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服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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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章节名: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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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昌进门时便见家丁们忙着挂白绫,心里已经猜了个**不离十了,他刚接到赵家家丁的传话,说饶氏有要事相商,还以为是别的事,心中还有些忐忑,原来是这件事,只是,没想到他大伯竟然是被气死的,饶氏说是楼氏气死的,他却认为不尽然,但他生性懒散并不想掺合他们家的事,劝说道:“夫人请节哀。”
“节哀,这叫我怎么节哀啊!”饶氏边说边用握着绢帕的手拍打着胸口。
见越劝越糟,赵大昌有些无奈地道:“那,那总得把大伯从地上抬起来吧。”
饶氏这才想起,赵光年还躺在地上,挥了挥手让彩衣出去喊家丁进来搭手,她却站起身,脸上已经没了刚才的悲伤,对赵大昌道:“我今天请你来并不是因为你大伯的丧事。”
竟然不是丧事,心下自然也知道是什么事了,他不过是个懒散亭长,对饶氏会有什么作用呢,既然猜不透,只好明问了,“有事夫人尽管吩咐便是。”反正他什么事也不参与,你怎么说是一回事,自己怎么做又是一回事。
“我只希望你到时管好你的部下,别让他们有事没事的往张萌那跑,这个事你应该办得到吧?”李若惜没事,饶氏自然是要先算做打算。
“那我回去就吩咐他们便是。”他几天都不去一趟亭部,谁管得着啊。
“嗯,那你去吧。”饶氏疲惫的挥了挥手,带着一丝悲凉说道。
赵大昌退了出去,跟没事人似的哼着小曲回了亭部,只是回去亭部连屁也未放一个,又回了赵家村。
从樟树里打听的人已经回来,饶氏得知李若惜只是伤了腿非常惊讶,只希望她永远别站起来,又得知樟树里如氏自杀的事,像那蠢妇死了也就死,没什么好可惜的,眼下就是等待赵信如何判罪了。
此时,县衙的门前时分冷清,偶有人经过也只是远远的伸长脖子探一下,没人敢靠前,谁都不敢去凑那个霉头,说白了,史耀钱就如他的名字一般死要钱,死都要钱,站在县衙门口看个热闹都难免会被罚钱,所以如今里面正审案也无人上前观看。
县衙正堂案前坐着一位身着绿色官服,头带玉冠,一张大肥脸将原本就小的眼睛挤成了一条缝,塌方鼻下两撇微翘的八字小胡须,嘴角噙着一抹肥腻的笑,短粗的肥手不停的捋着八字小胡须,懒洋洋的伸出右手拿着案上的惊堂木,缓缓拍下,拉着尖细的声音问道:“堂下何人,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赵信一身正气,冷哼一声,正色道:“要杀要刮请随意,何必那么多废话。”
“吆喝!数月不见长脾气了!”死要钱伸长肥短的脖子,半眯着眼睛,喝道:“来给我打狠狠打,打到他跪下为止!”
话落,两个拿着水火棍的官差走上来,一下又一下的敲打在赵信的膝盖窝处,赵信面不改色,昂首挺胸,站的笔直。
见状,死要钱双拳紧握,喝道:“你们两个都没吃饭么?打了这么久一点用都没有,换人!”
被骂的两人退下,换了两个人上来,又是一阵敲打,赵信的面色渐渐起了变化,他毕竟是人,不别铁,就是铁敲时间长了,也会痕迹。
死要钱见赵信面部渐渐流露出难色,颇为兴奋,捋着小胡子,大叫道:“给本官打狠狠的,没有力气了给本官换人,本官倒要看看到底是他的骨头硬还是本官的木棍硬!”
第二组退下,第三组接上,赵信终是忍不住单膝跪地,却还在坚持,死要钱笑意渐大,望着赵信脸上难掩的疼痛,额角滑下的汗珠,拉着细长的声音,笑道:“赵信我劝你还是老实一点,你这样只会吃更多的苦头。”
“有种你就杀了我!”说着,冲死要钱挑衅地笑起来,当选择扛此事时,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好,你有种,给本官打狠狠的打,打到他不能说话为止!”死要钱气的从椅子上跳起来,指着赵信激愤地道,看上去就像跳梁小丑一般,时分滑稽。
望着愤怒不已的死要钱,赵信大笑起来,见此笑,死要钱红了眼,“打,给我打,狠狠的打!”
噼里啪啦的棍棒声,重而沉闷,持续不停的落在赵信身上,早已把他打趴在地,死要钱很是满意,坐在太师椅上,侧身靠在椅背,跷着二郎腿,闭着眼,满脸得意地捋着小胡须,好不高兴。
师爷见得意忘形了死要钱,忙上前提醒,“大人,差不多了,要是他就这么死在大堂上,郡守那边追究下来可不好应付。”
闻言,捋胡子的手顿了一下,睁开眼,拉着细长的声音,说道:“停停停,把供词拿过给他画押,三日后处斩!”
那一个斩字似乎震彻了天际,似乎惊飞的无数鸟儿,无边天际的天空是鸟儿自由翱翔的天堂,只是,飞在天上的信鸽却截然不同,它有它的使命,不能像别的鸟儿那样随意飞翔,它有它固定的路线,要飞往它所要到达的地方。
信鸽落在郡守府的鸽舍上,很快便有人前来取绑在它脚上竹筒内的信笺,取下信笺后立刻交给郡守,郡守看着信笺上的内容,将那信笺紧紧的握在手心,寒声道:“去吧公孙将军叫来。”
“是。”部下应声退下。
没一会,公孙复便赶了来,见郡守面色极差,不禁问道:“大人,是发生什么事了么?”
“我现在交给你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去办,务必办好。”郡守关振正色地说道:“赵信与张萌被奸人所害,张萌如今昏迷不醒,赵信已经被判处死刑三日后斩首,所以你必须在三日之前把这件事给办好。”
“属下尊令。”公孙复拱手,铿锵有力地应道。
连日赶往樟树里,查明原因。
樟树里张家,木匠望着睡了一天的人儿一脸焦急,担忧地问道:“萌萌还未醒?”
王氏顶着一双疲惫的眼睛,心就像被掏空了般,悲凉地道:“还没呢,只是伤了脚为何到现在还未醒?”
“二公子说,后劲处被砸了一下……”张木匠顿了一下,安慰道:“或许明天就醒了。”
王氏的心脏就像被捅了一刀似的,比自己受伤还难受,真想自己替她受过,疼惜的理了理她额前乌发,叹息一声,说道:“我家萌萌怎么就那么命苦,这接二连三的发生事情,这次算是躲过了,那下次呢,以后呢?”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木匠紧紧的搂着王氏的肩安慰道。
“但愿如此吧。”王氏疲惫的将头靠在木匠怀里,突然,想到了什么,坐直身体,问道:“那二公子怎么样了?我听说好像被县衙的人给带走了,不会有什么事吧?”
“县城离我们这远,消息传过来差不多得一天,二公子是个好人,希望老天爷保佑他平安无事。”木匠如今除了祈祷真不知该说什么了。
“那赵信家那边有什么反应?”王氏不由问道,好歹也是赵二公子不可能没声没息的。
“这个我哪清楚……”楚字说了一半,便听见躺在床上的人咳了几声,发出一声沙哑、微弱的之声,“水……咳咳……”
“快快快去倒水,萌萌想喝水。”王氏兴奋地催促木匠,木匠转身赶忙从桌上倒来一杯水过来。
李若惜缓缓睁开眼睛,望着熟悉的账幔出神,知道自己命大没有死,只是她的脚传来一阵钻心的疼,未待她想明白,王氏放大的笑脸探了过来,差点吓着她,嗓子干哑地喊道:“娘……”
王氏将人轻柔地扶起来,靠在床头,木匠忙将水递了过去,望着眼前的水,心中一阵暖意,接过水,喝了一口,润了一下嗓子,问道:“爹娘,你们怎么还未睡?”
“你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我俩哪睡得着。”王氏说道,语气中满是担忧与心疼。
闻言,李若惜心里一阵内疚,叹息一声,歉疚地道:“又让你们担心了,我真是没用,答应你们的事情都做不到。”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只是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掌控的了的,别把这事放心里,那样只会徒增负担。”王氏谅解地道,她现在什么也不指望,就指望孩子能平平安安的就成,可老天就是不如她的愿啊!
“娘……”李若惜扑了过去抱住王氏,眼中酸涩,带着哭腔道:“你们对我的恩情我要怎么报答才好?”
王氏疼爱地拍了拍她的背,“爹娘此生并不求什么回报,只要我家萌萌过的好,我们就心满意足了。”可惜,她要怎么样才算过的好呢,唯一可以使她幸福的事,却被他们自私的给剥夺了。
“爹娘放心,我一定会让你们过上好日子的。”李若惜又一次向张家二老保证。
“嘭嘭嘭……”门外,突然传来的敲门声,打断了他们之间的对话。
三人对视了一眼,王氏的心“腾”地提起来,望着那扇不牢固的大门,外面的人似乎要破门而入似的,不由皱了皱眉,轻声道:“这么晚会是谁啊,不会是坏人吧!”
门外的敲门声还在持续,李若惜移动了一下床上的脚欲下床,才发现双脚竟然动弹不得,二老赶忙阻止,木匠说道:“你坐好爹去开门。”说完走到大厅开门。
门打开后,门外站着一位,披露而来,方脸冷面,浓眉阔目,鼻带鹰钩,头带银色头盔,身穿银色盔甲,身披银色披风,威风凛凛的将士。
木匠见此人有些傻,公孙复见木匠,问道:“请问张萌家在哪?”
“这……这就是……”木匠被他的气势所以压迫,结巴地道,不禁侧身让出道来,顺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虽不知此人找他家萌萌有何事,但直觉告诉他,此人并非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