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 女人的暗战（2 / 2）

何晓陌推着江离离靠近那些漂亮如水晶的礼服，一件一件慢慢看，”我也出席，还要南山他们公司全包揽我的花费，真是不好意思。”江离离漫不经心地低声答应：”有什么，反正——反正他们愿意负担，你就当做收到一份礼物吧！”顺便扯住一条米白色的蕾丝露肩小礼服，”我觉得这条很衬你，清新靓丽型，试试看！”

美衣华服当前，女人最没有抵抗力了，自然推辞不得，何晓陌欣欣然去换了，欣欣然走出来，自然地在人前转了个圈。江离离鼓掌，”真是美不胜收！”一面问他们，”你们觉得怎样？”两个男人倒没有什么意见，只是夸奖；刘洁微微沉吟了一下，挑了一条不对称的黑色长礼服，”你试试这件。”江离离被黑色的礼服感染了颜色一般，脸上变得有些黯淡。到何晓陌换了这身黑色出来时，江离离几乎有些尖锐地说：”怎么乌鸦似的？”

刘洁笑吟吟地给何晓陌戴上从佩饰架上取来的Love系列长项链、手镯、耳坠，把她的长发拨弄了一个侧倾的造型，”到时我再给她弄个差不多的发型，怎么样？”江离离还没表态，花豹已经迫不及待地鼓掌了，”这样更好看！”江离离暗暗瞪了他一眼，”我还是觉得白色好看，清新靓丽！”花豹也不退让，”我相信刘洁的眼光！”何晓陌的黑衣上的颜色全都流淌到了江离离的脸上，变成了黑夜里的江水，隐隐有些咆哮的架势，”我就是觉得白色的好看！”戴南山像电话会议切线一样，切进了他们中间，”让晓陌自己决定呗，你们着急什么？”

何晓陌为难地看看白色和黑色两条裙子，摸了又摸身上的黑色礼服，在穿衣镜前面转了好几圈，终于挤出话来，”我也——觉得还是白色好看。”刘洁不服输地劝说：”可是，黑色适合你，很优雅！”何晓陌犹豫不舍地看看镜子里的自己，还是摇头，”不了，我还是觉得白色适合我。我喜欢白色。”

江离离终于胜利了，可是，胜利的喜悦完全不来临，像第一个冲过终点线可是终点线的彩带没有拉。挑选了许久，江离离的注意力总是集中不了，耳朵里都是花豹和刘洁的窃窃私语。好不容易回神过来，却见何晓陌留恋地总偷看着那条气馁地耷拉在灰色沙发扶手上的黑色长礼服。

偷偷苦笑，江离离真诚地对何晓陌说：”其实，我现在——越看越觉得，那条黑色更适合你，你觉得呢？”

何晓陌脸上的笑容终于生动起来，像提线木偶得到了仙女的点化，快乐地小心翼翼地拎起黑色长礼服，在穿衣镜前自然地转来转去。刘洁赞许地冲着不确定的这边笑了笑，抬着饱满的下巴继续在花豹的身边神采奕奕地笑着。江离离推动轮椅，独自在衣服前穿梭，忽然心生烦闷：穿什么对我来说，有意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