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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五十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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礁湖星云, 白塔。

雨淅淅沥沥地下了小半个月天色一直灰灰蒙蒙鼻尖都像是萦着一股潮气。

伊莉莎端着一杯热咖啡, 观察玻璃墙上溪流般汇集的雨水。

听到有人拉开椅子, 她转身, 看见奥古斯特:“忙完了?”

奥古斯特穿浅灰色风衣, 身形高大眼睛是湛蓝色他透过玻璃墙看向对面那栋两层楼的房子回答伊莉莎的问题:“我已经在内网提交了结果暂时没有想开的项目先休息两天吧。”

伊莉莎:“嗯, 多休息几天, 睡个好觉这段时间的天气容易让人心情低落。”

话停在这里没人再继续说下去。

又过了两分钟, 奥古斯特才问:“祈言……怎么样了?”

伊莉莎眼圈瞬间就红了, 她捧着咖啡杯, 视线别向一边别在耳后的碎发落下来:“奥古斯特我这几天一直在想要是我没有提出送祈言去勒托, 或者白塔的人去接他回来时速度再快一点哪怕一分钟, 事情是不是就不是现在这样了?”

祈言觉得自己做了一场梦但具体梦见了什么在醒来的同时又全然消散。

他在床边坐了一会儿头很晕胸口有种沉闷的心悸感赤脚踩在地上走了几步又倒回去穿上了拖鞋。

经过桌边他眉目清冷用水果刀在手臂上划了一下出血后再找到绷带往自己手腕上缠了一圈又一圈最后艰难地单手打了一个平整的蝴蝶结这才开门出去。

沿着长廊一直走他思维仿佛还在沉眠中未曾醒来直到有人叫住他:“祈言!”

祈言停下循着声音看见了伊莉莎和奥古斯特。

伊莉莎笑着问他:“睡得好吗?”

祈言反应有些慢地回答:“还好我睡了八个小时好像做了梦但记不清了。”

瞥见祈言袖口处露出来的一截纱布伊莉莎端着咖啡杯的手一紧:“你又受伤了?”

祈言垂眼看了看蝴蝶结语速缓慢地解释:“嗯不小心被水果刀划了一下很疼。不过陆封寒给我涂了愈合凝胶又用绷带缠了一圈他说很快就会好。”

伊莉莎和奥古斯特对视了一眼。

祈言被接回礁湖星云后一直是昏迷状态。明明除去嘴角上的咬伤和倒劈出血的指甲外没有别的伤处却在治疗舱里躺了两天也不见醒来。

伊莉莎猜测这应该是祈言的主观意志——他不愿意苏醒过来。

又这么在床上昏睡了三天祈言才终于睁开了眼睛。

伊莉莎都已经准备好回答祈言的问题连措辞都斟酌了几十遍可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祈言一句话都没问起床后往外走又倒回来穿上拖鞋边穿边问e97-z号项目进展怎么样了。

伊莉莎心里总悬着不敢说别的话只答:“从你去勒托到现在一直在跑数据奥古斯特一星期去看一次现在还没出结果。”

祈言点点头清瘦的身形裹在宽松的衣衫里莫名空荡。他哑声道:“我去看看。”

伊莉莎跟在他身后。

她不断复盘祈言从醒来到现在的一切细微处最后发现:“拖鞋——”

祈言表情自然地回答:“刚刚陆封寒提醒我穿上的说不穿会冷。我总是记不住穿拖鞋他说没关系他会提醒我的。”

伊莉莎心下骤沉。

她做的最坏的猜测还是成为了现实。

雨声小了一点祈言拉开椅子坐下先跟奥古斯特聊了几句e97-z号项目的进展两人均认为没有再进行下去的必要因为半年都得不出数据庞大的运算量已经证明这是一个死胡同不应该再坚持下去。

奥古斯特视线扫过祈言苍白消瘦的脸颊又落在他细瘦的手腕上心下微叹却没表露出来只把话题拉到日常上:“吃过药了吗?”

“吃过了。”祈言隔了几秒眼里有些许迷茫“我以为自己吃了药其实又记错了。”

奥古斯特一顿:“他提醒你的?”

祈言点点头:“嗯他把水端过来把药给了我。”

等祈言被人叫走伊莉莎放下已经冷了的咖啡苦笑:“这该怎么办?”

在祈言的记忆里陆封寒没有因为救他死去而是跟他一起来了礁湖星云。至于中间因昏迷缺失的时间祈言像默许了这个“漏洞”存在一样丝毫不予深究。

在他的话里会时不时提到陆封寒。

像今天这句“不小心被水果刀划了一下”祈言几乎每天都会说一遍。

令伊莉莎恐惧的是祈言为了加强这份由他自己虚构的记忆的真实性痛觉那么敏感的他会每天亲手用锋利物在手臂上划一道伤口然后用绷带缠好再系上蝴蝶结。

就像以此为证据证明陆封寒真的还在他身边。

而祈言明明一整夜一整夜地睡不着吃不下任何东西一日比一日虚弱和消瘦却虚构了一段“每天睡了八个小时还做了记不清的梦”的记忆。

他消耗着所有生命力沉溺在一个半是虚假半是真实的世界里。

仿佛那个人没有离开仿佛一切都和从前一样。

只要他不深想不探究就绝不会打破这微妙的平衡。

冷掉了的咖啡口感极为苦涩舌尖都跟着麻痹了一样伊莉莎手掌撑着额头

“就像在悬崖上走钢丝……你知道吗我很害怕我怕祈言陷在这样的状态里不断地割伤自己一整夜一整夜地捱一天一天熬最终会熬不住。

我又怕把他从这片沼泽里拉出来他的一切会骤然崩塌怎么承受得住?他好不容易好不容易用那一段段记忆哄自己、骗自己让自己摇摇欲坠又依然勉力支撑……”

她说着已经有了哭音。

所有人都不敢告诉祈言陆封寒已经死了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这个人了就怕他的心理和精神在一瞬间便分崩离析。

伊莉莎从小看着祈言长大更是做了他整整八年的心理医生再清楚不过——祈言一直抱有死志。

从八年前开始随着记忆混淆的不断加重祈言每一天都过得极为艰难。

他需要去分辨哪些是虚假要全盘质疑和否定自己再从中去拼凑真实甚至还无法确定拼凑出来的这些真实到底是不是真实。

没有人知道这是一种怎样的痛苦与无望。

有时伊莉莎看着祈言都觉得他是风中一团微弱的火不知道什么时候便会彻底熄灭。

直到祈言去了勒托直到他们第一次通话虽然祈言没有提及一个字伊莉莎却明显感觉到祈言似乎抓住了一根细丝。

就是依靠着这根细丝让他堪堪活到了现在。

像溺久的人被拉出水面得以短暂呼吸。

甚至一天比一天好一天比一天有希望。

可没有人知道这根细丝断了又该怎么办?

无名星上。

耳边隐约有人在争论着什么。

“这样的和平是难得的也是可怕的联盟的人们被安安全全地圈在墙内长日之后便会丧失血性、丧失对危险的感知度再无警惕。包括中央军团、各行政大区军□□下的驻军闲得太久刀会锈蚀剑柄会腐烂。”

另一个人回答:“但军人天职便是保卫联盟。以远征军为雄关拦住外敌没有错。况且人类基因里便带有分歧和好战的成分没了星际海盗没了反叛军自然会有别的。”

最先说话那人叹一声气:“谁都没有预言的能力你我能做的不过是将眼下能做的事做好再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至于后世之事自然有后世之人去做。”

陆封寒模糊记起这是他不到十岁时一个雨夜他父亲陆钧难得休假回家在家里招待了战友聂怀霆。

他拿着一架星舰模型在拼装一边听他们说着他不太懂的话。

星舰……

他驾驶的微型星舰已经碎在了跃迁通道里追着他的那艘中型舰也一样。

他迟钝地发觉全身好像都在痛但那种痛感又隔着一层什么不够真切。

耳边的雨声渐渐变小陆封寒又回忆起他和祈言曾一起流落到一颗荒星上祈言叼着营养剂含混不清地朝他说着些什么。

祈言。

祈言……

这个名字在刹那间唤醒了陆封寒的神智他用尽全身力气想要动动手指却没有成功思维仿佛已经与神经系统失联。

我不能死。

我要醒过来。

我要是死了谁提醒那个小迷糊冷了要穿拖鞋、饿了要好好吃饭?

他还要回去祈言答应了等等他。

祈言还在等他。

陆封寒睁开了眼睛。

光线太强陆封寒眼前发花许久才凝成焦距。

映入视野的是天空上面有云余光能瞥见绿色从触感判断应该是草尖。

混乱的记忆让陆封寒一时以为自己正躺在第一军校的草坪上懒懒散散地晒着太阳。又想起祈言耳垂被草尖扎了一下便娇气地说自己受了伤。

“您好。”

陆封寒听见这句话眼锋微厉戒备明显。

他初以为是自己才醒过来警惕性降到零点所以才没发现旁边有人。但当他转动着僵硬的脖子环顾四周时确定周围没有人一个人都没有。

要不是幻听要不就采用迷信一点的说法——外星见鬼。

“您好。”

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陆封寒没有贸然回答。

“按照各项数据判断您已经醒了。”那个声音再次出现“或者我在跃迁通道内已经坏了我却不知道。”

“自检完毕结论:我没有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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