知何时站在身后丈许处,目光如电注视着他。
“前辈......”杨牧云朝他深深一揖,“在下走的匆忙,不及向大小姐告别,还请前辈等她醒了替在下转告一声。”
“你做的很好,”道姑的目光中颇有嘉许之意,“难怪阿玉会看上你。也罢,你们能否成就姻缘就看有没有这个缘分了。走,我还有话问你。”身形飘动,人转瞬间已在数丈开外。
“前辈——”杨牧云望了竹庐一眼,紧跟了过去。
“你师父他还好吗?”那道姑问。
“嗯......”杨牧云道:“不瞒前辈,在下已有数月没有见过师父了。上一次,还是去年冬天,在大明京师见过他老人家一面。”
“大明京师?”那道姑帷帽上的垂纱微动,“他还是没有放弃,是吗?”
“在下不明白前辈的意思。”
“你师父真的未向你提过他的名讳?还有他是做什么的?”
“没有,”杨牧云摇摇头,“师父他只是要我练好武功,别的再也未说过。”
“那你师父有多大年纪?”
“大概不到五十岁年纪吧?”杨牧云道:“师父他文质彬彬的,长得很是斯文。”见那道姑默然不语,遂问:“前辈,我师父他的名字真的叫朱文奎么?”
那道姑帷纱微动,没有答话。
“前辈像是对我师父知之甚深,”杨牧云道:“还望前辈告诉在下师父的身世。”
“你真的想知道?”那道姑停下脚步,背对着他道。
“是,请前辈告知,在下感激不尽。”
“那好,”那道姑转过身来看着他,“你既是他弟子,说给你听也是无妨,不过关于你师父的事切勿向外透露半个字。”
“在下明白,在下必定守口如瓶。”
“你师父是建文帝的太子,朱文奎。”那道姑一字字的说道。
杨牧云身子一震,想起了昔日在东厂大狱中与自己同在一个监牢的那位灰衣老僧。师父称那灰衣老僧为建文皇帝,而那灰衣老僧看待师父的目光,分明是父亲对儿子的怜爱。
“你怎么了?”那道姑问。
“没......没什么,前辈请继续说。”杨牧云定了定神说道。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那道姑叹道:“当年我年纪还小,只记得和你师父初次见面时,他才不过十岁,他是被一位老太监领着来见我师父的,说是被大明锦衣卫到处追杀,不得已来安南避难。那老太监与我的师祖有些渊源,看在上一辈的交情上,我师父便收留了他们。”看了看杨牧云,“从那时起我便与你师父相识,他当时在练一门很厉害的内功,是那位老太监传授给他的,叫做易心经。”
“原来我师父也曾在安南待过。”杨牧云自语道。
“不错,”那道姑继续说道:“后来大明讨伐安南,表面上说是胡氏篡权,实际上是因为当时的安南王室暗中庇护建文皇帝一行人,惹得当时的明帝朱棣大怒,发兵攻打安南。明军一路势如破竹,东京城很快失陷了,云山祠也不能幸免。我师父领着云山祠的弟子和你师父一道,到处流亡。”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