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8章 人间炼狱(2 / 2)
四周明晃晃得让人只能看到白色她身上的枪伤被处理过隐约传来的疼痛提醒着她这不是死后的世界。她还活着却被固定在这里没法动弹最为窘迫的是她感觉到了尿意。
她大声喊叫而很快固定她的铁圈松开也有人给出了回应。
那是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明确告诉她:这里没有洗手间没有餐厅她的食物和水会通过台子里的设备传递过来而上洗手间的地方就依靠台子旁会从地面升起的马桶和洗手池。
按钮都在台子上还算方便她却觉得屈辱试过撒娇讨好也试过破口大骂说到自己口干舌燥而对方没了回应她也只能在心里记下这笔账选择乖乖顺从。
在第一次获得行动自由后她不愿意再回到台子上对方也没有管她任由她研究那个白色的金属台子任由她试着往四周走。
这里的光线太亮她只能摸索着前行也只能摸到冰冷的金属墙壁。
大概是为了方便她睡觉有时候四周的白光也会消失让整个空间陷入昏暗并且持续很长一段时间应该是按昼夜时间来调整的。
她探索这里大概花了三四天饿了渴了就回到台子前自己按按钮取食取水累了就靠着台子睡一会儿。
探索的结果让她绝望四面是冰冷墙壁她摸不到一丝缝隙更别说窗户或者门金属台子她根本拆不开来看空气来源大概是在上方只是受白光或者漆黑一片的光线影响她不知道上方具体有多高甚至摸不准空气是从哪个方向传输进来的。
在她伤愈合得差不多时她终于忍受不了隔半个小时就喊一次自己想洗澡大概两个小时后上空倾泄而下的热水把她浇了个浑身湿居然还有清水、泡沫水、清水的次序最后是一股有消毒液气息的清水。
那些水浇了她很久却没有在地上积起她试着找过排水口只在不止一块地板上摸到了一片密密麻麻的小孔地板不知是什么材质光滑冰凉也足够坚固。
那个时候她还以为那个被叫‘拉克’的年轻男人的同伙只是想囚禁她用圈养的方式来逼疯她。
虽然她也确实快疯了。
整个世界好像只有她一开始还有这个空间让她探索很快就没了新鲜的东西只有白光和昏暗的变化没人理会她的叫喊除了第一天有人跟她说了一大堆话之外她就没有再听过其他人的声音。
又是一次睡过来再醒来时她眼前出现了两张年轻男人的面孔而她身体又一次被固定在台子上身上还链接着种种设备检测头。
她第一时间就想到催眠气体要是她只是睡着了不可能被人搬动还没醒过来。
站在她身旁的年轻男人穿着白大褂拿着注射针筒口罩下挡了半张脸目光专注认真地盯着针筒上的刻度。
在她试图动弹时另一个同样穿白大褂的男人开口了跟那个拿着针筒的男人低声交流。
‘醒了确认要在她清醒状态下进行注射吗?’
‘沉睡或者麻醉状态下她对疼痛的感知会受到影响拉克要那一部分数据你不会是心疼了吧?’
‘我可没那么说。’
短短几句她明白这两个人要对她注射什么可怕的药物试着开口沟通。
只是不管她求饶也好试图色诱也罢针尖还是刺进了她的手臂。
很快她也没力气说话了。
手脚乏力头晕眼花阵阵身体里传出的冷意让她颤抖她能够听到自己逐渐加快的心跳想挣扎却又被固定住。
再之后是手脚肌肉的抽痛还有伴随而来的窒息感腹腔内也隐隐疼痛感。
痛苦在缓慢加剧而旁边的两个男人只顾着调试机器、记录数据不顾她的呼喊像两个冷漠的机器人。
她好几次以为自己会昏迷过去却还是清醒着第一次迫切渴望自己能够昏睡。
在她快撑不住的时候负责注射的男人才重新为她注射了不知名药物并且为她挂上了血袋。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只是再醒来时四周的机器又全消失了她躺在台子上身上的衣服被换过手脚也没有再被铁圈固定。
被注射药物的经历似乎是一场梦但那不是梦。
那两个人开始隔一段时间就为她输血偶尔也会有新面孔过来或者在她一觉醒来时四周又全是机器滴滴地响着把她的身体情况反馈到机器上让她心里有种难言的恐惧怀疑她的身体出问题了。
每次她都会被固定在台子上每次都不会有人回应她一言半语那些人一个也好两个也罢似乎只关注机器反馈的数据。
直到有一次她努力挣开了手上的输血针很快头晕眼花、一阵阵反胃给她注射药物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到了她面前捡起输血针重新扎进她的手臂语气无奈地跟她说了话。
‘听话一点不输血你会死的!’
她当时意识恍惚没留意到对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再醒来时输血似乎已经结束了。
不用再怀疑她的身体真的出问题。
而从那一次之后她输血时就再也没有机会挣脱输血针。
一天天那么下去这里白天黑夜枯燥变换她在可以身体没有被固定在台子上的时候甚至想过撞台子自杀只是每一次她尝试都会被催眠气体影响连头都撞不破。
再之后她似乎经历了一场手术不知沉睡多久醒来之后就是术后恢复期很长时间没法自由活动生活全靠导管。
那些白大褂不再频繁为她输血但加强了对她身体的检查大概是照顾她的情绪也或许是担心她失明偶尔上空还会投影出真实无比的蓝天白云或者星空。
她再怎么迟钝也能明白自己的处境了对方把她当成了小白鼠她是一起惨无人道的实验中的实验品!
可是意识到了又能怎么样她那段时间最多只能动动手指盯着夜空入睡再被白光唤醒看着一群人在她身旁记录数据。
周围永远那么温暖舒适对于她而言却像是人间炼狱想死也死不了只能一天天任人摆布一天天枯燥地盯着上方发呆也分不清时间过了多久。
在她术后恢复得差不多之后她又能够自由活动了可是空间还是局限于这里心里压抑得让她大吼大叫在无人理会之后又颓然消停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