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国之剧贼也(2 / 2)
潜行在丛林间的那支兵马已开始行动了。领头的那人一跃而上城墙横扫守军挥刀向下刀气穿透层层墙砖大石轰破城门正是韩世忠身先士卒亲赴险境。
戴宗情不自禁的捏紧了手里的桃核不用神衣纤维的帮助就已经把自己的眼眶瞪得滚圆心脏砰砰乱跳震得脑子都有些发热。
好!好!好啊!
他在心中大叫大呼当真是恨不得自己也是其中一员。
忽然另一个方面的异样使他不自觉的把眼神往那边瞥了过去。
这一瞥他便愣在当常
只见原本在正面强攻的那支大军攻势已经缓了下来不但没有能够与韩世忠互为呼应一举破城反而隐隐有了撤退的迹象。
‘怎么回事?是什么诱敌之计我看不懂的妙策?总不会是算错了时间以为那边韩世忠没能得手所以才先行撤退吧?’
戴宗呼的站起身来脚步匆匆往前走了几步伸着脖子看过去。
只见那宋军大营之中五彩云气氤氲流转一道道传讯的令旗被传令兵带着从中军大营奔出连绵发去。
军营内外的大股士卒顿时骚乱起来有骑兵中领头的大将一把摔了令旗就要带部下的人继续冲锋。
然而就在令旗摔落时他身上的气势节节跌落竟是在转眼之间就被夺权贬官成了戴罪之身立刻有人趁这个机会将他扑拿下来。
有些勇将得令之后惊怒大呼身上气运被剥夺殆尽兀自不管仍要向前冲去却见大营中飞出一道金光将他连人带马斩杀当常
手持呼灼家祖传定日弓的一员小将快步向中军大帐闯去。
“鹏举你要做什么?”
“韩帅身陷险境得胜在即此时撤军岂非误国?!某要向官家死谏1
“死谏个屁你还没看出来?谏的都真死了。”
旁边众人七手八脚拖住那小将有人急匆匆去捂他的嘴。
杨志一刀背敲在这人头上把小将打昏不过他自己此刻的脸色也阴沉的像能滴出血水来脸上的青色胎记因为脸皮抽搐显得格外狰狞。
他咬牙切齿的瞥了大帐一眼飞快收回目光吩咐道:“不能让鹏举有机会见到皇帝否则冒失一动必死无疑先把他捆住找个机会送走。”
营中骚乱渐渐平息鸣金收兵。
而在这时带兵攻入城中的韩世忠却在外城与内城之间的场地遭到恐怖的伏杀。
不知道多少伏火罐事先被埋藏在这里第一遍踏过去的时候毫无异样等到他们想要撤的时候法咒一动全部炸裂宋军置身其中只觉得周围几乎没有一寸空地不被火光覆盖。
辽国仿佛未卜先知早已重兵埋伏见机掩杀出来。
韩世忠身边近两万兵将死伤惨重他心中也如同山崩海啸面上犹能镇定大吼指挥撤军手中一把如夜色深沉的纯黑五尺大刀劈斩出去势要为麾下杀出一条生路。
兀颜光亲自阻拦手里一双银灿灿的宝锏手柄上雕刻着八部众之首帝释天的神像图案挥动之间有雷涛翻涌之势。
瞬息之间他接下韩世忠一百八十刀双锏之上多了横七竖八不知几许刀痕双臂酸麻连忙后退险些被一刀割断了鼻梁。
周围辽国诸多兵将涌上被韩世忠旋身一招之间全部掀飞轰退出去。
功力差一些的在半空之中就被刀气轰成了血雾强一些的也遏制不住倒飞之势一个个嵌在城墙上。
这时内城城墙上有个脸色铁灰颧骨极高的汉子手提长槊凌空一跃刺下。
那一杆长槊被浩瀚难言的魔道功力灌注其中浓烟喷涌之时前端体积猛然放大。
握在那人手中的部分还是正常粗细越往前越粗犹如一根天柱压下在宋军的残余士兵之间。犁出一条血色的道路扫向韩世忠。
韩世忠横刀一挡兀颜光又自杀来同时韩世忠身上澎湃的金光层层剥离。
城外的宋军营寨之中天命皇帝亲自拟下了将韩世忠撤职贬官的圣旨感受着皇朝气运从韩世忠身上艰难的剥离不由讶然。
“边军的气运在他身上居然已经如此稳固?”
看着那张圣旨皇帝沉默少顷“赵匡胤说的不错这种人只要有了一丝阳奉阴违之心就不该留了。”
皇帝卷起了圣旨走出大帐升上百丈的高空眺望城中的景色目睹韩世忠在围攻之中血战。
他手中那把漆黑的刀已经出现不少缺口连连吐血。
眼看那杆长槊又要刺中他的时候斜刺里一队女兵杀来将他团团护住杀向城外。
城中的宋军已经死伤殆尽余下的区区几百人也都浑身浴血衣甲残破有人断臂血流不止还在踉跄冲杀。
他们嘶吼着都只向前看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少掉几个人跌倒几个人再没有爬起来的机会。
也可能少掉的是自己。
韩世忠浑身燃起魔火精血飞快变得枯竭灌注到刀身之中闪出一道斜切的黑色刀锋。
横亘在那里的城墙如同一块豆腐被巨大的刀刃切开大面积的垮塌下来变成一片乱石林。
这一刀刀势不止贴地滚动化作沸腾的黑色刀气大潮逼退周围的辽国兵将。
唯独那个铁灰色的汉子屹立不动一招穿透黑色刀气直逼韩世忠。
倏然白袍一闪。
铁灰汉子眼神一凛。
远处皇帝脸上变色疾喝道:“关洛阳!1
皇帝几乎就要出手但那白袍只是一旋之间铺卷开来卷走了幸存者就飞速逃去根本没有与他们交手的意思。
反而是皇帝和那铁灰汉子因为严阵以待出招之前有一个蓄力的空档被那披白袍的人成功逃走。
戴宗只救到了三十几个人带着他们逃出百里之外就有点支撑不住找了个隐蔽的山坳藏了进去。
韩世忠落地之后如同泥雕木塑拄着那把刀站立不动任凭周边的人怎么焦急询问也不见反应。
梁红玉听不到他的心跳也探不到他的呼吸凄然一笑落下泪来。
韩世忠突然身子一抖吐血大呼。
“赵桓!!!1
他刀刃折断跪倒在地血流满身如疯魔对着山间悲吼“尔岂是国君”
“国之剧贼也!!!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