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世代的传承(1 / 2)
不知不觉间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夜晚的丛林是非常危险的两人决定暂时在这里休息。
在一堵石墙下躲避着夜里的寒风两个人点燃篝火围坐着一边喝水一边吃着东西刚刚一番战斗虽然看起来结局顺理成章且没有超出计划之外但是赫尔法斯全程都极度紧张。
过程之中还好但是一旦松懈下来人就感觉到疲倦得不行。
吃了好几块油面包果之后他才终于缓过劲来。
突然间赫尔法斯将那个帽子拿了出来。
他先是翻过面来看了看之后抬起头将其递给了农夫。
“这个你拿着吧!”
农夫之前也注意到了这个东西但是并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
“这是什么?”
赫尔法斯告诉农夫。
“它可以控制这一块油面包树田让你时时刻刻知道这片农田的状况知道如何料理它才能长出更多的果实而且以后你可以不用再担心它又变成人面树了。”
“不过戴上这个帽子的时候人是不可以离开这片农田的。”
农夫看了一眼却表示拒绝。
“这应该是你的东西。”
赫尔法斯说。
“我并没有准备守在这一片农田一直当一个农夫的想法。”
“而且你不是说不希望这片农田消失想要它一直保存下去吗?”
农夫这才伸手接过了那帽子他的姿态显得小心翼翼就好像生怕自己动作重一点就弄坏了它。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神奇的东西还有这样神奇的力量。
同时他问赫尔法斯。
“你到底是什么?”
“你是掌控了怪异力量的人还是说你也是一个怪异?”
赫尔法斯摇头。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觉得我是一个人。”
农夫注视着面前的这个黑头发的人渐渐地低下了头。
“那就不重要了。”
赫尔法斯也看向了农夫反问他。
“怎么不重要了?”
农夫:“就算是怪异如果一个怪异拥有了智慧和感情那它还算是一个怪异吗?”
赫尔法斯:“看他自己怎么认为了他可以认为自己是一个人也可以认为自己是一个怪异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农夫:“那我很庆幸你能够站在人的一方。”
赫尔法斯笑了:“听你这样说就好像一口咬定了我是怪异一样说不定我本来就是个有些特别的人呢?”
接下来赫尔法斯又告诉他封印物·油面包农夫的帽子的真名那种只在祇柱上出现过的文字。
控制它的人必须牢记真名也只有知道真名的人才能控制封印物。
他拿出了从原始鸟羽毛制作的笔在墨水上蘸了蘸又在一块石头上铺开卷轴。
“记住它看清楚它的一笔一画!”
“这非常重要。”
农夫不必知道它的意思只要知道笔画和写法就可以了。
他问:“这是什么?”
赫尔法斯说:“不知道可能是一种文字也有可能是记录法则的神秘咒文。”
农夫:“文字文字是什么?”
赫尔法斯:“用来记录这世间一切的一种载体。”
赫尔法斯说得轻描澹写好像文字的存在本就是一种理所当然一般。
他写到一半停了下来向着农夫诠释着文字的概念。
“我们能够看到这个世界的一切我们能够听到各种声音我们拥有各种各样的想法。”
“但是我们看到的都会消失我们听到的都会随风而过我们曾经拥有的想法都会被忘记。”
“而文字却可以将这一切记录下来。”
农夫又问:“谁曾经用它来记录?”
赫尔法斯眼中也浮现出了一缕疑惑因为他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是啊如果这种符号是一种文字的话那么曾经一定有人用它来记录那么这些人又是谁呢?
龙人?
还是怪异?
亦或者其他的存在?
最终赫尔法斯摇了摇头。
“那就不知道了可能是一些超乎我们想象之外的存在吧!”
星空下。
农夫跪坐在地上仔细地看着而另一头的赫尔法斯也跪坐在一块石头前用笔慢慢地写着一行字。
简简单单地书写却给了他一种无与伦比的神秘感就好像在进行着一种神圣的仪式。
他觉得这神奇的符号蕴含着世界最终极的奥义和隐秘诠释着一切的真理。
而这一刻赫尔法斯则在想。
如果他封印的怪异足够多的话是不是有一天就能够知道所有的这种文字的含义。
花费了一段时间让农夫记录下这段真名对方还在地上书写了很多遍才终于开始了下一步。
这也是赫尔法斯一直在设想的一个问题。
其他人究竟能不能使用封印物使用封印物有没有什么必需的条件。
之前赫尔法斯不敢尝试因为双相魔虫之面只有一个而且也太过于危险不过这个新的封印物却刚好。
危险度很低完全在可控制范围内。
农夫戴上了帽子按照赫尔法斯教授给他的方法使用着封印物·油面包农夫的帽子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而随之而动的是那顶根须编织而成的帽子。
“嗖嗖嗖!”
帽子里的根须蠕动了起来一点点纠缠覆盖在了农夫的头上就好像吸附在对方的头皮上一样。
而与此同时农夫的视角也发生了变化。
也感应到了这一大片农田。
那种感应不是视觉也不是听觉而是一种类似于身体触觉一样的感觉。
就好像这一整片农田都化为了他身体的一部分。
农田中央赫尔法斯问他:“怎么样?”
农夫闭着眼睛朝着前面走去:“很神奇我好像在地底下听到了我自己的脚步声感受到了我们俩行走时带来的震动。”
两人就这样一直朝着前面走去环绕着农田转来转去最后来到了一片空白的地方。
这里原本也有着一片油面包树但是因为赫尔法斯刚刚和人面树的战斗最终被抹去了。
农夫在这里蹲下手触碰着地面。
突然间。
地下有着根须一点点延伸上来在月色下慢慢地生长。
原本因为赫尔法斯和人面树战斗而造成的大片损伤正在慢慢地修复他看着农田里长出了一棵新的油面包树分株就知道农夫这是真正地掌握了封印物的用法。
赫尔法斯点了点头果然封印物的能力并不是他一个人可以使用。
不过只是制造了几株分株农夫就感觉气力不济蹲在地上大喘气起来。
“怎么了?”
农夫告诉赫尔法斯:“控制这力量需要耗费气力我有些承受不住。”
赫尔法斯看了看:“一天能够做一部分时间长了就慢慢修复了到时候这片农田一定会重现曾经的盛状甚至是更加广袤。”
坐下来的时候赫尔法斯又叮嘱了一遍农夫。
“记住啊一定要牢记它的真名绝对不能忘记。”
农夫:“如果忘记了呢?”
赫尔法斯十分肯定地说这还是刚刚他在双相魔虫的反噬之中彻底得到证实的一个新超凡知识。
“控制封印物的人一旦忘记真名它就会失控会重新变成怪异。”
“直到有一天有人再记起它的真名才能够再度将其封印起来。”
“如果有一天。”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再记得它的真名那么它就彻底地摆脱封印了。”
农夫:“但是有一天我死去了那该怎么办它还是会再度变成之前那样?”
赫尔法斯:“你不是说人不会死的吗只是变成了另一种形态那么孩子是不是也是人生命的另一种延续呢?”
“就算有一天你不在了也不能再守卫着这片农田那么你就将帽子给下一代的人吧让年轻人成为新的农夫。”
“就这样绵绵不休地世世代代地传承下去。”
赫尔法斯静静地站着看着蹲在地上休息的农夫漆黑的眸子微微发亮。
农夫听着赫尔法斯的这话就好像有些震撼。
他有些结巴地说道:“将农夫这个名字和帽子世世代代地传承下去?”
赫尔法斯点头。
“农夫!”
“我知道你的存在是听山那边的一个聚落群的人说的。”
“我来的时候看过了他们的生活也很不容易很艰辛。”
农夫听出了赫尔法斯的意思对方是建议自己不要再一个人了想要劝说自己和那些人一起生活。
他告诉赫尔法斯:“他们不是你他们害怕我。”
赫尔法斯说:“人对于不了解的存在都是会害怕的但是当你愿意去了解他们并且让他们了解你的时候情况就会不一样的。”
“试一试吧不要担心他们不能接纳你。”
“大家都是在这里世界艰难地求生的人如果汇聚在一起能够更好地生存下去为什么不那样做呢?”
农夫听着赫尔法斯的话也做下了某个决定。
他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赫尔法斯看到农夫同意了点了点头也没有再多说。
不过夜里睡着的时候赫尔法斯突然感觉到了什么。
“有动静。”
赫尔法斯突然感觉到了危险似乎有着什么怪异在靠近他立刻睁开了眼睛。
蜷缩在墙角下的赫尔法斯立刻站了起来目光看向了远方。
他手按在了面具上。
视角立刻发生了转换。
循着感觉和气息一直往前走随着靠近赫尔法斯发现了自己来到了溢出熟悉的地方。
“树坑里?”
赫尔法斯又往前走了几步来到了树坑之中。
目光看向树坑的地步悄然蹲下身躯。
那赫然是一棵小树苗。
虽然人面树历经多年最后还是没有再度重生但是竟然在死亡和重生之间诞生出了一棵新的怪异·油面包树的种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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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