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二十章 名将来投(1 / 2)
章越又对游师雄叮嘱道。缍
“用夏变夷抚我则后虐我则仇乃人之共性。”
旋即又道:“珍惜人命结以恩德诸羌必为我所用若以多杀则会驱之以赴敌使敌越来越强。”
游师雄听了章越叮嘱一一谨记在心同时心想大帅虽说三分治之但说到底还是归于一个仁字。
游师雄仔细体会了一番然后往岷州赴任了。
之后章越收到一封韩绛的书信。
韩绛在书信中荐种谔至熙河为将。
种谔因之前罗兀城之战师劳无功之罪被贬为礼宾副使正在闲居之中。缍
韩绛是个好人也是厚道的长者看着当初跟随自己的种谔郁郁不得志所以于心不忍于是写信给章越让种谔至熙河军中效力。
对于韩绛的面子章越是必须给的而且种谔也是员名将。
不过当初记得他与种谔之前有些小过节而且他的侄儿种师道如今已是熙河军中名将还是熙河路都钤辖种谔肯屈居于他侄儿之下吗?
可是韩绛开口往自己这塞人章越自要听老大的。章越回信给韩绛可以拿一个熙河路州钤辖的位子给种谔安排。
得了消息后种谔率百余种家子弟兵抵至熙州将自己曲部安顿在城外后他入城拜见章越。
当年章越被贬至陕西时乃秦州通判而种谔正为韩绛所信任为鄜延路钤辖。
陕西路的文武官体系是都总管比节镇知州。缍
路分钤辖比普通知州。
安抚路都监州钤辖比节镇州的通判。
州都监、都同巡检比节镇州判官。
巡检、堡寨都监、寨主比幕职官。
路州学教授、京朝官比本州判官。
选人比州曹官。
所以当时二人初见时种谔身为路钤辖相当于普通知州也就是如今熙河路岷州知州沈括河州知州章楶的地位。缍
对于章越秦州通判也就是节镇州通判自是身份地位都高了一等。
但章越如今是熙州知州也就是节镇州知州兼领路都总管而种谔只是州钤辖相当节镇州通判的地位也就是原先章越秦州通判之职。
何况宋朝文尊武卑文武官虽说同级实际上武臣还是低了一等的。
数年之间二人身份地位已是这般的悬殊。
种谔如今是急于想靠战功来翻身而熙河开边是朝廷出武勋最多的地方所有想有所建树的武将都挣破头了往这赶。
似十九郎(种师道)如今官位都比自己这个做叔叔的还高了种谔心底实在焦急。
种谔立在白虎堂下递了手本正要唱喏却见章越亲自走下堂来。缍
章越见种谔一脸热情对方是韩绛荐来的自己若给种谔难看岂非令韩绛没有面子故而面上绝对是热情周到。
章越把着种谔的手臂笑道:“章某谋短智浅身旁正缺种将军这般名将的辅佐。我对种将军可谓是旱地盼着甘露一般得韩公荐你至熙河实在解了我燃眉之急。”
种谔可是听过章越处置王韶王君万张守约之事心道此人可非面上那般好说话他如此待我定是看在韩公的面上若我不知轻重日后必没有好果子吃。
种谔是贪功心切的人无论未得朝廷允许招纳嵬名山袭取绥州还是冒奇险大纵深进筑罗兀城都不是一般人所为的。
种谔明白分寸所在也是能屈能伸地抱拳道:“大帅言重了当初末将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大帅实是罪该万死!”
章越见种谔这般心道看来此人还个明白人。
所以章越当场收了笑容不咸不淡地道:“说这些做什么入座便是。”缍
种谔入座后章越道:“种将军系为名将不知胸中可有何良策以益西北?”
种谔道:“蒙大帅看重谔不才便斗胆说几句之前来西北时知如今熙州河州已复唯独洮州岷州之山南蕃部因处于高山深谷之地朝廷难以驾驭。”
“谔以为河南之一公、讲朱怀羌(错凿城)、当标(安疆寨)、彤撒城、东迎城等六寨正为河州门户冲要根本之地。”“可以取而有之并储积粮草、蓄养士马其势重则足以弹压河北山南新附部族稍有警急自相援救使生蕃束手受制政在于此。”章越看了地图见此六寨种谔亲自指图道:“大帅此讲朱城正当扼青唐咽喉及当标、伏羌、一公三城皆系部族繁庶、地利要害之处。六寨之中首在于一公城次则为讲朱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