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4章 把他当成打卡器了吗?(1 / 2)
“没……”柯南脸上的慌乱凝住、消失,目光复杂地看了看池非迟,深深叹了口气,用手表手电筒照明越过池非迟、进了废弃洗手间,再一看洗手间里幽森诡异的环境,又深深叹了口气,看池非迟的目光更复杂了。
池非迟折返身,关上门。
既然会误会他在跟人打电话,那柯南应该没听清他的说话内容,甚至没听到乙泽麻美的声音。
柯南琢磨着该怎么跟池非迟谈。
一开始认识的时候,他听说池非迟有臆想、有幻听,还觉得挺恐怖的,他看过一个案子,犯人就是因为臆想和幻听,把关系很好的同事给杀了,之后相处下来,他发现池非迟只是偶尔会冒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就像在跟看不到的东西沟通,也或许是跟非赤或者别的动物沟通,大概是慢慢适应了,而池非迟又没什么奇怪的行为,他就没放在心上。
不过今晚他沿着走廊过来,隐隐听见有人在这边说话,走到近处才认出那是池非迟的声音。
废弃十年的旧屋子里,池非迟一个人在黑漆漆的洗手间里低声说什么?
刚才他还安慰自己,别多想,别大惊小怪,因为池非迟有可能在跟别人打电话,或者叫了楼下埋伏的警官上来沟通情况。
只是池非迟开门的时候,手里没有手机,而洗手间里也没有人,那……
他后背好凉。
池非迟盯着柯南,觉得柯南这怪异的目光看得他不太舒服,很像福山志明大魔王的凝视,“别这么看我,你来做什么?”
柯南觉得池非迟的状态可能不太对劲,他最好别再刺激池非迟,瞬间换上天真又无辜的表情,童音卖萌,“我是见你很久没有回去,担心你找不到洗手间嘛~!”
池非迟无语把烧到尽头的烟按熄在洗手台上,烟头收好,转身出门,“走了。”
冷风从破碎的窗户往里灌,唯一的光点熄灭后,四周变得更暗。
柯南临走前,抬头看到残缺镜子里映着自己昏暗模糊的倒影,心里叹了口气,双手揣兜跟出门。
还好他心脏强大。
换作其他人,肯定早被池非给吓疯了。
……
深夜,村里人家的灯陆续熄灭,远处传来鸟‘咕咕’的怪叫声。
一个小黑翻进了乙泽家的阁楼,在成堆的箱子里翻找,从一个箱子里翻出一个布袋,小心翼翼地打开布袋,欣喜看着里面的宝石。
“你果然还是来了啊。”
灰原哀说着,从箱子后面走出,打开手表型手电筒,照向那个黑影,“坂木先生。”
元太、光彦同样走出箱子后面,用手表手电筒照着在光线下现出原形的人。
“我们等你很久了!”
“这下你可逃不掉了!”
坂木庄吉吓了一跳,随即起身,装傻道,“你、你们在说什么啊?我只是因为睡不着觉,才出来散散步,后来就走进这栋长得很像的屋子……”
灰原哀举起手里正在通话的手机,手机传出毛利小五郎的声音。
“那你手里的宝石又怎么解释呢?坂木先生!那些宝石应该是半年前隔壁村被抢走的宝石吧?……”
柯南躲在门外,借着跟灰原哀联通的通话,用毛利小五郎的声音说着推理。
“坂木先生,其实你就是把永仓荣治杀害之后、独吞宝石的主犯……”
坂木庄吉狡辩了几次,见实在狡辩不过去,握紧手里装宝石的布袋,拿手里的匕首挥舞着吓退过来的年轻警察和孩子们,猛然转身往窗口跑去。
窗户旁的木箱后,池非迟靠在墙边,目测坂木庄吉进了攻击范围,一脚踢出。
乙泽麻美在窗外现身,漂浮在空中,“还给我,把荣治……”
“嘭!”
坂木庄吉砸在阁楼墙壁上,手里的布袋口掉落在一旁,布袋口散开,里面的宝石洒了一地。
池非迟这才转头看窗外的乙泽麻美。
怎么卡住了?
乙泽麻美:“……”
大哥哥果然好人,揪出主犯、揭穿主犯、逮捕主犯一条龙都给包圆了。
年轻警察招呼了人手,把昏迷的坂木庄吉拖下楼,自己用证物袋捡起地上散落的宝石,刚抬头想道谢,发现池非迟和孩子们已经不见了人影,疑惑挠了挠头,继续收拾。
楼下,步美披着白披风,背对窗户站着,听到脚步声立刻回头,“柯南!大家!”
柯南跑到近前,停了脚步,笑道,“你做得太好了,步美!”
“你刚才演得真是出神入化耶!”光彦也赞叹道。
池非迟走在最后,抬头看向房屋阁楼的窗户。
柯南居然把现身的乙泽麻美看成了步美,这是几度近视?
阁楼外,乙泽麻美朝池非迟露出一个甜甜的笑,身影慢慢消散。
“什么演技?”步美疑惑看着柯南,“我刚才一直静静地站在这里啊。”
“可是,刚才那个……”
元太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光彦的惊呼打断。
“啊!”光彦指着阁楼窗户外的白影,一脸惊恐道,“你、你们看那个!”
乙泽麻美的身影已经融入白雾,柯南抬头看了看,无语道,“那个只是雾气,你们看清楚。”
“是雾?!”
光彦和元太再次看去,发现那还真是一团快消散的白雾。
“这叫布罗肯现象,这种一种光线透过云雾反射、并由云雾中的水滴发生衍射和干涉、最后形成一圈彩虹光环的光象,在光环中经常包括观察者本身的阴影,有的地方会将之当成佛光,”灰原哀科普完,总结道,“那只是自然界的雾气、光线变了一个魔术,将步美的身影投映了上去。”
步美一脸了然,“我那天晚上看到的麻美,也是因为这个现象吗?”
“没错,”柯南笑道,“所以说,这个世界上绝对没有理论和推理不能解释的现象!”池非迟收回视线,左手依旧放在外套口袋里,手指轻轻摩挲着那块表皮粗糙的石头,石头上刻的名字在渐渐变浅,最后再也摸不到那线条稚嫩的刻画。