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一夜大城起(1 / 2)
原本以为能从此鬼物口中知晓天庭变故,没有想到他根本没有参与。
不过即使如此,也验证了常晋先前猜测。天庭变故,的确是由于异域邪神侵入造成的。至于后来天帝连同漫天神灵,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仍不得而知。
“既然你什么也不知道,就留你不得了。”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常晋不打算和虚影继续交流下去。
“哼,不过一鬼神,口气不小,在老夫面前还敢如此放肆”虚影冷哼一声,随即身形化作丝丝血雾附着在神印之上。
常晋能够感应到,那血雾内充满污秽、邪祟、死寂、暴虐等气息,刹那间隔绝自己与神印的联系。
对此他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眼睁睁看着血雾将神印裹挟在其中。
“啊”果不其然,血雾内突的一声嚎叫出,滋滋响动。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能够克制老夫的污血?”重新显化成人形后,虚影惊恐的叫道。他不断凝神炼化体内那一滴精血,想要将侵入其中的浩然气息驱逐出去。
可惜没有任何效果,虽然他极力挣扎,但躯体上的火苗越烧越旺,几个呼吸间,就笼罩大半。紧要关头,虚影倒是想起壮士断腕,立刻分出数道神念,带着剩余精血想要从泥洹宫内钻出。
“想逃,哪有那么容易,”对方刚刚分神,就被常晋感知,捏了个法诀,数枚真文便将那滴精血罩入其中。
神印一吸,剩余精血入了其内法阵。
规则、本源,灵气……神印迅将虚影内的一切抽取、炼化,片刻形成一枚真文。
常晋神识微动,进入了一片幽幽暗暗、污秽沉闷的世界。
那里就是黄泉血海,到处流淌着腥臭污秽的血液,虚影正是在其中产生的,通过吸入冥土内飘散的灵魂碎片,渐渐培育出神识,凝成躯体……
和寻常鬼物不同,那滴精血是他的根本。只要精血不枯,神魂就不会灭亡。当初与人对战,正是紧要关头遁出半滴精血,才存活到现在。
可惜他时运不齐,碰到了常晋,完全没有料到对方体内神印专克邪祟阴物。因此那滴精血根本来不及逃走,就被烧个一于二净。
只有一枚真文,能够炼化还原的记忆不多。探查过后,常晋重新收回神识,继续祭练此间的邪祟阴气。
随后日子,常晋依然过得简单,除大河之上多一座分祠外,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杜如海率领众官下拜祭祀,象征着新晋城隍彻底得到万山府世俗人道认可。
如今常晋神域已经过道院敕封的历代城隍,不但将万山府城完全笼罩,而且少了道院青章限制,更延伸到几十里外,囊括数条河流。
这一个月来,城隍庙宇上方的气运不断攀升,如今已有半数转为淡黄。这份度,让治下土地山神惊讶之余,充满了羡慕嫉妒恨。
不过羡慕也好,嫉妒也罢,没有那个敢出头挑战。毕竟对方可是斩杀原本城隍证得神位的。对于敕封神灵被杀之事,他们都以为玉清道不会罢休。
谁知转眼已经过了两个多月,不见乌山观有任何举动,这让不少暗中关注此事的神灵都大跌眼镜,纷纷猜测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他们哪里知道,玉清道早出手数次,结果均以失败告终。
对于治下神灵的想法,常晋根本没有时间去揣测。斩杀掉隐藏在此地的鬼物后,神印吸收炼化邪祟阴气的度不断增加。
如今已经凝聚出七枚敕符,整座阴司大城旧址完全在常晋神识笼罩当中。
整片空间仍然灰蒙蒙一片,有三分阴气尚未被炼化,不过常晋却停了下来。他知道,这已经是自己极限所在。
再坚持下去,也不过空耗力气。
原因是体内敕符并不完整,另外还有神道境界不足。
想要将旧城完全显化,最少还需在此地打坐半年。
不过他并没有太多时间浪费,这几个月来,世俗间战乱不断,进入城隍阴司的鬼物不断增多。常晋知道不能再耽搁下去,打算今晚就施展神通。
凭借已经凝结出的真文,想要显化出一座城池并不算困难。
夜幕降临不久,常晋再次沿着地脉来到这片空间外。在他身后,还跟着白素素姐妹和小倩。
“就是此地,你们可愿意进去一观?”常晋破开法阵后,开口问道。这几人是他请来护法的,稍后动用神法显化大城,必须全神贯注,稍有分神,就可能功亏一篑。
害怕过程中有人捣乱,常晋特请来几人相助。
“正好,我们还没有见过阴司大城到底是什么样子呢”阿碧很感兴趣,说着就迈步踏入其中。
白素素和小倩对视一眼,齐齐踏入其中。
看过之后,几人都有些失望。整座大城内冷冷清清,幽幽暗暗,连个鬼物都没有,根本没什么可看的。
匆匆在城内转了一圈,她们重新出现在法阵之外。
常晋则留在空间内,由白素素三人护法,自己根本没有什么要担心的。
他在城南一片宽阔地带坐下,排除杂念,手捏法诀。
不多时,一座辉煌高大的庙宇就显现在头顶,其上白、赤、青、淡黄等光芒闪烁,异常耀眼。
常晋再做出几个手诀,头顶又起了变化,一条长河宛如蛟龙从虚空中钻出,水面波光荡漾,隐约传来哗哗啦啦的声音。
模糊之中,又有一座大山显现,隐隐透着一丝玄之又玄气息。
在常晋沉入阴司大城旧址施展神通之时,万山府城内的城隍庙上方也起了变化,其上气象万千,香火念力翻涌。
当然,此时夜色沉沉,城中百姓并没有觉什么异常。
常晋登临城隍神位后,曾带领手下清理过城内的恶妖厉鬼,不过对于那些自身并未带有怨气的妖鬼,他还是手下留了几分情,并未将他们驱逐出去。
无论城内隐藏的修士还是妖精鬼物,第一时间都觉有股庞大的威压产生,在他们心头留下强大的压迫感。
城西四尺巷中一户人家,此刻房屋内仍然亮着红烛。一个书生端坐在桌前捧卷夜读,在他身旁还坐着一位妖娆的女子。那女子手持针线,细心缝制一件寒衣。
待袖子缝好,那女子才现红烛暗了不少。她忙拿出剪刀,对着烛芯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