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九)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2 / 2)
宋弥尔哈哈一笑:“湛哥哥,你可跟个姑娘一样,还信这个么?”
沈湛佯装不高兴:“不还是因为是你我才这样!”
宋弥尔眉目一转,挥了挥手手示意朱律退下,伸出左手摸了摸沈湛的衣袖:“湛哥哥,别生气啦,我是说笑的。”
沈湛就势坐到了宋弥尔床边,将快冷掉的蒸水蛋端开,皱眉道:“冷了别吃了,”又顿了顿,“我没生气,我只是担心你。”
宋弥尔费力抬手想去摸沈湛皱起的眉心,沈湛连忙握住她的手凑过去叫她摸,宋弥尔慢慢抚平眉头,轻声细语:“湛哥哥,谢谢你。叫你幸苦受累了。”
沈湛作势横了她一眼:“我们两个还需得说什么谢谢?”复又脸色黯黯:“我只恨当初没能在你身边,才叫你受了苦,为何被刺被伤的不是我?!”
宋弥尔反倒一笑:“瞧瞧,叫我莫说什么晦气话,你可不跟我一样说得起劲!”
沈湛小心翼翼将宋弥尔的手放在锦被下头,掖了掖被角,低声问:“可要喝水?”说着,就拿起小几上头温着的水,试了试水温,送到宋弥尔唇边。
宋弥尔就着沈湛的手喝了一口,笑道:“哪里就有这般精贵了。湛哥哥,方才你在门外……可是德修有什么不敬?”
沈湛点了点宋弥尔额头:“这么快就护着自己的人呐!我只是怕他声音太大吵着你罢了,你如今身体未好全,最需要静养,不能吵也不能思虑过重,否则怎么好得快点。”
宋弥尔弯唇一笑,并不接沈湛的话头,反而问道:“对了湛哥哥,不知母后那边情况如何?”
“母后那边情况比你可好多了,你好好养好,母后才会好得更快。”
沈湛目不转睛凝视着宋弥尔,眼中竟含着千种万般的情思:“弥尔弥尔,幸好你无事,若是你……若是你……可叫我怎么活?!”说着,沈湛的眼眶就是红了,声音更加嘶哑:“我日日想的都是我们长长久久的事,你……以后千万千万不要再外头再离开我视线了,我真的承受不了……”
说着,沈湛的声音竟似有些哽咽了。
宋弥尔从未见过沈湛感情这般外露的时候,不由得心砰砰直跳,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思绪纷杂,人却呆呆的怔住了,看起来又傻又乖又无措。
沈湛说了一阵,瞧着宋弥尔慢慢变得呆呆的,方才那种惴惴不安担心难受的情绪一下子就消散了些,反而被其他什么隐隐的喜悦充实填满。
他又怜又爱地在宋弥尔额间落下一吻,语气缱绻:“从今往后,我要将你绑在身边,哪儿都带着,这样我就能时时刻刻为你挡风遮雨,保护着你。”
室内弥漫温馨又甜蜜的气息,不仅宋弥尔觉得伤痛都轻了几分,沈湛这几日无休无眠的疲倦竟也悄悄飞逝,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