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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伦忆起的那幅画是《杂涅盘经》末页上的一幅抽象画——四面佛。
为什么说画是抽象的呢?原因很简单画的正中是一尊体态精微的四面佛像独缺四面佛每个面的五官相貌而画的四角各有一佛面其笔法之精湛不输软妹币上的伟人头像。
当初费伦第一次见这幅画时只是很随意地瞥了几眼可值此危机关头再省起时这画像正纤毫毕现地映在脑子里。
如此古怪的情形让费伦起了试一试的念头他搁在赌桌下的手暗暗结印精神意念开始照着《杂涅盘经》的法门集中凝实尝试着观想那尊四面佛像可值此度秒如年之际几年(秒)一晃而过费伦的眉头却由微蹙变为了紧蹙。
委实古怪那尊四面佛竟无法观想就算费伦勉强观想出了佛身也无法将四个佛面一一观想还原到佛首上精神集中得久了连原本观想出来的佛身也支离破碎在了意识海中。
想了想在玛丽莲瞪视下苦苦谨守住识海的费伦决定放弃观想宏大的佛身单单观想几个佛面这样应该容易一些结果几年(秒)试下来不是这个佛面差了眼睛就是那个佛面缺了鼻子始终没法把四个佛面全部观想出来。
忽然间费伦福至心灵索性选了其中一张表情最木讷的佛面来观想。
佛面的表情木讷归木讷但极其精细眼耳口鼻的起落轮廓皆有韵味依图观想而出后佛面上若有光透出悬于意识海上空缓缓旋转逐渐放大佛光照耀之处汹涌沸腾的识海顿时归于寂然皎皎无瑕。
与此同时费伦眉心不再突突乱跳趋于平复。他心知肚明观想起作用了虽然无从反击玛丽莲的“攫神眼”但识海如平湖、精神稳固已属难得。
“呼——”
费伦终于长出了一口气。说来话长实际上他与玛丽莲对视不过半分来钟却好像过了半个世纪那么漫长。
不过局外人自然看不透这些甚至还有的人在骚骚的臆测费伦跟玛丽莲相互瞪眼的时间实在有点长莫不是两人看对眼了咋地?殊不知如果这想法让费伦知道铁定会把起这歪念的家伙给大卸八块了。
幸好眼下费伦还顾不上这些稳固自身识海的他本来还木无表情的脸颊上倏然泛起了一个欠揍的坏笑道:“美丽的玛丽莲你老瞪我干嘛?”
玛丽莲闻言一怔旋即惊讶非常道:“呀你怎么、你怎么会……”
“我怎么会?会什么?不就是让你钱债肉偿嘛你干嘛非死瞪着我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说着费伦迈着方步来到有点惊呆的玛丽莲跟前一把捉住她的皓腕道“如果你不想钱债肉偿的话那就请把筹码都给我捡起来!”言罢还搡了她一下。
“噔噔噔……”
玛丽莲轻易便被费伦推了个趔趄要不是边上荷官眼疾手快扶了一把她铁定当场摔倒。
费伦见状愣了一下蓦然发现玛丽莲这女人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强大起码在身体强度上远逊于他这也正好印证了“危险嗅觉”的警示。
换言之只要费伦能够抵挡玛丽莲那双诡异的眼睛那她就没什么可怕的了但问题是费伦直至此刻仍不敢稍有松懈一直在识海内观想着佛面。这也得亏费伦精神力够强否则寻常人即使观想出佛面也无法移动己身否则观想出的佛面恐怕立马就得崩坏化为碎片。
玛丽莲站稳后再度恶瞪过来不过这次却没有继续使用“攫神眼”不过费伦依旧观想如故同时哂道:“好啦我推你算我不对筹码不用你捡了那个谁收一下筹码!”
玛丽莲闻言又瞪了费伦一眼半言不发踩着高跟鞋面色冷冽地离开了赌厅。
费伦随手捻起赌桌上的那张十亿美金的银行本票揣进马甲(隐戒)里即刻追着玛丽莲去了与她前后脚进了电梯。
起初玛丽莲根本没在意费伦直到费伦从屁兜里掏出一罐喷漆看也不看抬手就把电梯厢里的摄像头给喷黑了她这才瞪眼道:“你想干嘛?”
费伦腆着脸道:“不干嘛就想请你去喝杯咖啡!”他已经意识到此女的高度危险同时也抓住了她的弱点自然打算越快灭掉这个祸害越好。
玛丽莲冷笑道:“想得美老娘才没功夫搭理你呢!”言罢顺手就想摁下一个楼层打算先离开电梯避得费伦远远地再说。
费伦见状一把擒住她的皓腕道:“美丽的玛丽莲你不会这么不给面子吧?”
玛丽莲挣了两下赫然发现费伦的大手好似钢箍一样根本挣不动当下俏脸微变道:“费伦别以为我不清楚你的底细你若敢把我强行绑走回头自会有人找你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