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三二章 不行再换(2 / 2)
“现在嘛发现中州人也好东瀛鬼子也罢本质上都是人在我看来是人就都一个鸟样这几十年来要不是中州朝廷那帮孙子脑子不好使也不会被欺负到家里边来。”“别说有外部诱因导致根系遭腐蚀了其实你我心里都明白内里早就烂透了!”
“就像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嗯对不破不立!”
“咱就添把火帮着给破了换东瀛人来管管不行了再换呗。”
“卖国贼!”石中火浑身战栗难以压抑住心下那汹涌澎湃的怒火。
在场众人中石中火和杨元石年纪都比另四个小辈大出不少都曾亲历二十年前那场外夷战火。
只不过杨元石是在战场硝烟中东藏西躲。
而石中火则是跟随着石鑫石将军在沙场上浴血杀敌。
石家军坐镇西南主要对手不是东瀛贼寇可在石中火看来天下乌鸦一般黑入侵者的掠取总是贪婪而无度的。
一旦中州被攻陷如果侵略者信奉“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宗旨那中州人便不会有活路。
三年五年十年中州人迟早死绝中州的血液总会被稀释殆尽。
就算侵略者还有那么一丝悲悯之心饶中州人不死。
那中州人也只会成为他们圈养起来用以蚀骨吸髓的牲畜罢了。
可杨元石之轻描淡写视家国如衣物说换就换自以为众人皆醉唯其独醒实在可笑至极!
所以梦朝歌笑了。
怒极而笑!
在外夷战乱发生时她还不记事。
只是自小在石府耳濡目染又是被堂堂的护国五虎将之一亲手带大身体里流淌着是带有军魂的血在石中火迸发出遮掩不住的怒意后她体内的军魂似也被点燃了般照亮了一段段珍藏于她内心深处的记忆画面。
在她开始能在义父面前上蹿下跳时调皮玩闹的自己好容易被义父逮着抱起义父却险些失手摔伤她。
那是她第一次发现人人口中那英勇难当的义父常能把大戟操持得虎虎生风的右手拇指与食指间有道裂开伤裂口直抵虎口。
义父已习惯了用带有裂口的右手挥戟所以还能握稳大戟却还没学会用那右手抱稳变顽皮的女儿这才出了点差池。
自那以后义父抱她再没失手过。
都说阴雨天是老兵们最难渡的劫。
因为那一幅幅老骨头都有这样或那样的伤。
夸张点说每逢阴雨连绵的时节石府之中必定叫苦连天。
为此在豆蔻年华时惹人疼爱的梦朝歌已学会了导引按跷帮老兵们舒筋活络减少病痛。
那一双青嫩白皙的纤手几乎为石府每一个老兵都推拿揉捏过。
石中火也有幸被服务之。
身为义父的石鑫理所当然最受照顾。
梦朝歌打小没少看过老兵们的背几乎没有一人背上是没有伤痕的。
身为将军石鑫背上的伤痕数同样名列前茅。
梦朝歌对于二十年前的外夷之战体会不深但她能够通过这些老兵身上的伤痕与病痛想见彼时他们所付出的代价想见没有这些为中州出生入死的守护者她那十余年间未必能活得那么幸福安乐。
她还记得石府覆灭当夜义父将他们托付予师父龙耀时所言最后几个字是“心系天下安危”。
与义父互为知己的师父引义父遗志为自身遗志传给他们这些徒弟。
为了践行应允师父的诺言师兄洛飘零誓言为中州流尽最后一滴血。
她梦朝歌则是要好好守护住义父当年所守护下来的东西。
是故当有人在她面前将义父付出性命守护下来的成果说得一文不值时梦朝歌像是头被触怒的雌狮展露出了难得一见的杀意!
“既是如此多说无益那本寨主今日就来替天行道!”
叱嘤!
梦朝歌甫一拔剑两道浑身染血的身影已向杨元石冲杀而去!
她顶着一头散乱发丝脸上被烟土敷上了数道黑灰很难看出有何脂粉气。
意识到自己盖是捅了个马蜂窝的杨元石没想明白是哪里激怒了对方也不确定自己能力在五人手下顶住多久只是从那山寨头子的面容上看出了那独属于姑娘的英气。
心下顿生不妙之感暗道:“老子这是惹怒了个娘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