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喊声夫君就帮你(万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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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周围离这二人较近的世家公子们扭头一看宗政凌和凤晓珊,眼里写满了戏谑与意味深长,宗政凌一下子脸都绿了,当见到凤晓珊那含羞带怯情动娇羞的模样,他心中无言之至。
欧阳旭一身绝妙武功,目力和耳力都极好,前方众人的一举一动皆在他眼中,再看着凤玖澜那白里透红的脸,干脆停下了脚步,一手搂住她盈盈可握的纤腰,轻吻上她粉色的唇瓣,凤玖澜无数次被他揩油想要挣脱逃离可是没有一次成功,索性轻轻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一个轻柔的吻。
宗政凌此时眼睛都快喷出火来了,他脑子里前一刻还在臆想怎么和凤玖澜颠鸾倒凤,可下一刻心中所想的女子就在大庭广众下和别的男人拥吻,这怎能不让他愤怒?
他手背上青筋凸起,手下意识地狠狠握着什么东西。
“疼,太子殿下你弄疼我了。”凤晓珊一阵吃痛,娇滴滴地抱怨着。
如果是在以前,宗政凌一定会松开手对怀中佳人好生安慰一番,可是现在……他只恨不得捏碎手里的东西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根本没有意识到他手中捏着的是什么!
夕阳余晖下,欧阳旭和凤玖澜就那样静静的站在宽广的大地上,他们的背后是一望无际的苍穹,两个人相拥而吻,地久天长。
很多人都注意到了这美好的一幕,这两个人身份与众不同,却做着这个时代的青年男女无人敢做的事情,对那束缚着人性的规矩礼教视若无睹,仿佛在他们眼里心里,只装得下对方,再无其它。
这样的美好,无人敢亵渎。
不知过了多久,欧阳旭才放开凤玖澜,琥珀色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她更加艳红的唇瓣,嘴角轻轻掀起一抹惑人的笑意,凤玖澜只觉得在他的目光下,唇上的酥麻之感好似更甚几许。
“没想到欧阳先生和凤三小姐如此真性情!”宇文霁坐在恒阳殿中自己的席位上,有些感慨道。
欧阳旭牵着凤玖澜的手最后踏入恒阳殿,在那宫殿门口,两人并肩而立,男子白衣胜雪,容华无双,女子锦绣紫霞,风华不谢,那一双交握的手好似在无声地诉说着这个世间的动人情话。
“太子殿下,你看凤玖澜如此不知羞耻,那种女人根本不值得你喜欢!”凤晓珊竭尽全力挑拨离间,结果却换来了宗政凌一句“闭嘴”。
此时所有的人都看着老皇帝,想看他到底如何处理,不管怎么说,凤玖澜都是宗政凌的未婚妻,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如今她竟然和天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大人好上了,还当着老皇帝和宗政凌的面你侬我侬,这无疑是在狠狠地给了皇室一个耳刮子,这对皇室而言是不被允许的。
“澜丫头,你过来。”老皇帝徐徐开口,那夕阳下的一吻倾城他不是没有看到,只是那样的美好让他觉得十分刺目,恨不得要将其狠狠打碎。
凤玖澜踌躇着,却迈不开一个步子。
“朕让你过来,难道你是想欺君吗?”老皇帝语气骤然一重,任谁都能看出这位天璃的国君是真的生气了。
欧阳旭将凤玖澜护在自己身后,向前走了一步,眸光清澈至极,一字一句宛如珠落玉盘,“皇上有什么话要和澜澜说,和旭说也是一样的!”
话音铮铮飞扬在偌大的恒阳殿中,举座皆惊,国师大人这是什么意思?一样?这世间只有夫妻一体,难道说国师大人非娶凤三小姐不可?
“国师大人凭什么觉得自己可以决定凤三小姐的一切?”宇文霁长身玉立,此时突然站起,他的声音十分清晰,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
“不错,无论如何,凤三小姐首先都是凤府的嫡女!”长孙璟缓缓开口,明知道和欧阳旭做对没有好处,可是他身边的女子太过耀眼,仙云论剑上以一招击败冷玥寒的神秘女子,巾帼不让须眉!
她不显山露水的灼灼风华,足以征服天下最优秀的男子!
老皇帝点了点头,然后给一旁的凤家主使了个眼色,凤家主身着华贵的棕色袍子,脸上的皱纹如同老山沟壑,权衡轻重之下,他摆出一家之主的威严来,有老皇帝撑腰,腰杆子更是挺直了不少,“国师大人恕罪,澜儿是凤家的女儿,她年纪轻不懂事,她出生的时候她娘就把她许给太子殿下了。”
“哦,是吗?”欧阳旭不动声色,既没有同意也没有反驳,给人以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如果本国师没有记错,四年前凤家主不是把她逐出家门了么?从此她的死活再和凤府无关不是吗?”欧阳旭声音渐冷,只要一想到当时的澜澜还怀着他的孩子,拖着一个虚弱的身体被迫离开自己的家,他就心疼极了。
“这……”凤家主一下子没了语言,可是到底是久居高位之人,一下子就想出了说词,他情真意挚地忏悔道,“当年是本家主不对,不该和澜儿一般见识,如今四年已过,骨肉连心,父女没有隔夜仇。”
四年前凤玖澜被逐出家门的事情满城皆知,官方的说法是目无尊长,不忠不孝,可真正的原因却被一些处在天璃高处的人给深深地隐藏在了天鹅绒般深沉的夜色里。
“骨肉连心?真是笑话!凤家主扪心自问,澜澜在凤府过得真的好吗?寒冬腊月里让自己的女儿捧着所有人的衣裳去几里外的冰河里浣洗,小手冻成了肿萝卜却硬是撑过了整个严冬,凤家主熟若无睹,任由着一个庶女爬到嫡女的头上,这叫骨肉连心?”
欧阳旭冷声嘲讽,他让南瓜将澜澜从小到大的事情都查了个遍,当看到那一沓厚厚的宗卷上尽是她过去十四年的点点滴滴,他从未有一刻觉得如此心疼,怪不得当初在西山时澜澜那么没有安全感,身体如此之差,甚至还被人下了毒!
那些属于过去不堪的回忆一点一滴涌来,凤玖澜忽然觉得心有些疼,她紧紧地握着欧阳旭的手,不愿放开,此时此刻,天地之大,好似他就是她的依靠,她一颗漂泊无依的心停留的港湾。
景无忧眉宇间闪过一抹浓重的忧伤,欧阳旭知道的这些他都知道,甚至在四年前凤玖澜失踪时他就已经知道了,他曾无数次后悔过自己的犹豫,为什么没有将她带走……
“国师大人,以前是本家主不够关心澜儿,可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凤家主为自己开脱,好似句句真诚无比,可是欧阳旭却觉得这个老谋深算的狐狸不过是在行迂回之策,想要利用澜澜为自己谋算权势地位,算盘打得真好!
“好一个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如果天下人都如同凤家主这般有过还这么理直气壮,那天璃的国法何在?”欧阳旭手臂环过凤玖澜,极尽宠溺,任谁都能看出这个俊逸冰冷的男子将所有的柔情和宠爱都赋予了一个女子,她的名字叫凤玖澜……
来往的风好似凝滞在了那古典的雕花窗棂上,满座寂然,那个琼身玉立宛如神祗的男子句句铿锵,仿若是在为心爱的女子遮风挡雨,不论前方是遍地荆棘还是康庄大道,长剑在手,劈波斩浪,只为许她一片晴空!
凤玖澜有些迷糊地端视着身旁的男子,心中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欧阳旭很迷人,这个男人一直都具有着蛊惑人心的特质,在他高洁如雪的外表下有着一颗很体贴的心,所以,她心甘情愿地被他牵着。
自从回到洛城,无数次的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站在自己身边的总是他,尽管她知道。即便没有他真诚袒护,她一样不会任由着别人打压,然而,被人护在手心的感觉很幸福。
“国君,今日是霁和璟太子的接风宴。”宇文霁清声一咳,打破尴尬的气氛,凤玖澜的事情一看就知道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解决的,只因为皇室与欧阳旭谁也不相让!
老皇帝渐渐意识到了这一点,连忙吩咐众人先坐下,面色温和地对欧阳旭道,“二皇子说得不错,国师,澜丫头的事情以后再说。”欧阳旭乐得面子上装傻,可是却心如明镜,老皇帝这不过是缓兵之计。
“北霜二皇子和南风璟太子千里迢迢来到洛城,荣幸之至。”老皇帝从身旁的花公公手中拿过酒杯,笑容满面地向二人敬酒。
宇文霁这次来天璃,一来是为了给老皇帝祝寿,二来是代表北霜和天璃皇室做交易的,北霜地处仙云之北,幻城之南,民风彪悍,马匹健硕,那里的勇士身强体壮,比别国的兵力要好一些,长久以来都在扩张,吞没周边的三不管地带,版图一直都在以一个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着,老皇帝如鲠在喉!
长孙璟来天璃的目的没有人不知道,因为南风墨画林的琼榄树三百年不繁殖,璟太子在南风国内有着极高的声誉,为替琼榄树“治病”走遍天下,今日来到洛城。
很多人对那传说中可以预言国力兴盛的琼榄树分外好奇,天璃是仙云大陆上版图最辽阔的国家,能人异士之多,堪称一绝,其中,最具代表性的莫过于西山的欧阳先生,天下智囊之首!
老皇帝和长孙璟、宇文霁和景无忧几人寒暄着,时不时开怀大笑,气氛无比和谐,原本随侍在侧的颜舒拍了拍手,恒阳殿外两排舞女鱼贯而入,她们的手上捧着盛开的荷花,清风徐来,荡起缕缕香气。
宫中的乐官看到颜舒的手势,开始奏乐,乐曲十分正式,大多是歌颂天璃历代国君丰功伟绩、社稷安定、民间五谷丰登,这是十分正统的音乐。
在场之人非富即贵,都见惯了这样的场面,这些曲子从小听到大,毫无新鲜感可言,那大殿之中的舞姬们在这些天之骄子的眼里也不过是庸脂俗粉,没几个人真正看得上眼,因而兴致恹恹。
很快,老皇帝就发现了这一点,歌舞什么根本没有办法吸引人的眼球,于是给颜舒使了个眼色,颜舒会意让这些歌姬和乐官停了下来,接着问道,“歌舞不能使二皇子和璟太子尽兴么?”
宇文霁身体有些倾斜,手中拿着夜光杯,他黑色的眸子里深不可测,流转着比杯中佳酿还要醇郁的光华,瞟了一眼老皇帝身边的颜舒,将醉未醉,“颜女官,如果连这些庸脂俗粉都能入眼,那岂不是代表霁品味低下么?”
凤玖澜扯了扯嘴角,有些无语,接着一颗葡萄便滑到了自己的唇上,甜甜的凉凉的,到了嘴边的东西不吃,那就是愚蠢!
她毫不犹豫地吃葡萄,享受着欧阳旭无微不至的照顾,恍惚中觉得这样的情景有些熟悉……却没有任何印象……
欧阳旭不会告诉凤玖澜,他是因为不想让她看别的男人才这样用美食来转移某人的注意力!
“那依二皇子看,什么样的女子才不是庸脂俗粉?”颜舒不是一个普通的宫女,而是为老皇帝起草诏书的女官,深得老皇帝重用,因此,很多时候皇帝在决策之时都会问一问她的看法。
宇文霁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扫了一眼在场的女子,心中暗叹,声名远播才貌双绝的可不少,这样的机会可真不多!
“听说凤三小姐年仅三岁时就能七步成诗,霁甚为佩服!”宇文霁的目光毫不掩饰其中的戏谑之意,只因为他看到了欧阳旭竟然在喂凤玖澜吃东西,那个谪仙似的男人甚至毫不介意地用自己的一段雪袖为那个紫衣潋滟的女子擦拭唇边的甜汁,两个人旁若无人你一口我一口真是羡煞了大殿中所有的公子小姐们。
莫名其妙被人点到,凤玖澜刚刚吞入嘴里的葡萄忽然一滑卡在了喉咙,她一下子难受得小脸通红,不停地咳嗽,欧阳旭急急忙忙轻拍着她的后背,直至她将葡萄吞入腹中。
某国师心里非常不高兴,狠狠地瞪了一眼宇文霁,原本那冷漠的眸子里此时好似写满了别扭的敌意,“澜澜三岁时七步成诗关二皇子什么事?要是澜澜因为二皇子的话被葡萄伤到了,二皇子不要想毫发不伤地走出恒阳殿一步!”
众人一下子泪流满面了,“……”这简直就是红果果的威胁!
凤玖澜只觉得身边的这个男人有些幼稚,她只不过是呛到了,缓缓就没事了,这个男人用得着这么认真吗?
“没事,我没事……嘿嘿……”凤玖澜冲欧阳旭一笑,然后继续往嘴里送东西吃,她人生的一大爱好就是吃东西,和凤玖玖一样能吃!
“澜澜,不许你替别的男人说话!”国师大人傲娇了,心里酸溜溜的,他这是在关心她,她竟然帮着外人。
欧阳旭变脸比翻书还快,前一刻还对凤玖澜软言软语,下一秒就目光如箭扫过大殿中其它女子,很多姑娘无意中看到他们美得人神共愤的国师大人正看着自己,心扑通扑通直跳,连带着脸上都晕开了红云朵朵,于是乎凤玖澜很敏锐地发现了恒阳殿里的姑娘们全都“红鸾星动”了,心中暗骂臭男人怎么整天勾引闺中少女?
哦,还不止闺中少女,连闺中少妇都有!
“依本国师看,茗熙公主、颜女官和云裳公主才华横溢,定然不是二皇子口中所说的庸脂俗粉。”欧阳旭死不要脸地把别人推销出去,在他的心里,澜澜再怎么灼灼其华也只属于他一个人,别的狂蜂浪蝶通通都不许看!
景云裳瞬间有种进了贼窝的感觉,她正拿着一张纸在画画,无端地被人推出去表演才艺,心里别提有多憋屈了,可是偏偏那个黑心黑肺的男人还有可能在不久的将来和她成为一家人……
皇室的宫宴大多盛行才艺表演,才貌双全的女子极有可能因为这样的契机鱼跃龙门,得到一门好亲事,喜得如意郎君,因此很多宫宴或者国宴上都会安排大臣之女献艺。
景云裳虽然在外以一身男装示人,纨绔不化,可是对于这种皇室惯用伎俩了如指掌。
“本公主只会绣绣花作作画,实在是登不上大雅之堂!”景云裳将自己的脑袋从画卷上抬起,声音澄澈空灵,响彻而起。
众人默了,无一不在想着,如果连你都说你的画登不上大雅之堂,那这天下间还有谁敢自诩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呵呵,云裳公主过谦了。”老皇帝赔笑着说,想起宗政茗熙的终身大事,格外发愁,这个女儿是他最喜欢的孩子,他对她的宠爱甚至超过了对凌儿,只是造化弄人,如果没有前段日子宣政殿上公开选丞相之事,如今他这女儿也不至于如此黯然伤神。
看着满座的皇族贵胄,心中另一个想法渐渐形成,老皇帝一向是说做就做的人,他偏过头,脸上挂着慈祥的微笑,“茗熙,听说你最近的琴艺见长,不如给诸位弹奏一曲,以表谢意。”
“是,父皇。”宗政茗熙站了起来,她长相姣好,是典型的大家闺秀,天璃女子的典范,老皇帝对她的教养都是按照规矩来的,从小到大她的一言一行都是宫里的老嬷嬷手把手教的。
只是凤玖澜对此很不感冒,和宗政茗熙这样的相比,她更欣赏颜舒和景云裳,因为她觉得,宗政茗熙再怎么才华横溢,也不过是一具没有自我灵魂的躯壳,不过是天璃皇室的傀儡!
弦动音起,歌不尽娇花零落。
琴音袅袅,说不出如斯寂寞。
大殿中央那个国色天香的女子素手纤纤,搭在琴弦上,一个个音符如同跳跃的精灵般飞舞在大殿中,琴音里有哀怨、有叹息、有无数无法言说的心事,她是天璃的公主,自小背负着一份属于皇室儿女的责任,用一生自由换取一世荣华!
凤玖澜精通乐理十八音,自然轻而易举地听出了宗政茗熙琴音里的悲叹和感慨,一时间触景伤怀,她淡紫色衣裳下的手掌轻轻一翻,几案上夜光杯里的美酒溅出数滴向着宗政茗熙的琴弦飞去,刹那间弦断音停,动作之快,几乎无人看清她怎么出手。
众人正沉浸在那无边无际的悲伤里,当曲子骤然停下时才回过神来,凤玖澜不会告诉任何人她之所以会毁掉琴弦是因为她觉得这个宗政茗熙有问题,那个曲子更是有问题……
刚开始还好,可是越是到了后面,越是与忧郁星期天有异曲同工之妙……
“澜澜,你怎么了?”欧阳旭看出了凤玖澜的不对劲,连忙小声询问。
“没事。”
欧阳旭没有继续问下去,澜澜不想说就算是问也问不出来,就在这时,钦天监正走了出来,他留着十分标准的山羊胡,情真意切地对老皇帝拱手作揖,“皇上,琴弦断是不祥之兆啊!”
老皇帝听到这么一句批语,一种不妙的感觉渐渐洇染开来,声音低沉到了极点,“说清楚!”
“天极书中有云:琴弦断,明镜残乃大祸之兆啊!”钦天监正跪在了地上,老泪纵横,毕竟这样的话如果一旦被认为是在妖言惑众危言耸听,那么他这个钦天监正将面临杀身之祸,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宗政茗熙十指被琴弦割破,那沁出的血如同珊瑚珠一般,太医很快便从太医署赶来,她坐在一旁的雕花檀木椅上,任由着下边的老太医给她包扎手指,如同一尊木偶。
凤玖澜眸光从未如此刻这般犀利,如果说方才她怀疑宗政茗熙有问题,那么现在她则是肯定了。
本是一场清平和乐的宴会,可是到了最后,人人各怀心事却不动声色,表面风平浪静内在暗涛汹涌!
宴会过后,凤玖澜的思绪有些混乱,一言不发地走在出宫的路上,原本皎洁的明月不知何时也躲进了乌云里,深夜的洛城夜风森森,蝙蝠四处飞行的影子时不时掠过路边的高墙,给这黑夜增添了几分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