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情番3-只有小姐才会这么随便!(2 / 2)
然而宋成武万万没想到的是,过了一年她竟然成了楚天擎的妻子。
阎芬芳信守承诺,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自己和楚天擎结婚的事,但宋成武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消息,那天他请她喝了酒、把她带到房间,激动的质问她为什么要嫁给楚天擎,后来还发了疯似的把她摁在床/上试图对她动强。
阎芬芳拼命反抗,虽然没有令宋成武得逞,脖颈中还是被他留下了一道鲜亮的吻/痕……
阎芬芳清楚被所爱的人背弃是种什么怎样的感受,况且那天宋成武喝了酒,她可以原谅他,但她决不允许那样的事再发生一次。
现在的宋成武同样喝了酒,阎芬芳怕他再像那天一样失了理智,所以转身就走。
宋成武步子大,一步就追上来,自后面拉住她手:
“楚天擎不比我帅也不比我有钱,阎芬芳,我就是不明白我到底哪一点比不上他?”
虽然宋成武是有点孤高自傲,然而他的确有这样的资本,他是英俊优秀、是身份显赫而多金,身边也从来不缺女人,只是……
阎芬芳用力将他甩开:
“所以,何必偏偏对一个有夫之妇穷追不舍?”
耳朵被她说的某个字眼刺得生疼,宋成武晃神,她娇小的身影渐渐走远,在河畔的光影里忽明忽暗,他双臂抱胸,远远望着她:
“阎芬芳,我等着,我不信你在楚天擎那里撞的遍体鳞伤的时候会不回头!”
阎芬芳脚步滞了滞,心中苦笑不已。
自从爱上楚天擎的那一刻起她就没打算再回头。
过去的几年她对楚天擎穷追不舍,那么千辛万苦她都熬了过来,现在她与他终于算是修成正果了,又怎么可能放弃?
阎芬芳,加油,别灰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默默为自己打足了气,阎芬芳加快脚步向前走去。
“少爷,老爷刚刚又打电话催过了,可以回家了么?”
身后传来司机恭敬的声音,宋成武恍若未闻,凝着猩红的眼眸看着那逐渐变小的身影:
楚天擎是什么人他比谁都清楚,他这种男人如果不是有见不得人的目的怎么可能忽然决定结婚?
这个小女人对待他总是既理智又清醒,为什么一落到楚天擎那里就开始犯傻?
……
前方出了事故,车堵得厉害,楚天擎脸色黑压压的,不知什么原因心里像窝着一团火。
阎芬芳早已被他赶下车,车厢里却仿佛还存留着她的气息,任凭他将车窗全打开也散不去,而她说过的那些话也仿佛还在他耳边回荡。
她说,她心里只有他。
从前他就算没有刻意关注过她,对她的劣迹也有所耳闻,大学时她身边有个姚远,现在又有个宋成武,她是什么样的女人他最清楚不过,而她却拿他当傻子。
保安认识楚天擎的车子,远远的就开了门。
别墅的女管家柳春望见楚天擎下了车,忙迎上来:“楚老板,你可来了,小姐不肯吃东西,说不见你就连药也不吃。”
楚天擎心情莫名压抑,用力摔上车门,沉着脸走进客厅。
上了楼,刚走过拐角隔壁的房间里就传来尖锐的喊叫声:
“难吃死了,你们这些厨师是吃白饭的么?滚,给我滚出去!”
“砰!”
“砰!”
有重物摔在地上,伴着尖锐的破碎声。
厨师低着头,说话不敢大声:
“小姐,这些餐点都是我们按楚老板的吩咐做的,有益于气血,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还敢顶嘴了是不是,我不吃,再说一遍,我不吃!”
花姿雅坐在沙发上,趾高气扬的指着那名厨师:
“我告诉你,要么按照我说的做,要么给我卷铺盖滚出去,听明白了没有?”
中年厨师低着头不敢吭声。
花姿雅气的手指发颤:
“问你话呢,听明白没有?给我说话!”
“够了!”
门口忽然传来一道冷喝,花姿雅先是一惊,随之委屈的撅起小嘴娇声道:
“天擎,你看你找的都是些是什么厨师,做的饭这么难吃,我说他几句他就跟我顶嘴。”
楚天擎微蹙浓眉,不动声色的睨着眼前的情景:
花姿雅穿身浅红色睡衣坐在餐桌旁的沙发上,桌上的碗盘都已经被打翻,厨师低着头站在桌前,白色厨师服靠近腰部的那片已经湿透,上面还沾着几片菜叶,而那只原本盛汤的瓷盆早已摔碎在他脚边,正向周围蔓延的热汤仍然冒着腾腾热气。
察觉到楚天擎脸色异常难看,花姿雅有些着慌,声音软了许多:
“天擎,你倒是说句话嘛。”
楚天擎瞥了花姿雅一眼,走到厨师面前:
“这里没你事了,你先出去。”
原以为楚天擎会站在花姿雅的立场责备几句的,没想到这容易就收场,厨师喜出望外,低低的应了一声,忙走了出去。
花姿雅不满,赌气的将沙发上的抱枕摔在地上:
“天擎,为什么这么对我?”
楚天擎沉着脸看着她:
“厨师是我请来的,他们做什么饭菜是我的吩咐,如果你觉得这里住不习惯我现在就可以把你送回家。”
花姿雅怔住。
花姿雅本来是个很有前途的演员,然而那次意外却令她的演艺事业在中途停止。
自从她出事后,楚天擎从来对她千依百顺,所以她才敢肆无忌惮,可今天他是怎么了,不顺着她也罢,连对她说话的语气也冷的反常……
她是聪明的,知道楚天擎这种男人不是她所能控制,更知道见好就收,一脸委屈的低下头:
“天擎,你好凶。”
楚天擎沉闷的站着,没再回话。
其实当初他与花姿雅认识时她不是这样的,当时的她娴雅内敛而且懂得忍让,或是久病不愈的缘故,她变得刁钻刻薄。
花姿雅是因为他才出的事,这辈子他欠她的,而说到底这一切都是阎芬芳引起的!
……
阎芬芳回到家时已经很晚,她想楚天擎大概已经睡了,所以开门时很小心。
房间里没有开灯,黑寂的空间里只有鱼缸里的加热管明明灭灭,阎芬芳转过玄关,地上整齐的摆放着两双拖鞋,楚天擎卧室的门敞开着,里面没人,他没有回来。
他明明开着车,而且比她要先走,她忽然想起在公交车上时曾听到一条交通事故的广播,出事的路段正是楚天擎回家的必经之路……
阎芬芳越想越放心不下,终于取出手机拨出了他的电话。
“喂?”
听筒里传出他的声音,阎芬芳的心跳瞬间变得急促,深呼吸,努力平静了情绪,正想说话,他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你是哪位?找谁?”
她明明给他留过手机号码,还曾不止一次的打过他的电话,他竟然一直没有存进通讯录。
仿佛有盆冷水浇在心上,将刚燃起的那点温度全湮灭,阎芬芳攥紧手机:
“是我。”
那头沉默了片刻:
“我今晚不回家,明天上午我会回去接你。”
他干脆的挂断,没有任何的解释,没有多余的问候,就像高高在上的君王在发放圣谕。
耳边只剩细微的电波声,仿佛某种无形的线,丝丝缕缕的将阎芬芳的心缠扰、束紧,她保持着通话的姿势,如一只木偶般站在漆黑的客厅中央,不知过了多久,发颤的唇齿间终于挤出那几个在心里反复迂回了千万遍字节:
“晚安,老公。”
……
楚天擎是守约的,次日上午果然回了家,如往常般只淡漠的说了几句话就带阎芬芳出了门。
所到的地方是家私立医院,里面的装潢奢华璀璨,阎芬芳刚走进去的时候甚至错觉这里是家星级酒店。
大厅里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迎过来,礼貌的微笑:
“楚先生,荣教授等你很久了,请随我来。”
“恩。”
楚天擎淡然应声,垂眸瞧了阎芬芳一眼,迈开长腿走向前。
阎芬芳紧张,无意识的咬紧嘴唇跟在他身后。
洗过澡又进行了全身消毒后,阎芬芳被推到手术台上。
房间里充盈着浓郁的药水味,几个医生正背对着她在做准备工作,手里的剪刀、镊子和试管相互碰撞,清脆的声音像是刀割在身上,阎芬芳手脚冰凉,娇小的身子害怕的绷紧。
“第一次做这种手术的人都会紧张。阎芬芳,别怕,这很正常的,把腿分开。”
荣教授是个年纪约四十岁的中年女人,对她说话时嘴角挂着令人安心的笑。
然而阎芬芳还是无法放松,她从未去刻意了解过这种手术意味着什么,但看着荣教授左手中那根冰冷的试管,她忽然有种异常强烈的恐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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