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真实事件改编(1 / 2)
明媚的阳光从云层之上洒下暖意安抚着被潮水侵袭的城市像是灾难后的安宁与美好燃烧成灰黑的朽木下再度生长而出的绿芽。
经过三天的抢修自由港已经逐渐恢复了秩序局只是在那错乱的街道上还有很多地方存在着积水大量老鼠的死尸浮在水面上像是黑漆漆的虫群在太阳的暴晒下和鱼腥味混合在一起变成了令人难以忍受的腐烂气息。
蚊蝇在水面上飞舞大块大块的菌斑生长在潮湿的木板上像是某种扩散的瘟疫般就连人们的身上也长满了类似的脓疮菌类纤细的枝芽如毛发般在风中摇曳。
厄文将目光从舷窗外收回以他那浑浊的视力来讲他是看不到那么遥远的事物但厄文年轻时在自由港没少经历这些事光是想一想他就能猜到自由港内此刻正发生的事情。
那些乌黑的积水一旦沾染到身体上就会长出大片的皮肤癣还有脓疮一类的东西当时它们折磨了厄文好一阵因为没有足够的钱去看病厄文只能找几位老船医他们用烧红的烙铁为自己抚平的创伤。
现在回想起来厄文还觉得隐隐作痛能嗅到血肉烧焦的味道。
“啊……”
厄文发出一声轻微的悲鸣比起回忆里的疼痛此刻肉体给他施加的痛苦才是真正难以忍耐的。
以凡人之躯加入凝华者们之间的疯狂大战这已经不是可以用愚蠢来形容的了。
厄文已经记不清自己究竟与死神擦肩而过多少次了仿佛命运在戏弄他般每当厄文觉得自己死定了时他总会在绝境里迎来转机但很快又会陷入更深的绝境里。
不……与其说是和死神共舞了倒不如说是在和撒旦探戈。
此刻厄文被绷带绑的严严实实腿上还打着石膏护士每隔一阵就会来看自己一眼以确保自己还活着医生也会时不时来见自己通知自己的身体情况。
白鸥的极乐之伤对厄文产生了极深的影响即便已经过去了三天厄文还是觉得脑子浑浑噩噩的有时会产生幻觉与幻听医生对他说的话他也有些记不清了只知道按时吃药配合护士输液。
想到这厄文看了眼挂在输液架上的吊瓶透明的吊瓶里滚动着澹蓝色的液体其中蕴藏着点点的星光。
以厄文对超凡世界的认知他觉得这应该是某种炼金药剂为了把自己救回来这些汐涛之民下了很多工夫。
收回视线厄文伸出手摸索了一下从一旁的柜子上拿起记事本与笔。
原本的那本记事本在与恶魔的战斗中毁掉了厄文并不怎么心疼就像当初他和辛德瑞拉说的那样真正重要的东西并不需要载体来记述它会一直埋在厄文的脑袋里。
如果一个事物能被自己轻易地遗忘那么就证明它本身对厄文而言根本不重要。
翻开记事本这几天躺在床上厄文没事就将乐土号上发生的事件记录下来这些都算是他的写作素材并且梳理故事有助于厄文活跃自己的思维从极乐之伤对精神的创伤里愈合。
歪歪扭扭的文字一点点地排列下来厄文翻到记事本的中间里面夹着一新一旧两张车票。
厄文抚摸着旧车票眼里尽是怀念这是三十三年前他在那火车上唯一带走的东西也是这个世界上仅有的、能证明那列火车存在的事物。
翻开旧车票新车票露了出来车票上标注的信息很少没有始发站也没有终点站就连乘车地点也没有有的只是一段存在于未来的乘车时间。
厄文注意新车票上标注的时间变了对于这一点他并不感到惊讶他一早就察觉到新车票的诡异其上的时间总是在变化有时候乘车时间会变得很久远有时候又很近近到距离乘车只有几分钟而已。
这是一张诡异的车票它将带厄文前往一个未知且神秘的地方。
厄文欺骗了诺伦他如此热衷于超凡世界的一切只是为了找到这张车票找到和那列火车有关的线索至于写书什么的只是顺带的毕竟厄文的调查需要足够的资金支撑就这样厄文挥霍了数十年的光阴他就快要到终点了。
手指轻轻地抚摸着车票厄文感到一股股的满足感就连脑海里的隐隐痛意也被治愈了般消失不见。
厄文着魔般地注视这张车票仿佛心神都被吸引入其中。
“咳咳。”
咳嗽声击碎了这怪异的气氛厄文像是只慌乱的老鼠在野猫的注视下紧张地合上记事本目光警惕地看向声音来的方向。
房门被推开一半辛德瑞拉探了半边身子进来一脸困惑地看着厄文。
辛德瑞拉问“你还好吗?”
“我……我很好没什么。“
厄文咽了咽口水将记事本放在了枕头下视线扫过辛德瑞拉她像只从兔子洞里探出头一样他抱怨道“你能敲敲门吗?”
辛德瑞拉说“我敲了敲了好久。”
“你有些……过于沉迷自己的幻想了?”
辛德瑞拉试着描述她眼中的厄文“这是职业病吗?”
“可能是。”厄文给了一个模湖的答桉。
辛德瑞拉又问道“你作者平常也这样吗?”“不太清楚我私下生活里是个很孤僻的人除了我的编辑外很少有人和我保持固定的联系更不要说同行一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