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二章 最后一课(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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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集着的骑士们和步兵们,看到提里奥从焦急期待的人群中出现,愤怒地大喊起来。前圣骑士快速而奋力地攻击,他这一下使得受惊的步兵们散开。几个警卫冲向他,但是提里奥用这把旧的长柄双手锤舞出宽大的弧形。小心不使出致命的力量,提里奥在一个卫兵的胸甲上推击出一块凹痕,又打破了另一个的头盔的面部护甲。看出他为自己赢得了珍贵的几秒,提里奥跳到脚手架上,直奔巴瑟拉斯。
年轻的圣骑士看到提里奥向他冲来一下惊了。他笨拙地胡乱摸索他的战锤,但是提里奥太快了。
他用肩膀撞进巴瑟拉斯的内脏,这使年轻的圣骑士剧烈地倾侧摇晃从平台上倒下去。巴瑟拉斯砰击一声巨响落地了,几乎被愤怒的人群踩到。
带头巾的绞刑吏冲上前要制服提里奥,可是前圣骑士毫不让步。用胳膊抓着绞刑吏,提里奥使出过肩背摔,把他翻了个跟头放倒在脚手架的台阶上。他能听见骑士们和步兵们冲上他身后的台阶。他们会为此绞死他的,他疯狂地想到。甚至光明使者他自己也不会宽恕提里奥这样的冒犯行为。
尽可能快地,提里奥跑到伊崔格旁边解开绕在兽人脖子上的套索。被弄得太虚弱都站不住了,伊崔格重重倒入提里奥的抱臂中。兽人$¢,几乎不能认出他的救星的脸了。
“人类?”伊崔格诧异地咕哝着。提里奥低头对着他微笑。
“是,伊崔格,”提里奥说。“是我。”伊崔格因为疼痛和过度虚弱发抖。但是用朦胧的眼神注视着提里奥。
“你肯定是疯了。”老兽人说。提里奥对自己笑着。同意地点着头。他转过身,正好及时看见巴瑟拉斯爬上脚手架的台子边。提里奥清楚骑士们和步兵们只有几秒远的距离。巴瑟拉斯直起身怒视着他。
“叛徒!你今天是自己咒自己!”年轻的圣骑士大叫着。受惊的人群大喊支持,向提里奥和伊崔格两人抛掷垃圾。
从他的眼角,提里奥能看见领主达索汉隐约地出现在隐蔽的地方。明显地,他终究是没有离开。领主指挥官的表情是一脸的悲伤与嫌恶。提里奥希望有某种方式能让他的老朋友明白他一直做的事情,看在荣誉的份上,他才一直这么做的。
巴瑟拉斯喊着让骑士们捉住提里奥和那兽人。当他们上来时,提里奥张开他的手。命令他们停下。他用了一生带人打仗,他低沉的声音仍旧带有命令的压迫力。骑士们中很多先前在他手下供职的都发现他们自己被他的气势镇住了。提里奥大胆地面对他们。
“听我说!”提里奥喊道。他的声音隆隆地发出盖过人群,又被周围的建筑反弹回响起来。旁观者中很多不可思议地安静下来。“这个兽人没做伤害你们的事!他年迈衰弱。他的死不会达成任何目的!”有荣誉感的骑士们犹豫了一阵,考虑着提里奥的异议。
“但是那是个兽人!我们不正是与他的族人作战吗?”一位骑士怀疑地喊道。提里奥稳住自己,将伊崔格抓得更紧了。
“我们确实是!不过这一个的战争日子结束了!”提里奥说。“绞死这样一个不能自卫的生物是不荣誉的。”他看见有几个骑士不情愿地点着头。其他的旁观者们仍认定原观点没有被说服。他们继续嘲弄着称提里奥是一个爱兽人的叛徒。
“你甚至不配谈及荣誉,提里奥,”巴瑟拉斯愤怒地唾骂道。“你是个叛逆的杂种,就该死在那野蛮的畜生身边!”
提里奥一下抽紧了。巴瑟拉斯的话像耳光一样击打着他。“我发过誓,在很久以前,要保护弱小和不能自卫的人。”提里奥从咬紧的牙齿中挤出字来,“并且我现在就要这么做。你看。孩子,这才是作为一名圣骑士的真正意义-明白对与错的区别,并能区分开正义与复仇。你从来不能作出那样的区分,不是吗,巴瑟拉斯?”提里奥问道。巴瑟拉斯几乎气得说不出话来。
呼喊着的人群的喧嚣声上方,一声击鼓声轰隆响起,响亮而清晰。伊崔格疲倦的头瞬间猛地抽起。他扫视着广场周围,他好像期待着看到熟悉的景象,然后又低下了他的头。提里奥疑惑地看着兽人,确信兽人认出了这奇怪的击鼓声。几个旁观者开始寻找鼓声是从哪里来的,但是巴瑟拉斯完全不在意。年轻的圣骑士握紧他的拳头走向提里奥。
“你这么快就忘了么,提里奥?你不再是一名圣骑士了!你就是个带着耻辱的人-一位被流放者!无论你怎么想或者相信什么,都没有区别!”巴瑟拉斯喊道。
“见鬼,巴瑟拉斯,你得睁大你那两眼看看!”提里奥急迫地说。“这么多年来,我治理整个壁炉谷,我敢肯定的一件事就是,战争只会招致战争!如果我们不能控制自己的种种仇恨,那么毫无意义的争斗将永不停止!那就永远不会有我们的人民的未来!”
巴瑟拉斯对着提里奥轻蔑地嘲笑。
那奇怪的击鼓声更响了,还伴随着新的更强的鼓声。就在这时,大多数的旁观者们也开始意识到这不吉利的击鼓声。他们受惊地注意到,这使人紧张的声音正在接近。在场的几个女人和孩子开始捂住耳朵,害怕而恐慌地紧紧挤在一起。在场的守卫们移到了广场的四周,寻找着任何引起这持续不断的鼓声的东西。
“我们人民的未来不再是你关心的了,”巴瑟拉斯冷冷地说。“我现在统治壁炉谷,提里奥。只要我在,我发誓有兽人就不会有安宁!以我父母逝去的灵魂,我发誓每一个在洛丹伦王国剩下的兽人都将为他们所做的遭受痛苦!”
提里奥被巴瑟拉斯的话吓到了。年轻的圣骑士是完全不讲理的。他已经把自己完全交与了愤怒与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