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 众人面前承认戚总是他第一个女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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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饭厅里，穿着黑色笔挺西装的男人不知道何时走到那个倩影后，就那么静静地感觉着。
太痛，太冷。
唯有醉一场，仿佛才能麻木那颗千疮百孔的心，那筋疲力尽的身体。
她最后甚至一边唱一边跳起来，虽然只是轻轻地，就像是她的声音那么轻轻地。
此后无数个夜晚，男人希望她唱歌好听这件事别人都不要知道了。
她轻轻地摇晃着身子，唱完之后一抬头看着对面那个座位里已经没人了，震惊的朝着别处看去，却是一转身，然后立即双手撑着背后的桌沿，看着他漆黑的鹰眸仿佛吃了她那般的距离她越发的近。
柔若无骨的腰似是被他的大手给捏住，她紧贴着桌沿，只那么略带防范的看着他，似笑非笑：我唱的好听吧？
她低低的一声问他，装着可爱。
她感觉的气息有些不足，感觉着自己呼吸有些困难，感觉着他的呼吸在她的脸前飘过。
“好听。”他抵住她的额头，双手轻轻地勾着她的腰，只是想去吻她。
戚畅突然笑了一声，然后双手用力的推着他的肩膀，用力的将他从跟前推了出去。
他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即便没能吻到她。
她抬起眸，收起脸上的笑意，只浅浅的眼神望着他：饭也吃了，酒也喝了，歌儿也唱了，傅总是不是也该走了？
她的表情突然那么执拗的，望着他的眼神越发的淡漠。
他就站在她伸出手臂够到的地方，就那么静静地望着她：你喝醉了，我留下来照顾你。
她摇了摇头，很用力的，然后昂首傻笑了一声。
许久她才又望着他。
这个家里早就没了家里的感觉，即便是他在，她也感觉不到。
“没有你的日子里，我醉了好多好多次。”她轻声说道，在眼泪要掉出来之前便先迈开步子歪歪扭扭的从他身边往外走去。
他站在那里静静地感受着，她一步步的上楼，转眼去看饭厅里的时候，他站在能看到她的位置，冷冷的眼神看着她。
她便又往上走，步子有点轻飘飘，却是一步一个脚印的踏实。
“傅总离开的时候别忘了随手关门，谢谢！”她说，然后就到了自己房间门口。
他便是垂下眸，然后看着桌上没喝完的酒跟菜。
房间里又静下去，银色的灯光让这么大的房子里都亮起来，却照不亮他们的心。
小畅后背贴着门板，用力的沉吟了一声，然后便是朝着浴室去了。
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头发有点凌乱，眼妆有些花哨了的女人，她几乎被自己吓到。
然后却是无奈的笑了一声，刚刚她这个样子跟他在一起，他竟然还能表现的好似没看到那样，也算是不易。
头发这段时间竟然长长了一点，总算看着不那么别扭，她轻轻地拢了下头发到胸前，却又无奈的松开，还是太短了。
他不知道还在不在，她将门反锁，然后便冲了个澡。
一碰到床就睡过去，今晚的酒都被她喝掉了，他都没能喝几口。
大年夜这晚他哪儿都不想去，收拾好饭厅跟厨房，他从里面走出来。
客厅的大灯被关上，他朝着前面走去，坐在沙发里上前倾着后背低眸看着盘子里的牛肉，他就捏着一小块尝一下，不能说是味道不好吃，但是太凉了。
他不自禁的皱了皱眉，然后拿着她那会儿用过的酒杯，里面还剩了一小口酒被他拿着昂首喝掉。
他喝酒的时候超性感的，他的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就是静静地吃点东西喝个酒。
又像是在感受。
她那会儿坐在这里，可就是这般？
一个人，吃肉喝酒。
她倒是很潇洒，可是她心里真的舒服吗？
她就没怀念过？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
他突然想起那会儿吃饭的时候她一直在流泪，她不哭出声，但是眼泪却很久都没有停止。
那么……
答案也是可想而知的。
她并不好过，看似潇洒的样子罢了。
他把酒杯跟空了的酒瓶还有牛肉都收走，不用开灯，来过几次后他对这个家里已经了如指掌。
后来黑亮的皮鞋踩在上楼的台阶上，她一定会锁门吧？
他猜想，其实也很肯定，她要是没锁门，那肯定是忘记了。
不过……
他突然摸到自己口袋里，这是哪一次来的时候留下的？
他突然想起来，那时候他们关系还不错，那时候他们互相交换了房子的钥匙房卡之类，所以这把钥匙也被他要了去。
他站到她的门口，笔直的站着，低着头看着从口袋里摸出来的钥匙，修长的手指捏着它轻易便插入钥匙孔。
门被推开的时候，床上是已经睡着的女人，她……
身上的浴巾都来不及扔就睡着了吗？
他轻轻地走上前去，站在床边看着，她的双腿双手用力的抱着被子，脸也埋在了被子里大半。
她睡的很任性。
他突然笑了一声，然后在床沿坐下。
房间里没开灯，黑漆漆的，细长的手指轻轻地将她抱到大床中央，浴巾被从她身上抽掉，然后蓝色的被子盖在她身上。
她还继续睡着，睡的很踏实。
他总算明白了她那句喝多之后才能睡着。
这时候，应该连梦也不会做吧？
这阵子她很忙碌，比去年要忙碌的多。
他轻轻地躺在她身边，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后脑勺，许久，发出低沉而性感的声音：
“新年快乐！”
之后闹钟的秒针静悄悄的跑着，床上寂静的只能听到两个人呼吸的声音。
——
清晨，偌大的家里安静的没什么声音。
厨房里偶尔发出细微的声音，只是有个挺拔干净的男人在煮早饭。
从外面看去，那个背影既暖又迷人。
戚畅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不得劲，好像自己不是自己的。
身上什么也没有，她翻个身就能感觉到。
只是记起昨晚喝多了，然后洗个澡就在床上挺尸了。
后来好不容易下了床，出门的时候便觉得家里跟往常不太一样。
站在台阶上看着窗口茶几上干干净净的，杏眸里一闪即过的复杂情绪，一直波澜不惊的。
想起昨晚他来过，只是当她走到饭厅里，饭厅里的餐桌上干干净净的。
心尖狠狠地一荡，随即她便去了厨房，果然，里面干干净净的。
不过……
她站在厨房门口轻轻地靠着门框，看着电饭煲的灯亮着。
心里好像跳漏了半拍，她轻步上前，手指轻轻地摁着按钮，电饭煲打开，里面暖胃的小米粥香气立即飘出来。
顿时心肺里一阵暖意。
却是因着那热气过分的热，熏的眼湿了。
她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那里，静静地望着，旁边放着两个扣着的盘子，她轻轻地打开，里面有两片火腿。
她站在那里静静地望着，当眼睛一再的模糊，她突然意识到，他刚刚走不久。
他昨晚没走？
后来盛粥的时候不小心烫了手，她用力的攥着被烫的手指，仿佛听到身后有熟悉的声音：你怎么这么笨？
暮然回首，染着暖意的眼眸里却只剩泪光。
他不在，他煮完饭就走了。
喝粥的时候突然想起昨晚，他突然来到家里找她吃年夜饭，他自己备着菜来的，他昨晚还算规矩，没怎么折磨她，还算是顺着她。
因为她记得昨晚自己好像撒酒疯了，好像后来还唱了歌。
她想她昨晚唱的一定非常非常难听，喝酒后嗓子肯定好不了，而且她那种情况下……
想着一只手抬起来捏着眉心，一下竟然哭笑不得。
吃完早饭后收拾一下便是出门，今天她其实也可以不去酒店，但是在家的话什么都没有，她便开车出门了。
酒店餐饮部经理在上班，见到她到了便立即去找她。
“听说昨晚辉煌的中餐厅里一共不超过二十桌顾客，是这几年以来人最少的一次。”
戚畅听着也很振奋，不过比不过餐饮部经理的得意劲。
“等过完年放假，全部职员双倍奖金。”戚畅只说了一句。
“真的？”餐饮部经理喜出望外，他虽然知道会加钱，但是没想到老板会那么大方。
“这一年大家都付出了太多辛苦，自然是要好好地过个年，而且放假当晚的大型聚会，也要搞的隆重一点。”
经理听完之后便是用力点头：好，我立即去安排。
直到餐饮部经理走后她才用力叹了一声，然后起身朝着玻幕前走去。
在这个热闹非凡的日子里，她等下应该去她大伯那里一趟，想着她立即给戚雪打了电话。
大年初一拜年的日子，她便也只有那一处可去，她还该去看看外公外婆还有爷爷奶奶，但是大概没人想见她。
自从她跟傅总闹的不好，他们就再也不跟她通电话了。
戚畅跟戚雪一起回了家，只是没想到爷爷奶奶都在，戚雪笑了一声：嘿嘿，本来要告诉你的，但是老头老太太不让。
戚畅……
“小畅来了，快到里面坐，正跟你爷爷奶奶说起你呢。”
“爷爷奶奶新年好，大伯，大伯母新年好。”戚畅打着招呼走过去，礼物被阿姨带到里面去。
“有你这样的孙女，我们还能过个好年吗？”奶奶不高兴的冷着脸说了声。
戚畅抿了抿唇，坐在旁边低着头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什么时候才能像是小雪那样乖巧一点，懂事一点，你看小雪，可有跟她老公闹过那么大的别扭？”
戚畅……
戚雪坐在戚畅身边，也尴尬的要命，她最讨厌的便是爷爷奶奶把她们姐妹比，尤其是小畅也在，太尴尬。
还好小畅从来不计较这些。
“中午约了傅总，一起在家里吃个午饭。”戚雪爸爸说了一声。
“什么？”戚畅一怔。
“我们已经联系过，待会儿应该也就过来了。”
戚畅……
她还叫餐厅给她跟戚雪准备了午饭呢。
戚雪也是完全没想到，姐妹俩互相对视着，戚雪一个劲的委屈模样对着戚畅，戚畅无奈的坐在那里等着。
“我听说你们还没离婚，既然没离婚就好好过，待会儿你老公来了，你可不许在我们面前给他甩脸子知道吗？”奶奶又教育道。
“妈，您这是说的哪里话，小畅又不是小孩子，自然会顾全大局的。”戚雪妈都听不下去了，自从戚畅一进门老头老太太就一个劲的数落她没给她个好脸色看。
“我不说我怕她记不住啊，她那性子，从来不管别人什么感受。”
“行了，待会儿傅总就要过来，看到您二老为难他媳妇，他还不得心疼坏了？”戚雪爸爸便是说了句。
“这么好的老公上哪儿去找，你竟然还不知足。”老太太又说了一句便没再说。
“小畅喝点茶，这是你爷爷奶奶从山上採回去自己炒的，我尝着特别清新。”
“是吗？”戚畅听着戚雪妈妈说话便是端起茶杯来轻轻尝了一口。
“感觉怎么样？”
“嗯，果真很不错。”戚畅笑着柔声道。
戚雪妈妈便是看了老头老太太一眼，戚畅说不错他们自然心里得意，也没说别的。
“我也尝尝。”戚雪说着便是也端起茶杯尝了一口，然后立即皱着眉：我怎么尝着这么难喝啊？
众人……
老头老太太脸都黑了。
十一点的时候傅总便拎着礼物来了，奶奶让戚畅去接他，戚畅便去接他，奶奶悄悄对儿媳妇说：不好喝赶紧换了去，别让人家看了笑话。
戚雪妈……
戚畅站在门口看着他拎着礼物进门，他也看她一眼，两个人都没说话。
阿姨站在旁边接过礼物，戚雪爸妈便站了起来：傅总来了。
他浅浅一笑：爷爷奶奶新年好，大伯，大伯母新年好。
像个小辈一样的问候，然后朝着前面走去。
戚畅便是像个乖巧的小妻子一样跟在他身后，他一过去便是送红包，从口袋里掏出几个超大号的红包。
“爷爷奶奶别嫌弃，一点小心意。”
戚畅……
戚雪……
“大伯母也有。”傅赫说道。
“还有我的？”
爷爷奶奶正在激动的看自己的红包，然后看着儿媳妇也有，不自禁的妒忌，却也没说话。
“那我呢？”
“这丫头。”戚雪妈立即说戚雪。
“叫声姐夫再送也不迟啊。”傅总玩笑道。
“姐夫……”戚雪一边叫一边朝着戚畅看去。
戚畅坐在他旁边瞅着戚雪，眼神说：叛徒。
戚雪嘿嘿笑着，傅赫却是把红包送到她手里。
“谢谢姐夫。”戚雪立即又来了一句。
戚畅心里的阴影在无限扩大。
傅赫看着旁边坐着的女人：早饭看见了吗？
戚畅立即冲出一句话到了喉咙，却是一抬眼看到爷爷奶奶都在看着她，便轻轻一声：嗯。
“昨晚我们俩一起在岳母那里过的年，后来她喝醉了。”傅总继续说。
戚畅……
“不是我说你啊，都多大的人了，还那么爱喝酒。”奶奶又开始了，这会儿缓慢了许多。
“没关系，这阵子她对我有些误会一直不理我，我故意灌醉她，不然她不让我上床。”
戚畅……
她努力屏着呼吸，她觉得他要是在这个套路说下去，她肯定会疯掉的。
奶奶听着这话倒是笑了：这孩子，说话也实诚。
傅总在众人面前温柔的望着他身边的女人：还不开心？
戚畅低着的眸子掀起，朝着他看去，就那么冷冰冰的。
“咳咳。”爷爷突然咳嗽起来。
“爸您没事吧。”戚雪妈妈担心的问。
“我没事。”老头说完却是瞅了戚畅一眼。
“哪有不开心啊？”她立即扯着嘴角笑起来，声音虽轻。
他便是抬手搂住她的肩膀，那一下她差点笑出来，就那么冷冷的眼神看着他。
戚雪坐在旁边看着都觉得火山要爆发了。
这老两口是来促成好事的，还是乱搅合的呢？
她不太确定这一场之后俩人从这个门出去后还能这样，她倒是觉得出门后她家小畅有可能一脚把傅总给踹飞。
这男人，实在是太贱了，竟然爷爷奶奶面前说床上的事还。
李云要是敢说那些，戚雪觉得她肯定得用她的九阴白骨爪把他给秒了。
“傅总你爸妈还好吧？”奶奶突然问了声。
“嗯，他们身体都不错，除了性子有点不好。”他说着又朝着戚畅看去。
戚畅却是不看他。
“长辈们做什么事情也都是为了孩子们考虑，虽说有时候做出有些事情确实有些过分，但是你们做晚辈的，还是要多忍让着点。”爷爷也说。
“明白。”傅总在长辈面前那个得人心呐。
“是啊，俗话说家和万事兴嘛。”戚雪爸爸也说了声。
戚雪不说话，只是看了戚畅一眼，戚畅听这种话，就是左耳进右耳出。
因为家和万事兴这件事在傅家，绝对没有她戚畅什么事情。
“替我们问你们家长辈好，虽然说咱们两家一直不怎么联系，但是毕竟是亲家。”
戚畅听着这话只是十指纠缠着，很用力的。
亲家？
他们早已经不是那种关系，谈什么亲家不亲家？
昨晚若不是多喝了几杯，她是要跟他谈离婚才对。
他要是再不跟她去民政局，她真得跟他打官司了。
她连拖下去都不想。
她已经不想再跟他有什么瓜葛了，无论是从哪一方面。
他们根本不适合做一对。
后来吃完饭家里又来了别的客人，长辈们便在饭桌上继续了，他们三个还有戚雪爸爸的下属的女儿便是一起在沙发里坐着。
女孩看着傅总便是很温柔很矜持的笑着，坐着的时候也是双手交叠着放在腿上很标准的姿势。
戚畅跟戚雪看着都觉得别扭，戚雪还故意翘起二郎腿。
戚畅抓了抓头发然后又往饭厅看了眼。
“你去跟你爸妈说一声，差不多我们就回了，酒店还有事情等着我呢。”戚畅说话的声音很小。
戚雪也想走，因为这样坐着真别扭，只是她却不敢：爷爷奶奶还不得骂我没规矩啊？他们最讨厌长辈说话的时候小辈过去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